江州一时之间啼笑皆非,糊弄的点了点头:“嗯,非常感谢你愿意可怜我,也非常感谢你愿意跟我说一点真相。”他转过头要走出厨房,周骜珩却忽然的再一次扯住了他的手腕,“你之前不是说过要和他分手吗?现在怎么样了?”
当初在醉春风里,江州提出来要跟明念分手,明念表面上还是挺淡定的,但是回到包厢之后就又摔又砸,还踹走了好几个胆敢摸上他大腿的人,摆明了是心里不爽快,而周骜珩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知道了,江州是主动提出分手的那一个。
江州想起当时那糟心的情况,又想起了自己手机上不知道谁发过来的短信,叹了一口气,开口:“你不是明念的兄弟吗?你到底是站哪一边的?”
周骜珩眼里带着莫名的笑意:“如果我说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你相信吗?”
江州突然有种荒谬的感觉,这个人怎么有种在油嘴滑舌的感觉?
“不好意思,我实在不敢相信。”江州也淡淡的笑着说出这句话,然后走了出去。
没有周骜珩的空间,顿时感觉空气好像流畅很多,汤已经被端了出来,周骜珩坐在沙发上,慢慢的喝着,样子看上去有点居家。江州坐在他对面,打开手机刷了一会儿公众号上的沙画视频,客厅里一时间变得很安静。
平常江州都是一个人在客厅里坐到很晚,然后再回卧室睡觉的,现在突然多出来一个人,他除了不习惯之外,也感到好像没那么孤单了。
真是一种奇怪的感受,他看了一眼周骜珩,周骜珩后脑勺的头发看上去硬硬的,摸上去有点扎手的感觉,衬衫底下的肩背线条非常明显,利落又有力,柔韧又性感。
他此时正在用勺子舀汤喝,样子看上去全神贯注的,竟然有种迷人的感觉。江州看着他低着头,也看不见自己,就大胆的看,那张脸低着头,只能看到高挺的鼻梁和一双桃花眼,有种多情又无情的感觉,这样的一张脸,跟过去他曾经见过无数次的那张所重合,叫江州一时之间有些恍惚起来。
直到周骜珩抬起头来,江州跟他的眼神猝不及防的碰上,才连忙转开头,掩饰性的咳嗽了一声,然后低头看着手机。
周骜珩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起身把空碗放进了厨房里,不一会儿,江州就听到了水流的哗哗声,然后周骜珩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我睡哪里?”周骜珩斜倚着门框问,漫不经心的抽出来一张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那模样自然的好像在自己家一样。
“你还要在这里睡?!”江州震惊道,“你不是要回去吗?”
“谁跟你说我要回去了?”周骜珩神奇的看他一眼,“我今天就是要睡在这里的啊,我都喝醉酒了。”
“你刚才不是已经喝过解酒汤了吗?而且你也不开车,管这些干嘛?”江州想起那个大着肚子的女人,“而且你不是还要下去问那个女人事情吗?”
“那就交给保镖了,不关我的事。”周骜珩扶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我有点儿晕,今天晚上不走了。”
江州无言片刻,走到窗户边,想看看下面的马路上那个保镖有没有走,以及如果没走他就把人给喊上来,让他把他家老板弄走。
结果底下那辆车早就已经不翼而飞了,江州震惊片刻,回头看着周骜珩,周骜珩一挥手,脸上是势在必得的笑意:“已经走了吧?”
他这个保镖还是很有眼色的。
江州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最终没说出来,只开口:“行,只要你不介意跟我睡一张床,不怕被我占你便宜就行,提前说一声,我睡相不怎么好。”
周骜珩在他身后一直没说话,直到江州走到卧室门口,才说:“什么意思?”
“前几天上面那一家装修,次卧天花板塌了一大块,还漏水,东西全被清出来了,现在什么东西都没有。”江州转身看着周骜珩,“现在整个家里只有主卧的一张床,当然,如果你介意我是同性恋,我也可以睡地板。”
天花板塌了?
塌的可真是时候。
周骜珩心里泛上一点奇怪的痒意,他清了清嗓子:“怎么能让主人睡地板?”
“那不然?”江州问,难道周骜珩睡?
大少爷恐怕从来没睡过地板吧?
而且周大少爷应该也不是同性恋,毕竟没听过他跟男人传出过什么绯闻,只是江州想到这里的时候,思绪突然有点跑偏,除了男人,好像也没见过周骜珩身边有什么关系亲密的女人,按说他这个地位和家世长相,粘着他费尽心思想要上位的人应该很多,毕竟明念就是一个例子,但就是很奇怪,外表看上去风流浪荡的他,在这方面反而名声干净的很。
“一起睡床。”周骜珩直直的朝他走了过来,瞬间拉近的距离,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侵略性,江州闻到那股子玫瑰香,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你不害怕……”
“我有什么好害怕的,你又不是那种喜欢耍流氓的人,再说你就算真的睡相不好,对我做了什么,我也不吃亏。”最后那句话带着一点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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