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六色的面具,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好像也有一个。那个面具可比这些精致多了,上面沾着鸟雀顺滑的尾羽,漂亮的像件艺术品。那个面具和其他乱七八糟的玩具一起,被秦瑜扔进了一个箱子里,后来被祖父从桌子底下掏出来当着秦瑜的面送了人。秦瑜不哭不闹,任凭那些玩具被分到其他小孩手里为此,他们夸他是个大方慷慨的孩子,秦瑜照单全收。
沈道安牢牢地抓着他的衣袖,一身白衣干干净净,头发高高地束着,被挤得紧贴在他身边。秦瑜不着痕迹地将他往自己怀里拢了拢,摸了下他的脸:
“吃饱了没?”
沈道安有些迟疑道:“好像还没有。”
秦瑜惊奇地抱着胳膊看他:
“我记得我们是吃了午饭出来的。”
沈道安充耳不闻,他拉着秦瑜的袖子,推着秦瑜的腰,带着他走到了甜汤圆的摊子:
“师尊,我想吃这个。”
秦瑜斜眼看他:
“这时候叫师尊了,馋死你吧。”
他嘴上挖苦着沈道安,手上还是利落地掏了钱出来,一碗热汤圆随之递到了沈道安手里,沈道安呼呼吹两下,刚要吃,发觉秦瑜的眼睛跟照明灯似得盯着他,于是他殷勤地踮起脚,将勺子送到秦瑜嘴边:
“第一个给师尊吃。”
秦瑜静默着看了他一会儿,沈道安仰着头,漂亮的杏眼眨了几下,手都要举酸了,秦瑜才慢腾腾地吃了下去。沈道安眼看敷衍了秦瑜,赶紧自己也塞了几颗,芝麻馅的汤圆混着甜米酒,秦瑜被甜得面孔扭曲,硬是囫囵着咽了下去,沈道安吃得津津有味,一口一个,一碗甜汤圆全都进了他无底洞般的胃里。
他吃完后还要跟秦瑜卖乖,“早知道今天就去道场了,能帮师尊省一点钱。”
沈道安身上的衣服是秦瑜给的,长枪是原身给的,四舍五入也算秦瑜的,胃里还装着满满的吃食,秦瑜用眼角飞了他一眼,沈道安状似忧愁地叹了口气,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了声。
他们走着走着就到了僻静的小道上,树影斑驳,远处红色的戏台上传来咿咿呀呀的唱戏声,秦瑜静下来听了几句,是《牡丹亭》,柳梦梅和那死而复生的杜丽娘凄凄惨惨地唱到:
“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沈道安看他听的认真,小声地问道:
“这是在唱什么呀?”
寻常百姓酿酒用的是醪糟,酿出来度数都很高。沈道安喝的脸有点红,眼睛也不如往常澄澈,秦瑜摸了摸他的脸和额头,问道:
“晕吗?”
沈道安摇摇头,却踉跄了一下,他赶紧扶住秦瑜,还是追问上一个问题:
“这是在唱什么?”
秦瑜低头看他,将自己的胳膊给他当倚仗,用灵力帮他散酒:
“一个女人死而复生。”
“再说清楚一点!”
秦瑜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却还是说了:
“一个女人,喜欢另一个男人,死了又因为他活了,可以了吗?”
秦瑜在他面前伸出手,沈道安自然而然地将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手上,霸道强大的灵力一触到沈道安就变得温顺起来,润物细无声地钻进他身体里为他散热,沈道安歪了歪头,躲着秦瑜垂在他脸上的碎发:
“死了不会活的,这是话本。”
秦瑜被他一本正经的话逗笑了,接道:
“为什么不能活了,你又没见过,说不定爱一个人到极致,真的就让他活了。”
“那一开始怎么会死?有这么喜欢的一个人,怎么会舍得死?被他这样爱着的人,又为什么会独活?”
秦瑜将拂尘一扔,干脆将他拉到怀中,有些好笑地问他:
“什么是活,什么又是死呢?”
“心死如灰是活吗?行尸走肉是死吗?”
沈道安被秦瑜绕晕了,不说话了,他觉得秦瑜说不过他,在转移话题。秦瑜懒得猜他在想什么,他想起了那个不负责任的母亲,据说母亲之前的势力大到可以将一个人绑去沉塘,幸亏父亲出轨时母亲家族开始走下坡路了,秦瑜漫无目的地想,要不然指不定自己又要改姓。
“这种让人死去活来的东西,怪不得那么多人修无情道。”
沈道安刚感叹完,下腹就一紧,熟悉的感觉袭来,完了,沈道安心想,输个灵力也有感觉,我要不要也去修无情道?
秦瑜打量着他,偷偷勾了勾嘴角。他拉着沈道安进了旁边的树林,将他压在了树干上,胸膛与他的脊背紧贴,手掌与他撑在树干上的手十指相扣。
“张开嘴。”
“什、什么……”
沈道安的手臂撑着树,脸被秦瑜掰过去接吻,他修长的身体裹在白衣里,端的是翩翩少年郎,却被吻得不断夹腿,想要遮住勃起的下身。
“别、别舔牙……”
秦瑜纠缠着他的舌头,发现了他藏在身下的小秘密。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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