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消息之外,顺便瞧瞧有没有人要出城。”她才起个头,褚非便意会。“对呀,就算封城,总有商旅必须进出的时候,咱们到食堂打探这些消息便成。”龚风华微微勾笑,喜欢两人间的这种默契。“不过,要是可以的话,我倒是希望可以先待在这里洗刷我的冤屈。”她不甘心被人嫁祸栽赃,更想替仙宁公主讨个公道。“还是先离开再说吧,毕竟娄月的律例咱们并不清楚,如此大事要是在咱们弋风,是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就怕娄月也是一样,再者,你也没有证据证明仙宁公主是顾起杀的。”“褚非,仙宁公主所在的竹苑内,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宫女也都被斥退,那就代表前去的人,是仙宁公主也识得的,她才会如此放心地屏退宫女。”她不悦地抬眼。“你想,前去的人会是谁?时间抓得那么紧凑,在大皇子离开后便入内?”“你完全没怀疑过是大皇子所为?”就这么信任他?“绝不可能是他,他没有加害我的动机。”大皇子是个仁厚之辈,一直对当年她的举手之劳感念不己,再加上对弋照霆的深恶痛绝,他不可能加害她。“我只是不喜欢你那么信任他而已。”他低声咕嚷着。龚风华闻言,不由得一楞。“你一”“你以往就跟他交好,老与他搂搂抱抱还收他送的礼,我”“砸了。”“嘎?”“一年前我解甲回龚阀时,我就砸了那只陶笛。”“为什么?”“没为什么。”她放下筷子“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我先到外头走走。”“别,你别到外头乱走动,要走就一起走,况且,你还没换装。”褚非赶忙拉住她。“真要换?怎么你不干脆一起换?”“我穿女装象话吗?”他喳呼着,瞥见一脸很想吐的项予,不禁横眼瞪去。“我穿就象话?”“至少比我象话,最重要的是,外头现在要找的是你,当然是你变装。”褚非态度强势得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况且这提议可是景初瑾说的,既然你信他,何不照着他的话做?”龚风华张口欲言,终究还是无力地闭上嘴。她相信那提议肯定是娄战耒交代景初瑾的,而那家伙会这么做,根本只是想看好戏,想让褚非看她扮女装而已。那人才是真正的鬼!褚非瞳目结舌。他怀疑自己在作梦眼前的人一头乌发披肩,微掩秀丽面容,却遮掩不住那双天生妖冶的美目,一袭交领软绞衣裳勾勒出其纤瘦的身形,除了宽松了些,这衣裳与稚相得益彰,衬得他宛如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女。“干么,很怪?”龚风华不自在地拉着银白色罗裙。“不”他被震摄得说不出话。虽然初识那一年,他就觉得稚的容颜研雅,但认定他是男人之后,自己就没再用看女人的目光打量过他,如今不过是长发垂放,那张容颤竟平添了妩媚的风情,尤其是那双琉璃般的眼眸,简直就像是传说中妖艳惑人的山魅一般。“美人啊”项予赞叹不已。褚非回头,瞧他看直了眼,毫不客气地往他胸口打下去。“哇我哪里说错了?”趁人不备卑鄙。“我不会盘发。”她长睡垂敛,不敢看他。打六岁起,她就不曾穿过女装,事隔十几年再穿上,而且还是这种轻飘飘、软棉棉的布料,让她好想把自己藏起来。“我来。”褚非赶忙进房,把门关得死紧,稚的美是属于他的!只有他才可以看!“你会盘?”她被按在椅子上,狐疑地回头看他一眼。“会,我什么都会。”事实上,他当然不可能会,可盘发这般亲密的事,怎能假他人之手。轻触她柔软发丝,那细腻如致的触感,教他忍不住低呼出声。“又怎么了?”“你的头发好软”似水如辙,柔腻细致。
“还好吧,你到底要不要盘?”他的手有意无意地拂过她后颈,教她泛起阵阵的鸡皮疙磨。“盘,马上盘。”房里简陋得紧,什么都没有,他不禁暗骂项予竟忘了买支瞥回来,让他怎么盘?想了想,他索性童起她刚刚解下的束环,勉强凑合着。龚风华低垂着脸,感觉他的指头在她发上轻移着,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将自己的头发盘成什么样子,却不禁想到他经常上花楼,盘发肯定是和花娘在玩夫妻游戏时学会的不知怎地,一把火就烧上来,待她回神,手肘已经往后一击——“啊。”没有防备的褚非惨叫一声,随即按看侧腹撑在桌边。“稚,你为什么打我?”他做错什么了?楞了下,龚风华看着自己的手,笑得一脸抱歉。“对不起,想到昨晚的事,有点火大,所以就疼不疼?”“很疼。”他叫着,索性拉起衣袍给她看。“你瞧,红了一大片,明天肯定凉血。”“对不起嘛。”她满脸歉意地抚上他的侧腹。这一碰,两人都呆住。他们长年一起习武,她当然瞧过他打赤骋的样子,可是碰触她的指尖就搁在他无赘肉的腹部,那肤质粗糙了些,但肌理却非常漂亮“别再摸了”他低哑的声音响起,吓得她赶忙抽回手。“不是说要下楼?走吧。”褚非轻咳了声,先行走到门边。“盘好了?”她疑惑地往头上一摸,却发现——“我不会盘,所以替你扎了辫子。”他解释。她微扬起眉“我还以为你上花楼学了十八般武艺呢。”她戏谑道。“谁上花楼学那些?花楼是给同袍解闷,我去充人头,谁爱去?”他没好气地说,却始终没瞧她。“你不是对这种软致农裳还挺了解的?”“我娘喜欢,宫中的娘娘也喜欢,我从小看到大,多少懂些。”他的答案教她满意地氓唇低笑。“你为什么不看我?是因为我穿女装,看起来很可笑?”她走近,故意挽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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