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企划部的小汪吗?”“嗯。”“他提出一个全新的企划,我觉得非常不错。n≈ap;ap;f卖的是进口百货、高档食材,几乎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东西都是国外来的,可是,国外的东西真的比较好吗?小汪这个企划挑战了这个认知。“很多同事不以为然,但是我觉得很好,在标榜自然与新鲜的前提下,不说别的,若想要食材商品更自然、更新鲜,还有什么方法比减少运送里程数更快、更直接?”侧过脸,黑眸晶灿的望着她。她想起不久前,曾听公司四大金钗提过有某个难缠的供应商,该不会就是跟这个企划有关吧?“你打算怎么做?”“当然是做我采购该做的事。我和他一起找了几位在地的供应商,希望能让这块土地最棒的东西,出现在我们n≈ap;ap;f的卖场里。不过,还在努力中,这些供应商,脾气一个比一个还硬,要这些人点头,我和小汪肯定还有很多脸色要看。”自我解嘲的笑了笑。采购这个工作就是这样,也许大多时候是食材公司的业务员使出浑身解数来巴结你,可遇到真正稀有珍贵的好东西,就换你向人家低头了。令徐佑美感动的是,她眼前的周赞韬,并不当自己是什么大少爷、黄金单身汉,就只是一个愿意为了好企划,努力付出的实在男人。不只是认真的女人最美,认真的男人也很帅。“可恶的是,连你也要给我脸色看!这是对以身相许的人该有的态度吗?”他佯装不满的点了点她的鼻子。她微赧否认“我哪有?”“有。你下午当着我的面把眼睛别开了,在我跟陈美娟说完话的时候。”嗟,这男人怎么连细节都注意得这么清楚。那种情况下拒绝,只会惹来更多不必要的死缠烂打,万一弄巧成拙,把场面弄得难堪更麻烦,所以他给了陈美娟一个具有想象空间的回答——我得先想想该送什么礼物才行!是,礼物要送,但人可以不去。他让花店送了一束花过去,让寿星有面子。至于陈美娟她们怎么解读,那不归他管。可他在意她,在意她的感受。“我请花店送了一束花过去,这样就算缺席也不失礼。”“干么跟我说这个?”嘴里这么说,可心里却是开心的。唉,她果然越来越像周赞韬说的那样了——口是心非。他的手伸了过来,同样二话不说就摘掉她的眼镜——“周赞韬,你怎么又这样!”虽然他不是第一次这么做,可徐佑美依旧觉得很别扭,总会本能的举起手企图遮掩什么。还不是为了改善她口是心非的坏习惯,这副眼镜,给了她太多伪装的力量,在他面前,她不需要这么辛苦,再者,他也想要看到她真实的模样。瞧,就像现在,每次摘掉她的眼镜,她就会露出这种手足无措的表情,真可爱,可爱得令人忍不住想要欺负她。“都压红了。”他伸手揉着她鼻梁上的红印。“疼吗?”她赧着脸,摇摇头。他还是揉着,温柔的揉着,让她不自觉的迷失在这样的温柔里因他而起的烦闷,仿佛都在他温柔的关心、抚触下,被一并揉掉了。他的手在她脸上漫无目的地游移着,让她不由自主的屏息,最后他的指尖停留在她的唇瓣上,轻轻描绘着她的唇型。她突然觉得整个人一阵酥麻,不由自主地眨动夹杂着羞涩与期待的眼神凝望着他。“要不要?”男人低哑问。须臾“嗯。”她咬唇轻应。“嗯是什么意思?”他挑眉促狭问。她窘着脸,薄怒娇嗔的握着粉拳捶他,可没想到反而逗笑了他。她越捶,他就越是笑,让她实在窘极了,忍不住加重力道惩罚他。蓦然,他握住她的手腕,微微使力一扯,她没料到他会突然有这样的举动,一个反应不及,整个人前倾扑进他的怀里——大掌压住她的背,让她靠着自己。“要不要?”低哑的嗓音轻轻刷过她的耳膜。“要。”埋在他胸前的她,闷着声音回答。他漾开笑,双手捧起她的脸,毫不犹豫的吻上她的唇灼热的气息,灌注她的口中,一股电流,随着他的热情挑逗,窜进她的身体,小手情不自禁攀上他的后颈,忘情的和他共舞一曲欢愉。吻得正欢,周赞韬的手机却不识相的响起他不想接,他只想好好的吻她。可她不依,又推又躲,逼得他只好暂停这个吻,拿出令人嫌弃的手机,准备看看是哪个不识相的家伙敢破坏他的好事——好你个张翔宇!他一手环着她,将自己的下颚抵在她肩上,按下通话键,口气有点不爽的问:“什么事?”“没事不能找你喔?”张翔宇语带抗议。“出来,好久没跟你喝酒了。”因为他靠着她讲电话,偏偏电话那头的人嗓门又大,几乎所有的对话,徐佑美都可以听到,她觉得自己好像侵犯了他的隐私,动了动身体,想退开,可他根本不在意她听,更不想她离开,坚持继续用这样的姿势讲电话。
“你有这么无聊吗?”“切,找你出来喝酒还要理由,我是担心你在台湾没朋友。”“谢谢吼,我人缘好得很。”“哈,你少说一个字,是女人缘,我怀疑你是姐妹很久了,承认吧你。”闻言,徐佑美忍不住噗哧的笑了出来。“天啊,周赞韬,你怎么连笑都这么娘?”没料自己的笑声会传到电话那头,徐佑美赶紧捂住嘴巴。“屁啦!”“真不文雅,亏你以前还是学艺术的。快点来喔,我等你。”“我会带个朋友一起过去。”“可以带女人,不要带汉子,待会见。”“少罗唆!”结束通话,把手机收回口袋后,周赞韬问徐佑美“晚餐吃了什么?”“御饭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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