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的气氛慢慢变得僵硬,就在这时,门又被敲响了。
“进来。”右使缓缓靠在了椅子背上,一副柔弱无骨的样子。
鬼长老看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
一个只会凭着美色侍奉宗主的人,凭什么爬到他头上。
房间内的气氛让来人动作有些僵硬,他右手覆在左肩低头朝三人行了一礼,然后缓缓抬起头,露出了一张很是平凡的脸。
这是一名其貌不扬的中年人,这次参与任务两名护法中的另一名,雨护法。
“右使,二位长老,属下打探到了一件事。”中年人的脸色并不是很好,他悄悄吸了一口气,道:“楚丘氏唯一后人身亡,东莱密信丢失一事已经传开了。”
毒长老直接捏碎了手中的茶杯,看向右使的眼神格外阴森。
这什么开光嘴,非说密信是假的。
“他女乃女乃的,姓张的这小子做什么吃的!”这回鬼长老大怒,“人死了信丢了,这下怎么跟宗主交代!”
刚才还幸灾乐祸,现在自己任务也完不成了。
“消息在哪听的,有多少可信度?”
毒长老的目光让雨护法后背冒起了一层冷汗,忙不迭答道:“属下去城内一家酒馆打探消息,听到坐在角落的两个江湖人打扮的说的。后来他们离开,属下跟了上去发现两人死在了暗巷中,并不能确定这一消息是否属实。”
右使一张美艳的脸有些狰狞,她的手缓缓握成拳又松开,反复数次后开口道:“看来本座要亲自去找那张关远聊一聊了。”
东莱皇陵
她从来没有见过宗主这般重视一件事,难以想象若是事情失败,他们的下场会是怎样。
红衣女子鬼魅一般地消失在了房间当中,只剩下两名长老还有一身冷汗的雨护法。
张家被限期三日离开奉安郡,就在最后一个晚上,这个家族迎来了致命的打击。
张关远几乎是一路连滚带爬地往佛堂跑去,听着身后整个张府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惨叫声,他的手都控制不住地在剧烈颤抖着。
白云宗的黑衣人们就像是索命阎王一般,毫不留情地对张府的众人痛下杀手。
对于他们来说,手无寸铁的下人还有妾氏小姐就像是豆腐一般,轻轻一砍便没了生息。曹氏就是在张关远眼前被砍掉了半个脑袋,现在他的身上还沾染着红白的秽物。
家破人亡,此刻张关远的心中比悔意更强烈的是恨意。
柳家、白云宗、乔郜时,他一边跑着一边在心底狠狠地咒骂着,冲进佛堂时被门槛绊了一跤,狠狠地趴在了地上。
“哎呀,张大人这是要去哪呀?”身后响起了一道娇媚妖娆的女声,听在张关远的耳中却犹如厉鬼一般。
“别、别杀我,我知道那密信在哪!”
挣扎着想要爬起,张关远试了几次发现自己的四肢发软,无论怎么都使不上力,只得费力翻过了身,从俯爬改为了坐,倒退着往后蹭去。
红衣的女子面上带着微笑,踩着轻盈的步子走进了佛堂,一步步朝着张关远走来。
“那密信被偷了,我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张关远仰头看着这越走越近的女子,额头满满都是冷汗。
这女人给人的感觉太过恐怖,让他根本注意不到从下往上看显得腿长这一事实。
“哦?”
右使在距离张关远一步的距离停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诓骗白云宗,妄图利用他们为自己复仇的人。
“那就请问张大人,是什么人盗走了那密信呢?”
蹲下身,右使在张关远惊恐的目光中伸出手替他理了理褶皱的领口,靠近他的耳边就像是情人间耳语一般问道。
距离靠的过近,鼻尖全是女子身上勾人的香味,张关远却一点都不敢动。
“那密信在柳家,是柳家人拿走的!”
将赃物放到他书房、然后自导自演一场捉贼的戏并不小心碰开他暗格的机关,柳家一环环设计的格外紧凑。而原本就藏在暗格中的密信消失不见,不用想也知道是被柳家人拿走了。
领口突然一紧,张关远一下子被锁住了喉咙,呼吸困难起来。
右使拽着他的衣领,一脸笑意并未达到眼底。
“柳家人拿走了?张大人,您还真是初心不负啊”她都被气乐了,这都啥时候还惦记着拖仇人下水,想让他们白云宗对柳家出手?
呼吸受阻,张关远双手抓住了右使纤细的手腕,面色涨得通红。
“没没骗人,真的”这事儿搁他自己都觉得目的性太强了,可他所言的确是属实。
右使眯着眼睛看了他半晌,突然松开了手把他甩到了地上。
曾经风光的县令大人此时就像一条丧家之犬一般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脖子剧烈地咳嗽着。
右使站起身,转头朝外面的围墙看去。
原本张府周围有不少官兵在把守,可就在前不久城南突然发生了外来流民暴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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