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这几日没事,”他将下巴搁在颈窝,轻轻吐着热气,低声道,“哥哥你陪着我好不好?”
季知遥懒得去细究韩修到底有没有事,随手拿过一本书翻了翻,挑眉问道:“这么几天都呆在这儿看书?”
韩修毫不犹豫道:“你还想要什么,我去给你弄来。”
季知遥闻言,轻瞥一眼,顿感无趣地将书丢去一旁,回道:“没什么想要的。”
说罢,他挣扎着站起来,又被韩修拉住,便甩开手,有些不耐烦道:“我去院子里走走。”
韩修见状,“哦”了一声,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院中此时草木凋零,本就没什么看头,韩修看着季知遥无趣地蹂躏着那些半死不活的花草半天,抬头望了一眼天,问:“知遥哥哥你饿了么?想吃什么?”
季知遥头也不回地摇了摇,垂眸发起神,半晌后回过神来,见韩修已然端着东西从院外走了过来。
他将吃食放在院中石桌上,走去拉着季知遥过来坐下,道:“吃点吧,你昨天到现在就没吃过东西。”
季知遥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那些精致的吃食,随口吃了点后就放下了碗筷。
韩修见状,起身站到季知遥身后,又夹了一些菜过来,轻声劝道:“再吃点吧。”
“没胃口。”季知遥淡淡回道。
就这么推拒几次,饭菜便凉了大半,韩修见此,也不想让季知遥再吃冷掉的东西,便只能作罢。
他看着季知遥被冻得发红的指尖,刚想说回屋,便听见季知遥突然说道:“这几年你有学什么武功么?”
韩修一怔,随后点了点头:“学了点。”
季知遥问道:“学了什么?”
韩修想了想,说了几个,季知遥便让他就在院子里练来看看。
当初韩修被季珉带回候鹿山庄后,也并未安排什么,把一个五岁的孩子丢在一旁就没再管过,于是众人便把他默认成一个杂役,欺骂打压,本来是没人教他功夫的。
后来被季知遥随手救下,早就懂得趋利避害的他就一直跟去季知遥身边,再后来才被季知遥给了几本简单的武学功法,只是他已然过了开蒙的时候,又无人引导,学的只是皮毛。
季知遥便是突然想起这个,虽说如今的候鹿山庄几乎已成了一副空壳,但韩修到底是一门之主,只有一些皮毛功夫也不像话。
他接过韩修拿来的披风,盖在被冻透的身上,扬了扬头。
韩修便听话地走去空地上,拿着随地捡的一根枯枝,练了起来。
半个时辰过去后,韩修抬袖擦了擦脸上的汗,走到季知遥身边坐下,眨着眼睛,见季知遥愣愣的似在发神,便喊了一声:“知遥哥哥。”
季知遥看了他一眼,神色一动,抿嘴道:“早知道你天赋这样好,当初该多教你一些东西。”
韩修睁大眼睛,有些欣喜地靠向季知遥,弯眼笑着道:“哥哥教我的已经很多了。”
当时的季知遥也还年幼着,被季珉没日没夜地安排着修习武功,空闲时间本就不多,再后来长大了些,便开始被派出去做事,更是没空了。
对于季珉来说,季知遥不像是他的孩子,更像一个候鹿山庄的普通弟子,精心培养之后,便成了一个工具。
季知遥神色不挠,说了几本他曾经学的较为晦涩难懂的功法,将困难之处依着记忆挨个说出来,又因为身体上已经无法亲自演示,便说得极为详细,甚至让韩修拿来纸笔一一记下。
他说得忘我,韩修也听得认真,小院又无人打扰,两人竟然就这样在院子里从天亮坐到了天黑。
季知遥揉着酸涩的眼睛,见韩修记了好几页纸的东西,无声地笑了笑,道:“我累了,回屋用膳去吧。”
韩修愣愣地点了点头,同手同脚地走出去吩咐膳食。
晚膳过后,季知遥躺在榻椅上,从桌上捡了一本,百无聊赖地看起来。
收拾好东西的韩修推门进来,见状便亲热地靠过去,非常自然地脱了鞋子,挤进了本来只能容纳一人的卧榻。
季知遥皱着眉将他推开,见韩修脸上神情兴奋异常,便一掌别开他的脸,懒懒道:“等会儿再做,让我把这本看完。”
韩修一怔,眨了眨眼,又贴过去,笑着道:“不是……我是高兴。”
季知遥抬头看了他一眼,莫名其妙道:“高兴什么?”
“哥哥上一次跟我这样促膝长谈这么久,还是我十岁生辰那天。”
季知遥皱眉想了想,回道:“不记得了。”
韩修认真道:“我记得。”
他记得,从来没人关心他的事,更别说生辰,来到候鹿山庄后,他见季珉和季知遥也不在意生辰这个东西,待了快五年,庄内的人竟连节也不过。
他本都以为这些东西是理所当然地不用在意,也就不去想了,却在一天突然被季知遥问生辰是哪天。
他语无伦次地说了好几次才说清楚,又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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