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头,她还没来由地乱想着!“既然被你识破了,我也就实话实说了!”做好了思想准备,她开始胡诹了起来:“这座山已经被睿德大将军的兵马围得水泄不通了,你们这群匪类今天就将葬身在你们自己掘的坟墓里!”她的手指向身前这个大坑,说得底气十足,实际上则全是心虚。“哼哼”程云身后的匪徒低笑了声,带着不屑的口吻说“他奶奶的!小子,说谎也要看看黄历,看来今天就不是你能活着回去的日子!蓟州谁不知道睿德大将军回京述职加娶媳妇去了,哪有闲工夫顾及到我们?”“呵”听了他的话,程云也回应他一声嘲笑“无知鼠辈!睿德大将军何等英明神武,岂能是你们这些人猜测得了的?”她心中虽是将靳其墨骂得狗血喷头,口中却又不得不违心地打着他英明神武的旗号狐假虎威。“大将军今天便已回到蓟州,没有半天的工夫就将你们装神弄鬼、杀人劫财的把戏调查得明明白白!你们将过路的商客劫到林子中,将他们的财物洗劫一空,并残忍地将他们杀死扔到深坑中毁尸灭迹。哼,你们又怕官府的人会追查到林子里来,就编出了一套狐仙显灵的鬼话!那旁晚时分从山中飘来的烟雾就是你们焚尸的罪证,烟雾里面有着浓重的脂肪燃烧的味道!而你们之所以选择在旁晚焚尸,一是因为天已经渐黑,深山中的浓烟和火光都不容易被人发现,二是还可以雾化环境,给人鬼神之说的环境!”程云将自己心中的猜测全说了出来,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几个现代词语。≈35273;架在自己颈子上的刀明显地颤动了下,她似乎也感觉到身后的人对她的话开始有所顾虑,于是再接再厉地说:“雕虫小技骗得过无知百姓,却还敢在睿德大将军面前张狂,简直是不知死活!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了!”“他奶奶的!”匪徒听得半信半疑,但同时也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但听着程云将他们这帮人说得已经到黄河尽头的样子,心中不免激动,他嗖地将她拉起“你小子给我去见老大!”匪徒提着她的领子,将她整个人拎在半空,夹杂着满嘴的咒骂向坡下走去。哦,吗吗咪呀!程云在心中为自己暗暗地祈祷而刚刚程云与匪徒对话那一幕却尽数收在埋伏在林中的靳其墨眼中,具体点说,自从程云小厮打扮手脚并用地爬上南山开始,那如鹰般锐利的目光就已经投注在她身上了。“将军?”望着匪徒隐没在浓烟中的身影,朱建功皱着眉询问“我们怎么办?”那个将军夫人怎么追到这里来了?现在还落入匪徒的手中,立业是怎么看人的?朱建功开始因弟弟的玩忽职守而脸红。靳其墨高大的身子从林中走出,眼中闪动着琉璃的光在这个农雾弥漫的黑夜中显得特别的明亮。他挥手示意朱建功带人跟上,自己却因那个小女人刚刚的表现而陷入深深地思考。她的一言一行似乎都是疑问她能摸到这里来,肯定是骗了立业他们,而她深夜涉险来到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他可不相信她是为了担心他的安危而尾随而来的!难道和“贺斯”这个人有关?他默默地重复着这个理应是男子的名字,心中稍稍有些不是滋味。此外,她在这么快的时间里对林中烟雾之迷分析得如此透彻是他所惊讶的!想他久经沙场,才觉得这烟雾的味道可疑,在傍晚时分追查到这个深坑才晓得这所谓的鬼神之说原来是为了掩人耳目,而这个女人在一路爬来的过程中就将问题分析得透透彻彻,真有些令他刮目相看。加上她对匪徒所说的话,什么脂肪燃烧,什么雾化环境,他都没有听懂。以上所有一切,让靳其墨不得不对她的身份再次表示怀疑,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不过很难得的,今天她将他褒奖了一番,靳其墨也明白她说得违心,恐怕说的时候就差将自己的舌头咬掉了,不过他还是对她的聪明伶俐,随机应变予以肯定。“将军,那个倪家小姐怎么办?”朱建功还是以“倪家小姐”来称呼这个将军夫人,看着弱弱小小的她被推到一堆大老粗之中,他好心地提醒将军大人。靳其墨没有说话,只是暗示朱建功不要轻举妄动。他眯起眼,看着一个胖子将她推跪在地上。她不听话,就要受点教训,要不然怎么会长记性!从第一次见她逃婚,他就知道她是个不老实的妞!他目不转睛地盯住她,全身却已经高度戒备,处于随时作战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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