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联系一个‘神仙’的。想来之前自言自语,也是在对那‘神仙’讲话。”
梁穹皱眉道:“什么神仙,非要用异国之物联系,怕不是邪魅妖术。你说我该不该带那手环去祭祠,让天师帮忙看看?”
成璧却摇头道:“圣上少言鬼神事,如今除国祭外一干祭祀皆不设。若因此事见天师,圣上恐怕不喜。”
他不知梁穹早已事先言过“鬼神事”了,还是在圣上面前。个中情由也不便向他讲述,梁穹不再言语,只在心中盘算下来。
成璧又道:“是我的错。想着酒楼安静,人也不多,稍微离开不会有变故。若我不走,便无此事了。”
“你不必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只离开一柱香时间,就发生这样的事,若说是巧合,实在难以信服。这么多年来你也知道,他们若想联系,防是防不过来的。”
成璧见他面色很差,安慰道:“你别焦心,这次见面与上次大有不同。席间赵熙衡刚对你有所不敬,她立即维护于你,已足够表明态度了——她心中是有你的。”
说这话本为安慰梁穹,却使自己内心酸涩。他也曾短暂地走入她的内心,占领一块独一无二的地方,只是那样的日子没过多久,一封远来的信便让平静似水的人生漾起波澜。
“赵熙衡现在长居京中,像这般莫名其妙的见面,日后还会经常出现。”梁穹的样子十分疲惫,苦笑道,“让我管她,可我拿什么管呢?即使代掌公主府,终归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庶卿。”
“你怎么算名不正言不顺?当初你赐婚入府,阵势不比今日热闹么?”成璧咧嘴道,“像我们这样的,才是名不正言不顺。”
“终是没有夫妻之实,谁人不知,我只是个入府两年的空架子。”
加之她当初为了反抗大婚的冲动举措,世人早以料定他受公主厌弃,明面上维持恭敬,背地里像赵熙衡这般看他笑话的不在少数。梁穹把后面的话咽入口中,不愿再提。
“你怎么想?”成璧问道。
“明日万不可出差错,你同我随席侍奉,务必时刻跟随。我或许不能坐在殿下身边,你做好挟菜斟饮的准备。”
成璧一愣:“啊?我来?……还是你来吧,我没做过啊。”
梁穹郁闷道:“不是我不想,前日打听到国宴是我姥姥督办的——有她老人家在,我只能坐在殿下身后了。”
——
3
话分两头,前桥正握着手环坐在床上,看着失而复得的电量,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不仅让她心态有了变化,心中的疑问也越来越多。
该从哪问起呢?诱荷还好吗?
深吸一口气,她按亮屏幕,刚要开口说话,诱荷的声音便传过来。
“你在吗?”
“在的在的!姐妹,能听见你的声音真是太好了!!!”前桥差点激动哭了。
“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见,你一直没有回音,我就当你在吧……”
“喂?喂,诱荷,你听不见我吗?”
那边的诱荷并没有回应她,而是自顾自说道:“……今天好像有日环食,老师带着同学们去天文馆了。我没去,心里特别乱,想和你说说话。前桥,对不起,我觉得我把你害惨了。”
“不是的……”前桥下意识地摇头,又想到她看不见,刚想继续说,诱荷的声音却没停下:“一开始是觉得好玩,什么都不跟你讲,想听你惊慌失措的样子,也想看你的选择,根本没料到我们会失去联系。”
“我脑袋好乱,这十个小时过得魂不守舍。我说一定要找到你,但我该怎么做呢?”诱荷的声音沮丧而疲惫,“你怎么能给一个工业产品充电?我怎么去另一个世界见你?天呐,我一点头绪也没有……诶,好像有人来了。”
诱荷的声音戛然而止,前桥陷入迷茫中。
她在自言自语什么?什么十个小时?
她们失去联系怎么说也有十来天了,十个小时是什么鬼?诱荷也不听自己讲话,光顾着自说自话,就好像只开了麦克风没开听筒一样。
而且,赵熙衡这个人形充电宝不是她送给自己的吗?那她理应知道怎么充电啊。若是她真知道,怎么不一早告诉她,又怎么会如此无措?莫非不是诱荷设定好的?
那赵熙衡又是怎么回事?他不仅有手环,还是个充电宝,难道他真的是外星人吗?
前桥对着手环召唤诱荷,那边没有一点回复。她试了许久,最终放弃,盯着手环的屏幕陷入沉思。
明明充电了,又好像没充。明明联系上了,又好像没联系上。赵熙衡是假冒伪劣品吧?他是不是把手环给充坏了?
要解答这些疑问,只能去找他本人。想到这里,前桥内心深处非常逃避。不仅是因为这次接触中对他印象不佳,还因为梁穹,那个已经在她心中有独特地位的男人。
过去的魏留仙选择赵熙衡,把梁穹扔在漠视和闲言之中,她不想让这样的戏码再次上演,更不想让梁穹、成璧失望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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