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仆仆,终于进了苏州城,街上行人、车马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店内百货林林总总,琳琅满目,贩夫走卒叫卖喧闹,生气勃勃,珞晴兴奋的好像飞出笼子的鸟儿,一会儿跑到卖珠饰的摊子前面,挑选珠花玉钗簪戴,一会儿听到卖金鱼的吆喝声,赶紧又转移阵地跑去看金鱼,一会儿窜到油饼店要烙饼吃,一会儿转去看剪纸,一会儿想来碗豆浆,一会儿嘴馋想吃糖葫芦她早忘了自个儿现在只是一名“丫环”吱吱喳喳的快活得不得了。“快快快,那里有掷圈圈儿!”说着,人已经转到小贩的前面。“姑娘,十个圈圈儿五个铜板。”小贩招呼的递上十个圈圈儿。理所当然的回身一转,珞晴眼巴巴的望着随后跟来的瑾临,等着他把钱奉上。不过这一次,瑾临可没那么轻易的顺了她“你要怎么偿还我?”“我不是已经答应当你的丫环吗?”虽然这一路上她没干什么活,可这也不能怪她,是他自个儿没找差事让她做,又不是她偷懒。“当丫环只够抵你吃喝穿用,可不包括供你玩乐。”“这不过是五个铜板,用得着这么计较吗?”珞晴一脸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五个铜板可以让你掷圈圈儿,不是吗?”言下之意,虽然只是五个铜板,可用途大得很,他不好好加以利用,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我我不玩了!”说不玩,手却还紧紧的握着圈圈儿。瑾临无所谓的耸耸肩。“小气!”珞晴不死心的瞪着他。只是轻轻一笑,他依旧不为所动。气恼的做了个鬼脸,珞晴好不甘心的让了步:“好吧!等我回京城以后,加倍还给你就是了!”摇了摇头,他不当一回事的说:“这玩意儿我多的是,你就是加了一百倍,对我也没什么差别。”“那你要我怎么还?”“这个我暂时还没有主意,这笔帐我们就先记着,等我想到了,再跟你要回来。”这话听起来不太对劲,可是一时之间又说不上哪儿奇怪,犹豫了会儿,珞晴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算了,还能有什么处境比现在还教她难为?“阿德!”一声召唤,阿德立刻拿了五个铜板给小贩。就在珞晴高兴的准备掷圈圈儿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一队人马,他们个个手执棒棍,怒气腾腾,街上的行人纷纷走避,贩夫走卒忙不迭的把路让出来,瑾临也急忙的拉着珞晴闪到角落。“这是怎么一回事?”珞晴不解的问。不发一词,瑾临微微蹙起眉头。“姑娘是打外地来的对不对?”见珞晴点点头,小贩乐得提供情报“姑娘有所不知,这些人全是我们苏州的踹匠,他们要去找作坊主抗争。”“有这种事?”珞晴惊讶的瞪大眼睛。“这种事最近常有,没什么大不了的。”忍不住好奇,珞晴拉了拉瑾临,兴致勃勃的问:“我们跟去瞧瞧好不好?”“不行,太危险了。”他奉旨前来苏州,就是为了查访此事,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这其中是否藏有什么阴谋,不过,他可不想把晴儿卷入其中。“我们只要偷偷的跟在后头”“如果你还想掷圈圈儿,就快一点,否则我们现在就前往行馆。”“胆小表!”珞晴挑衅的瞪着他。无动于衷的回以一笑,瑾临警告的看着她手上的圈圈儿。小气鬼!满心不悦的朝他吐了吐舌头,珞晴认命的玩掷圈圈儿的游戏。来到了行馆,卸下行囊,正准备喝杯茶,喘口气,总管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贝勒爷,江苏巡抚常大人求见。”“有请。”没一会儿,总管带着江苏巡抚常正淳和一名女子来到大厅。“瑾临贝勒吉祥!”常正淳带着女子恭敬的迎上前行礼。“出门在外,常大人不必如此多礼。”指了指椅子,瑾临客气的道:“常大人请坐!”拱手一拜,常正淳走到椅子坐下,女子则退到一旁站着。“贝勒爷一路辛苦了,正淳已经命人准备酒菜,今晚在舍下为贝勒爷洗尘。”瑾临优雅的回以一笑“常大人太客气了,沿途山光水色,美不胜收,一点也不辛苦。”一路上有晴儿陪着,再辛苦他也甘之如饴。“贝勒爷,这是正淳一点小小的心意,还望贝勒爷不嫌弃。”“既然常大人如此盛情,我就恭敬从命,在此谢过了。”“贝勒爷,这是小女艳妹。”常正淳暗示的朝站在一旁,一双眼睛早已不安分的盯着瑾临打转的姑娘眨了眨眼睛。
一接到指示,常艳妹立刻风情万种的迎上前屈了屈膝,目光充满挑逗的勾了瑾临一眼“艳妹见过贝勒爷。”没多看常艳妹一眼,瑾临只是礼貌的微笑致意。不以为意,常正淳热切的接着表示道:“贝勒爷往后在苏州的时日,就由小女来伺候,贝勒爷有事≈ap;ap;x5c3d;≈ap;ap;x7ba1;吩咐小女。”“常大人设想得真是周到,不过,我已经有丫环伺候了,不敢劳烦常小姐。”掩不住脸上的失望之情,常正淳笑得有些不自在“既然如此,贝勒爷若用得着正淳的时候,就差人上抚衙告知一声,正淳定当前来效劳。”“那就请常大人多担待了。”“这是正淳该做的。”顿了顿,常正淳接着又提议道:“贝勒爷远从京城来到苏州,不如让小女陪贝勒爷一览苏州风光,不知道贝勒爷意下如何?”“怎么好意思麻烦常小姐呢?”闻言,常艳妹也顾不了矜持,急忙的趋前应道:“贝勒爷,这是艳妹的荣幸,一点儿也不麻烦。”若是以往,他是舍不得对女人说一个“不”字,可是现在瑾临不自觉的望向珞晴,她面无表情,似乎无动于衷。其实珞晴心里已经气炸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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