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他们这样胡乱攀爬上来,岂不是乱了他们攻城的计划了?
他拉住易天明,厉声道:“叫你的人下去,我们攻守是提前演练过的,你们没有参与演练,只会打乱我们的计划。”
易天明才不管他,只管吼道:“上,全部给我上云梯。”
这样一来就全乱了,副将目眦欲裂,冲顾长野怒吼,“这是怎么回事?快阻止他们。”
娇焓手持长剑过去,冷冷地道:“毕大人,攻城是最危险的,我的士兵都有牺牲精神,他们为了夺回南疆,不惜犯险,你现在叫他们回来,便是影响士气。”
“你懂不懂打仗?”副将气得一手推开她,冲那些像攀爬上去的士兵大喊,“非玄甲卫的全部下来。”
那些人没有听他的,只是不断往上爬,十几架云梯全部都乱了,他们把玄甲军给拽了下来,有些努力爬上去的,因没有防护盾,直接被敌人的长矛穿心掉下来。
惨叫声连连响起,副将和顾长野气得眼睛都红了,但是在一片厮杀声音中,他们的怒吼显得如此的无力。
娇焓的女高音却能传达到她麾下士兵的耳中,“冲上去,冲上去便是立了军功,立了军功便有赏赐。”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但越是攀爬越是死得多,惨叫声不断响起,不断有人冒着鲜血掉下来。
顾长野整个都傻了,扭头冲娇焓一巴掌甩了过去,“你疯了?你害死他们了。”
娇焓捂住脸,简直不敢相信他会动手打自己。
泪水迅速夺眶而出,委屈地道:“我也是帮你,上了战场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他们死了,朝廷会抚恤他们的家人,我有什么错?”
顾长野听到这样的话,心都寒了,怒道:“他们用不着牺牲,玄甲军主力攻城,我们辅助,你就算跟在我的身边,你也可以让他们去装石头,而不是让他们去送死。”
副将不管那么多了,直接下令,“玄甲军上云梯,非玄甲军的,给我一脚踹下来便是。”
玄甲军方才是一时懵掉了,等反应过来,立刻重新上云梯,遇到不是玄甲军卫甲的,一律全部拽下或者是踹下去。
人还是持续地往下掉,但没有被长矛穿心,总还是能活的。
顾长野见控制住了,一把推开娇焓,“滚一边哭去。”
他奔到投石机的面前,指挥道:“继续装石,投石。”
娇焓站起来,抹去了眼泪,眼底顿时狠戾起来,令自己的士兵退后,等着破城冲进去厮杀,她麾下的士兵,一定要抢林夜柔的功劳。
战哥会后悔的。
谢如墨和林夜柔完全不知道云梯这边的情况,他们要摧毁弓箭营,但是显然苏兰基也准备了足够的人手和弓箭,摧毁一批又来一批。
不过,至少可以控制箭雨没有这么密集。
谢如墨要找机会下去开城门,这势必要人掩护,而且不是一个人可掩护得了的。
再者,一个人开城门的话,只有谢如墨和林夜柔两人能做到,沈万紫和棍儿他们都无法做到单独打开城门。
因为西蒙的城门很厚重,加固了两层,重铁铸造,高三丈,环形的墙体无数的箭雨之下,要打开它,实是难上加难。
谢如墨不可能让林夜柔冒险,所以,在歼灭了不少弓箭手,等着他们换轮的时候,谢如墨飞过去林夜柔的身边,挑倒一名弓箭手之后迅速在她耳边低语一句,“掩护我,我下去开城门。”
林夜柔桃花枪旋转着,飞快地看了谢如墨一眼,他满脸都是敌人的血,想来自己的脸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是!”
战场上,真是人命贱如草芥。
万千箭雨之中,谢如墨战袍一掩,快如流星一般飞落四方城内,再一跃起忽高忽低地飞至城门。
林夜柔随即也跟着飞下,她手中转动着桃花枪,挡在了谢如墨的面前。
沈万紫他们四人见状,迅速补位,四方城墙上各一个,摧毁他们的弓箭手阵。
有从云梯冲上城楼的玄甲军见状,大喊一声,“盾牌组下城门。”
大批手持盾牌的玄甲军迅速找两侧楼梯,长毛组尾随,躲藏在他们身后从楼梯一路厮杀下去。
他们训练有素,攻护阵法在这个时候发挥的作用是最大的,那几日的苦没白吃,这样的进攻与防守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
放倒一批,见一批砍上来,盾牌队就迅速补位,近身用短刀,一旦拉开距离长矛组便上。
很快,他们就涌到了谢如墨和林夜柔的身边,盾牌阵法迅速合成,把他们保围得像铁桶一样。
投石机也在不断投石进来,砸得敌军不敢靠近,就连顾长野也想不到自己和林夜柔竟然配合得这样好。
顾长野下令停止圆木攻门,所有人退后,做好破城之后冲进去的准备。
娇焓调整好了情绪,手握长剑,只等着破城攻入。
沉重的城门,发出了一声巨响。
站在最高处指挥战争的西京元帅苏兰基没有命令继续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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