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子弦和冯柏楠也表示赞同。于是,商量过后,由现任社长指派一名组长和冯柏楠将体力不支的学妹提早带下山。这下人数一下子便少了二十来个,继续上山的只剩不到二十个人;邓子弦继续压队,不过队伍移动的速度比之前增快许多,前后距离已不到两百公尺。陆怡伶不想认输,也没有喊苦;这趟登山活动,她是抱着怀念的心情参加的,但在经过几次陡上之后,她的体力明显不支了。毕竟已太久没运动,就算她有坚强的意志力,还是抵不过胸口那紊乱的气息,还有肚子里传来的一阵阵闷痛。南插天山路况难走,在于来时的陡上与回程的陡下,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否则一不小心,可能会滚下边坡,直接掉落到河谷里。此时,脚下每一个踏点都得斟酌,行进速度无法太快;就在她脚下踩到一块湿滑小碎石时,右脚就这么重重拐了下,整个人往前滑了出去,眼看就要滚落下去时,一直守在她身边的杜晓山眼明手快地一把将她拉住。尖叫声此起彼落,那情况真是千钧一发!“怡伶,没事吧?”杜晓山担心地问,后头的队伍也因此停了下来。“没事。”她吓了一大跳,≈ap;ap;x5c3d;≈ap;ap;x7ba1;额际已经布满细汗,她还是摇头。杜晓山登山经验丰富,一看就知道她那苍白的脸色很不对劲。“把背包给我,我牵着你,应该就快到避难小屋了,在那里你可以休息。”她皱眉、点头,无法再坚持,否则一条窄小山路,只够一人通行,她会阻碍到大家前进的速度。杜晓山拿过她的背包,扛在自己肩上,再牵起她的手,缓缓往上爬。她全身快要虚脱,只好将全身重量交到杜晓山手上,等于是靠着杜晓山的手劲才有办法往上走。邓子弦清楚看见了刚刚陆怡伶差点跌下山坡的那一幕,心里很是着急,却无法立即得知她的伤势如何,又碍于是压队,不能超前,因而只能拿起胸前的无线对讲机。“呼叫晓山,呼叫晓山。”“听见了,请回答。”杜晓山说着。“怡伶怎么了?”邓子弦急问。“脚扭伤了。”一定很严重,否则她不会轻易让人帮忙的。“晓山,你怎么不背她走?”“好,我背她。”杜晓山一口答应。“晓山,你别动,等我。”邓子弦交代。“不行,这里没有立足点,我没办法停下,得继续往上爬。”两人这才切断通讯。只是,邓子弦看不到前头的情形,心一急,就见他三步并成两步赶上前,找来一位组长,将压队的重责大任交付出去后,这才快步超前。幸好相距不远,邓子弦的手脚又俐落快速,他一路往上赶,已经到了杜晓山和陆怡伶身后。“晓山,我很重,你这样背我会爬不上去的。”陆怡伶不想让杜晓山背,可是她的脚扭伤得太严重,又怕耽误到大家。“没事,我把你当重装备就行了。”杜晓山体力好,尤其他才刚退伍,即使背着五十公斤的她,还是有办法继续爬。“快到避难小屋了。”邓子弦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这时大夥得手脚并用才能爬上陡坡,在上方的杜晓山半回过头。“子弦,你怎么来了?”“不放心。”邓子弦抬起剑眉,护在她身后。“你小心点,要是你一头栽下去,怡伶会受伤的。”“晓山,你放我下来好了,我自己走。”陆怡伶觉得很不好意思,况且这样的地势,真的无法再多负担一个人的重量。“放心,我长这么壮,这一点路难不倒我的。”人果然不能说大话,杜晓山话才说完,双手原本要抓住一枝看起来很粗壮的树枝,想藉着树枝的力量往上爬,结果手才一抓到树枝,树枝就硬生生折断,他的身体因而立刻失去平衡。陆怡伶≈ap;ap;x5c3d;≈ap;ap;x7ba1;吓到脸色发白,还是咬紧牙关没有尖叫出声;就在众人为他们捏了一把冷汗的同时,邓子弦从后头紧紧将她抱住,缓和了跌势,三人一起趴倒。“怡伶,有没有怎样?”杜晓山急问。“没事。”她喘着气,≈ap;ap;x5c3d;≈ap;ap;x7ba1;很害怕,仍然强装镇定。“换我来背她。”没等她回应,邓子弦已经半蹲在她面前。“邓子弦,不用啦,我还可以定。”她摇头,不想再拖累人。“放心吧,我没晓山那么重看不重用。”邓子弦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对啦,怡伶,你别看子弦瘦归瘦,他很厉害的。”杜晓山有着难为情,这一摔,可摔坏了自己的大话。发觉大家都在看,陆怡伶没办法再坚持,只好双手攀上邓子弦的肩膀,让他将自己背起来。闻着邓子弦身上的汗水味,看着他那发丝浓密的后脑勺,她的小脸突然胀红了。让杜晓山背着的时候,那宽阔的背,使她觉得安心,完全不会感到羞赧;但此刻,被邓子弦背着,胸前紧贴着他的背,她的心跳却乱了,呼吸也乱了,整个人都乱了。邓子弦背着她,闻着她那随风飘来的体香,心湖起了荡漾,脚下的步伐却更稳健。
避难小屋依傍着山势,位在崎岖山路旁,以简易的铁皮及木板搭建而成,是南北插天山纵定的歇脚处。十月凉风,大树遮日,山岚缥缈。陆怡伶坐在小屋外的石头上,右脚踝用湿毛巾包裹着,因为冰敷可以有效缓和肿胀的疼痛。“还疼不疼?”邓子弦蹲在她身前,手按压在毛巾上。这里没有冰块,他只好去汲取山泉水来为她冰敷。陆怡伶努力隐藏内心的慌乱和悸动,淡淡地说:“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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