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人会不喜欢他。”
女生:“是吧是吧,一会就把这束花送给他,他一定很喜欢。”
莱欧斯利故意没说那维莱特对花粉过敏的事。
那么结果就在意料之内,他不会接受这束花。
莱欧斯利:“你能帮个忙吗?这些花我可以给你打八折。”
女生眼睛一亮:“什么忙?”
“我想要你这位学长的照片,我想给我妹妹看看。”
女生问:“没问题,真打八折?”
莱欧斯利点头:“对。”
女生:“一言为定!”
站在床边的男人拿起相框,垂头与相片中的青年额头相触。
这举动让那维莱特惊愕不止,他睁圆了眼珠,亲眼看着莱欧斯利亲吻照片中的自己。
他在干什么?!
“莱欧……斯利……”
“谁?!”
男人如同凶兽一般迅速转身,他把相框贴身放置,眯起眼睛在房间内寻找声音来源。
那维莱特同样惊慌失措,他刚接受了自己已经死去的事实,现在又告诉他,他说的话,活人能听见!
他试探性地唤他:“莱欧斯利,你能听见我说话,对吗?”
锁定声音的位置,莱欧斯利谨小慎微地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匕首,他站在原地,背在身后的手随时能给敌人致命一击。
莱欧斯利:“你是谁?”
破损的喉咙让声音失真。
那维莱特苦笑:“我是那维莱特。”
莱欧斯利狠厉地呵斥:“骗子!你什么时候进入这里,又把摄像头监听器都藏在哪了?”
“没有那些东西,”那维莱特看见他手中匕首,和那张狰狞的面庞,他知道他这种行为让莱欧斯利不安,“抱歉吓到你了,因为喉咙受损,所以说话才会是这种声音,请你相信我。”
莱欧斯利想起来塞德娜的话。
那维莱特是被割喉而亡。
男人还是接受不了这件事,他低头看向怀里的照片,那维莱特站得笔直,微微勾起的唇角唤起了一丝初夏的温度,莱欧斯利右手握紧匕首,向声音的方向指着:“给我一个证据……来证明你没死。”
“不,我死了。”
“……”男人呼出的气越发粗重。
“我今天不止一次在你身边说话,当然,也不止一次叫你的名字,我以为我和这个世界划分了界限,但刚才,我看见你亲我的……照片,却没想到让你听见了我的声音,我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莱欧斯利用指腹触碰照片上柔和的眉眼。
“……你的照片?”彷徨和迷惘在心间徘徊,莱欧斯利侧身坐在了床头,他歪头问那团空气,“那你知道,这张照片是怎么到我手里的吗?”
“不知道。”
“呵,这是我买的,五年前向一个女生买来的。明明你就在通讯录中,我却不敢给你打一通电话,发一条信息。直到我给你发消息的时候,已经没人肯回复了。”
那维莱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莱欧斯利的手机中,对话界面里躺着两句话——
[在吗?最近在忙什么?]
[那维,我喜欢你,我早该让你知道的,对不起,对不起。]
这两句话时隔两年,像千万根针刺入肺腑。
疼得他夜夜都辗转反侧,每一丝空气都仿佛要将他凌迟。
“说吧,你想要什么,”莱欧斯利嗤笑,“钱?”
“……”
“不要钱,我身上没有什么值得你惦记的。”
那维莱特突然问:“为什么要把东西扔掉?”
莱欧斯利无所谓地回答:“我告诉你有什么意义吗?”
“有,因为那维莱特想知道,因为那维莱特喜欢你。”
“胡说!”
“这是事实。”
夏日的炎热在周身浮动,但莱欧斯利一点都不觉得热,就像是开了空调,甚至比最低温度还要冷。
半晌,他随意把玩手中的匕首,启唇道:“我病了,扔了它们,我的病就好了。”
“……”那维莱特从他之前亲吻照片的举动,和成双成对的日常用品,有些事情,他已有所推断,他说,“扔掉以后呢?”
莱欧斯利:“以后?当然是接着过完这一生,不过,是按照常规方式。比如结婚生子。”
“嗯……你该这样。”
莱欧斯利无力地笑道:“真像他说的话。”
“没有,这不像。”
“怎么不像?”
那维莱特伸手握上喉咙漏风的伤口,他说:“如果我还活着,如果我早一点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我不会放手。”
干涸的血硌得手心很疼,那维莱特却想把它缝起来,想让它消失不见。
“人都是自私的。”
莱欧斯利:“对,我想了好几年,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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