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只知道前桥派马车将众人接岀去,至今未归。
梁穹颇觉头疼。命他退下后,脱力地靠在椅背上休息,不住摇头懊悔:
“失策,失策啊。”
在书房随侍的奴仆关切道:“庶卿,怎么了?”
梁穹并不愿说,却已经知道公主一连串的反应都是昨夜引起的。
他猜测公主想把使奴逐一交付乐仪,为使她放弃,便安排宁生伺候了她一晚……本以为享受过宁生的好处,她就会舍不得,现在看来似乎起到反作用,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的手盘磨着面前的镇纸,喃喃道:“把人尽数带出去,是做什么呢?是厌弃了,还是……”
未等思量出个结果,又有人跑进来报告:“庶卿,江公子方才派人传话,说公主今夜不回府了。江公子在旁守着,公主也未见旁人,请庶卿放心。”
“传话之人呢?”
“已走了,是客馆的小厮。”
他摩挲镇纸的手指不禁收紧,脸色也由凝重变成肉眼可见的失落。挥手让送信的人下去,靠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梁庶卿……您还好吗?”
梁穹苦笑着叹了口气:“有什么好不好的,最差也不过是像从前那般,还能坏到哪里去。”
他刚进府的时候,不也是这个样子?
魏留仙和女皇赌气,又为自己曾经的隐瞒大为光火,匆匆行过纳卿仪礼后,便在深夜离开,从此大张旗鼓地住在青楼,让耻辱和闲言砸在他这位庶卿身上。
那段时间才是最难熬的,不过他都成功忍到她气消了,回到他身边。
其后虽不能说是琴瑟和谐,至少相敬如宾。如今她一声不吭地带了使奴出门,还夜宿别处,到底是彻底厌弃他们了,还是,又想起当初的荒唐了呢?
梁穹不禁气恼起来,为何自己总是这样,做些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事?
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总觉心口烦闷,便披上衣服出门走走,可刚踏出院门没两步,一个奴仆便小跑过来,将一枚小令牌塞在他手中,而后又迅速跑开。
他把那小令拢入袖口,眼睛四处看了看,确定无人,才退回房内。
把令牌左右剖开,中间露出一截纸,展开后只有三个字:“速入宫”
梁穹皱眉看了那三个字许久,才用烛火点了烧掉。火光映着他的面孔,显得阴晴莫定。他再没心思入睡,熬到天明,便唤人去寻前桥。
“将公主寻回,我有要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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