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蜂蜜水。”
“我?不?想喝,你?陪我?,待在我?身?边。”
“不?喝会难受。”
“你?待在这,陪我?。”
孟书温像个耍无赖的小孩子一样不?讲理,也不?知道能不?能听懂他说?的话,只是一味重复着?自己的需求。
根本无法拒绝这样的请求。
孟书温确实是醉了,微微歪着?身?子躺在沙发上,乌黑长发散开。她懒洋洋地?打量着?他的表情,像是一只未经世事的猫,眼神懵懂无邪,一颦一笑却?都像是在勾人。
感受到她温热的指尖在缓缓触碰自己,岑放身?体绷紧,声音发哑:“阿温,我?就在这儿。”
孟书温心满意足地?嗯了声。
心跳频率开始不?受控制,岑放眸色渐暗,警告自己不?该趁人之危。
然而当孟书温忽然猛地?拉了下他的手臂,将两人的距离极限缩短时。
岑放眼底似有海浪席卷。
好近。
近到彼此温热的呼吸都能感受得?到。
她轻咬着?唇瓣,睫毛轻颤着?,诱人的醉态不?过近在咫尺。
紧绷着?的理智之弦一瞬间?就在被崩断的边缘。
“岑放,你?怪我?吗?”
安静了半晌,孟书温忽然开口。
岑放身?体一僵,旋即反应过来她在问什么,回答说?:“不?怪。”
她低垂着?眼帘,小声道:“那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阿温,我?从来没有恨过你?。”
“可是我?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抛下你?了。”孟书温执拗地?说?着?,像是非要从岑放口中听到一个肯定的答案才算满意。
她说?:“我?那么自私地?说?走?就走?,都没有考虑过你?的想法……我?以为我?是对你?好,我?以为我?走?了你?不?会再挂念我?。结果却?是,我?害你?没有去上大学,我?害你?多次犯胃病住院,我?害你?差点?死掉了……”
她开始哽咽,肩膀轻轻颤抖。
每一个字,都如同微弱的火苗,迸发又消失。
却?让他的心开始泛痒,发疼。
难以控制。
“阿温,我?不?怪你?,也不?恨你?。”
不?知道明天一早,孟书温还能不?能记得?今晚发生过的这番对话。
但岑放垂着?眼睫,轻轻吸了口气,一字一句地?沉声开口:“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能过得?好,比有我?在更好……那我?会心甘情愿,一辈子从你?的生命里消失。”
“阿温,你?能明白么?”他说?,“从认识你?的那一天起?,我?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才开始有了意义。所以你?就算想离开我?,也永远不?要感到自责。因为岑放是仰仗孟书温活着?的。”
他宁愿自己是阿温的附属品,
哪怕无足轻重,哪怕不?被在意。
倘若没有他的存在,阿温会过得?更好。
那么即便代?价是永坠地?狱,从此生活在潮湿阴暗的角落里,不?得?翻身?。
他也会心甘情愿,在后半生永远为自己披上隐身?衣,就此消失。
涩雾
孟书温从前并不是滴酒不沾。
偶尔也会和朋友吃饭的时候小酌几杯, 但都很有度,最起码能保持清醒,不至于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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