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白翘皮,血液不喷而流。
“若公主有一日,需要神明帮助,她仍会帮您实现心愿的。其实方才,公主已有一丝相信了,不是吗?看那边,这就是神明对信徒的礼物。”
他脖子上的刀口扭曲着,转头看向门外,绵延一日的飞沙走石竟然顷刻停止,如血残阳将门口照得发亮。乐仪肃着脸,回头便是利落的一刀,引来众人惊呼。那颗头颅被斩下后仍在微笑眨眼,看得乐仪心烦,冷冷对众人说了句“转身”。
梁穹等人已被眼前之景惊得说不出话,默不作声转了过去,身后隐约传来衣料的窸窣和刀割之声,紧接着,乐仪和严珂都长长地松了口气,前桥看向两人,她们的手竟然罕见地颤抖着。
乐仪身旁是一个抽搐的阳物,她望着那尸体的脸道:“……终于恢复本来面目了。”
严珂也无力地垂下双肩,方才一直紧咬牙关让她腮部生疼,张开下颌十分费劲。“郡主做得好,只是刚刚我差点出手阻你,毕竟那是……”
毕竟幻像是她的亲女儿,而乐仪正在施加“谋杀”。前桥没有看到幻像,无法感同身受,但仍想起魏留仙那夜在床上想要扼死陆阳的模样。一个微小的迟疑让她泄了气,从此再狠不下心,就像乐仪失败的第一次斩杀。多庆幸乐仪还有勇气和信念补上一刀,战胜心中那个虚无的影子。
挥刀向好友的幻影,心理折磨可想而知,前桥揽住她的肩膀安慰,乐仪对她道:“没事,没事。之前的话收回,这东西不是一般邪性,的确不可小视。”
“陆阳可以控制是否用本来面目见我,也就是说,刚才他是故意全程使用幻象的。”前桥道。
乐仪冷笑道:“以为用那张脸,我就不敢下手了吗?”可她的手仍旧发抖着。严珂摇头道:“若是我,还真下不了手。公主就在身旁,真假可辨,我的女儿却在千里之外。”
“不怕,严大人,还好我们有这撒手锏。”乐仪将地上的阳物拾起扬了扬,氛围突然开始滑稽了,紧接着她也犯愁,“该拿这东西怎么办呢?”
“烧了吧。”“剁了吧!”
前桥和严珂同时开口,而神像后的帘布微动,一人探头探脑出来,见黑衣祭司倒地,立时张口呼唤同伴。紧接着出来的是十来个信徒,看他们的架势像要为祭司报仇。
卯卯连忙用兴语解释,却失败了,械斗一触即发,固砾军做好迎战准备,将前桥和卯卯护在中间,将兵刃尖端对准螳臂当车的信徒。
乌合之众怎敌得过久经沙场的固砾军?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对方已全部倒地哀嚎。
由于分不清他们中谁是祭司,为防止尸体顶着假脸“复活”,让心灵再受一次冲击,乐仪灵机一动,指挥众人将倒地者的阳物全割了下来。可悲的事情出现了,这些人失去屌后倍加痛苦地哀嚎,没有一个同祭司那般立即挺尸。
“看来只有最初那个,是邪门的。”
她们留下满地“残阳”,也没有断续的本事,听着痛苦哀嚎又不落忍,便帮他们爽利解决了生命。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调查奉阴婆的行动再进行不下去了。前桥每到一处调查,但凡遇到小小瓶颈,就会有个声称“无害”的祭司出面,说奉神明旨意等候在此,要帮她解决麻烦。这回前桥不再废话,用手环将那人袭击得动弹不得,可紧接着他就展开幻象变了张脸。乐仪最受不得这个,咬着牙故技重施,葬送“本体”,让尸身恢复原状,可周围的信徒也都拼尽全力报仇。
随着她们的步伐,这样的事件反复上演,在半个兴国做巡回展出,弄得大家疲惫不堪。
“魏留仙……托你的福,我这辈子都没想过我会做这种事!”
乐仪这几日割过的屌比她一个月握过的都多,可前桥又何曾想过啊?就连见多识广的严珂大人都因割了太多屌变成懵的。
况且她要那么多会动的勾八做什么啊?
如此再逛下去,别说历练了,自己恐怕要成为臭名昭着的连环割?杀手,就连卯卯都要对荆国“民风”望而却步——如果这是奉阴婆委婉的劝退,那她真的很成功。
“回国吧,我好想家啊!这哪是人待的地方啊!”
前桥仰头望天,无语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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