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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会让开”(20 / 21)

侧,右手虎口夹着烟,烟蒂从掌心方向露出,烟味混在烤肉的香气里。

钱卫已经习惯了他开着窗帘吊着屌走来走去,跟在他身后进饭厅:“我吃过了。”

“那就看着我吃。”

隔热手套捂住了钱卫的嘴,却是为了把烟塞进他齿间,磨合几秒,钱卫终于又拱又抿地咬住烟蒂,吸一口从鼻子喷出烟雾:“马上就要睡觉了,还吃肉。”

星期五晚上酒吧要开到第二天凌晨四五点才打烊,平时钱卫打开门只能听到熟睡的呼吸声,天气好可以看到阳光下展览着的精壮裸体,有时候会让人觉得老板一旦醒来就会脱离文明的牢笼,跑到深山老林去。

老板从烤箱里拿出肉,脱下手套盛了碗饭:“最近怎么不来酒吧了?”

“老了玩不动了。”钱卫眯起眼睛抽烟,“从三十多岁追你追到四十多,太耗,想休息休息,晚上多睡会儿。”

老板笑道:“说的好像你以前天天捧场似的。”

“有正经事干我肯定不去啊。”

“合着我不是正经事。”

钱卫吃掉递到嘴边的烤肉:“看看,自我评价过高了吧。”

老板从他指间捏走香烟两口抽到底,灭在烤盘的空白处,笑意堆在眼角的皱纹里:“我说老钱,你既不去酒吧也不来我这儿,就礼拜六礼拜天能见上一面,咱俩是周末夫妻还是怎么的?”

“我说疯子,”钱卫模仿他油滑的口音,享受他的手指擦过耳上的头皮绕到脑后托住头骨的力道,“不同居不留宿就是这种效果,总不能指望我等你到凌晨,再颠颠儿回自己家睡觉,影响我第二天做事,钱又不是天上掉的。”

“你是天上掉的啊。”老板一挑右眉,也挑动了钱卫的笑容,“那就可以留宿。”

“留宿得放替换的衣服和日用品,是半同居了。”

“没问题。”

“那我不还是得凌晨再过来,有什么区别?”

“不是你上赶着想跟我同居过日子的时候了。”老板抓住他坐着的凳子,凳子腿与地板摩擦哐哐哐拖到身前,“傻了么?你晚上想什么时候过来就什么时候过来,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我回来再说回来的事。”

“你来完一炮睡到中午,我得早早爬起来出门。”

钱卫叼着烟刚要点,老板的舌头撬开他的牙关把烟拨了出去。

一股肃杀的性感,让人像被雄狮恐吓的野兔,瑟瑟发抖两腿瘫软,逃脱不开只能被他撕咬吞食成为他的一部分。

“让你来不是为了打炮。”老板一手托住钱卫的后脑勺,舔着他本能后仰的脖子,咬他的下颏,“是为了看见你,抱着你,别他妈跟炮友似的一礼拜见两次干两次。”

“可以见了不干。”

“就两次机会,你让我只看不吃?”

老板肉也不吃了,扯开钱卫的领子掀起他的衣服摸弄他的乳头,嘴唇牙齿在耳朵脖子锁骨来回,没有更深层次的挑逗。但钱卫越来越软,越喘越急,得紧紧抓住凳子防止自己滑坐到地板上。

亵玩的手指和脑后的支撑撤了,钱卫失去重心坠进老板臂弯,腿被担着,被他横抱进卧室扔到床上。

“抬杠抬的让人想操你。”

钱卫哈哈笑着脱下衣服甩到一边:“知道你好这口,哄哄你。”

“放屁。”老板说,“你本来就这德行。”

“废话那么多,快过来。”

在言语中渐渐勃起的屌塞进嘴里,凉,粗,满塞着口腔堵着喉咙喘不过气,还挺着往深喉里灌,插得唾液泛滥含着直咳嗽,但钱卫也没什么不平衡的,他的阴茎也被老板吸住了舔,在往老板的喉咙里没轻没重地捅,因为肠道里还有手指旋转摩擦,给腰紧弦。

前戏太长,长得不应该,刺激得太过火。

钱卫吐出嘴里的玩意儿刚要叫停,一声接一声呻吟就顶替言语往外冒,肛门又放又缩腰要崩断了似的往上猛挺,射精的持续颤抖紧随其后,接着是一阵无力瘫软。

老板掌心朝上,用拇指和食指捏住软化的阴茎轻轻往上一扯:“怎么样,钱老板,我口活儿不错吧。”

“你不是要操我吗?”钱卫抬头看他的力气都没了,看着天花板笑,“我现在可来不了第二次了。”

“说你欠操,没说要真操。”老板点上烟,“今天让你体会体会过日子的感觉,躺够了就起来看我吃饭。”

钱卫尽可能发出不那么虚的声音:“过日子就是不打炮?”

老板把肉铺在饭上放进微波炉:“今天是,以后难说。”

卧室里传来一阵低笑,老板也跟着笑了,叼着烟看碗在微波炉里转。

他当年看中酒吧地角,把房东约出来一起吃饭,眼前的生意人透着精明狡黠,有股被文明炮制过的江湖气,正经又不正经,很潇洒,但被手指上的婚戒约束在正轨。

在冯战坤眼里,属于老实人的范畴。

是个经历过破产又爬起来的幸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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