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或许新婚躲去青楼的风波也不会有,更别说和梁穹那段“孽缘”。
可惜现在说啥都晚了,孟筠和她只能相对坐叹,一番唏嘘。
孟筠收拾好心情,将册簿细细翻看起来,刚阅了几页,便有一声传报从门外响起,说是梁庶卿来了。
孟筠反应迅速,立马将笔一放,抓着册簿整个塞进怀中,若无所事地整理衣怀,动作一气呵成如同惯犯。前桥哭笑不得地目睹“簿册瞬间消失术”,见他已藏好痕迹,才让梁穹进来。
两人坐在一处面带紧张盯住来者,倒是把梁穹弄得一愣,拱手道:“打扰了,在下来得不凑巧。可宫中有使来此,需要殿下接旨。”
宫中?前桥疑惑,女皇这个时候会传什么旨给她?
心中装着事,想到又要和女皇打交道,未免不安,又听梁穹道:“私造局也谴人来传话,请孟少司速速回宫。”
“我刚出来一会儿,发生何事了?”孟筠皱眉问道。
然而梁穹也不知晓。
两事赶在一块,自然皇命当先,两人只能暂停原计划,接旨的接旨,回宫的回宫。出门时,孟筠披上外衣,对着衣怀做了个手势。
前桥瞪眼,孟筠却微微摇头。
好家伙,这是不打算把记档还她,还要拿回去细细品味了?
当着梁穹的面,前桥只能由他去,心中感慨牛头人大军从此多添一员猛将。
——
3
做好接旨准备后,梁穹将宫侍领到前桥面前,那人从袖中掏出一封奏章,恭敬呈递于她。
前桥不知女皇因何找她,还有些忐忑。解开缠绕的封带,尾部朱字御批“转报公主知道”六字入眼,紧绷的心弦才算稍稍放松。
不是她惹了麻烦,女皇只是将一份奏报转递给她。她飞快看过,里面的内容令她暗暗心惊。
此奏由觐坞府加急传派入京,言兴国东部自三日前连被大雪,至今仍有不绝之态。看奏报发送落款,已经是四日前了。
女皇特意转告她知晓,定然也觉得这雪不同寻常——诱荷所说的那场雪患,终于要来了吗?
“此奏是何时抵京的?”
听她发问,宫侍答道:“今日凌晨,快马传到。”
照此推算,若发报后雪仍未停歇,至今已连下一周有余。觐坞位于边界,首先观测到异常,快马奏报中央。当时尚在春台的赵熙衡还未听闻,看来离流民为潮、引起纷乱尚有一段时间。
“皇姊只让你传旨,没要我进宫?”
那宫侍称是。前桥差人将她送出后,在房间内踱起步来。
女皇只转发奏报,却没要她再参与,要么是仍对可能的恶劣影响将信将疑,要么是南郡粮食已经北运到位,她胸有成竹,打算静观其变。
多思无益,没有实权,也只能在原地等待女皇的部署安排。
孟筠还在查赵熙衡,可相比于猜忌,合力应对雪灾才是目前头等要事。手环也要赶紧充电了,万一诱荷那边有更多指示,也好及时知晓。
得找个由头见赵熙衡一面。
她拿出账本。上次草草翻阅,她知道赵熙衡的确用她的钱做了不少实事,纵然有中饱私囊的可能,可活也没少干。春台的铺面、伙计都已置办一新,等着产品运送过去。
于是她得了理由,差人去郡主府请赵熙衡,一面又让人去冶铁厂,命陆阳带着新的生产清单向自己回禀,随后等着他们到来。
——
4
先赶到的永远是赵熙衡。这厮来的时候还在闹别扭,阴阳怪气道:“现在孟筠也是你的使奴了?”
前桥无语:“你脑子里能不能放点重要的事?”
“此事不重要?”赵熙衡斜睨着她,啧啧道:“重修旧好,再续前缘,我就离开十来天,瞧你演得一出老旧戏码。”
这话轮不到他说吧?梁穹和成璧都没抗议,一朵别人家的“野花”,还管这么宽。
前桥看着他酸溜溜的样子,突然觉得好笑。他自从来了荆国,就在致力于与魏留仙的各种男人做斗争。上到庶卿,下到使奴,如今还要加上一个编外孟筠。
飞醋吃了一筐,男人却越斗越多。他如果真当了公卿,后院的男人不得都叫他祸祸死算完?
“别扯淡了,我有要紧事问你。”
前桥示意他坐在对面,抓着他袖子边充电边问道:“自从上次我告诉你雪灾之事以来,你那太子哥哥到底做了什么准备?”
出乎意料地,赵熙衡却看着她哼笑:“准备?他能有什么准备。”
前桥心中咯噔一声,看他嬉皮笑脸的模样,冷声道:“什么意思?”
“赈灾、安民,那不得花银两啊?他若心好一些,会找我父皇要钱,除去打点地方官员,写些夸奖他的漂亮奏报外,其中五成能用于赈灾已经谢天谢地了。”
赵熙衡伸出五根手指头,又把其中四根收回去。
“我怕的是万一。万一他拿此事当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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