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鼻息间湿漉漉的呼吸拂过脸颊,黏热绵密的液态情欲,让她无路可逃也不想逃。缠绵的亲吻很快演变成歇斯底里的撕咬,尖利牙齿狠狠咬破唇瓣,在彼此口腔中氤氲开一抹铁锈似的血腥气,伤口处溢出几滴鲜血,被舌尖不甚温柔地卷走,含润在喉间细细品尝。凌勤何止是在吻她,简直还抱着一种将她拆吃入腹的可怖热望。
体内的射精持续了很久,仿佛要将大半个月的亏欠都连本带利地补回来,娄伊尹的子宫被灌满了浓稠的精水,沉甸甸地拖着小腹往下坠。凌勤在激烈的性事后总是喜欢同她温存,偃旗息鼓的阳物还深埋在她的体内不肯拔出,彼此是两块严丝合缝的拼图,以骨血交融的亲密姿势连在一起,再无半分罅隙。
“凌勤,咳咳……你怎么了……”娄伊尹忍着喉管里烧焦般的涩痛,轻拍对方脊背以示安抚,胸口肌肤猝然被温热的水意烫到。她试探着开口:“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话及此处却突然哑住。
凌勤的瞳眸渐渐恢复清明,颊边还淌着泪痕,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惊惶地把脸偎进娄伊尹颈窝,嘴唇嗫嚅着:“姐姐,对不起。”
新修成的机场形同一座巨大的白色迷宫,人置身其中会觉得自己比蝼蚁还渺小,南来北往的旅客皆是行色匆匆,各自为了生活的苟且疲于奔命。
凌雅翘腿坐在行李箱上,百无聊赖地等在出站口。她穿一身宽松的墨绿色涂鸦卫衣,戴着黑色口罩,颈间叠戴几层金属项链,眉骨和耳廓上乱七八糟地打了一堆钉,蛤蟆墨镜把额前的碎发拢上头顶,微长的栗色卷发拿圈绳在脑后勒成一支恣意的花,整个人看起来像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
如果熟悉艺术圈的话,一定会对凌雅这个名字如雷贯耳,年少成名的天才画家,巴黎美院卒业后留校成了最年轻的客座教授,十六岁就引发画坛轰动,从此声名鹊起,一幅画被炒上千万也是常有的,比起很多生前贫困潦倒,死后才被奉上神坛的倒霉画家,显然要幸运得多。
凌勤和娄伊尹把车内和身上的狼藉收拾完,紧赶慢赶抵达机场,结果还是迟到了将近一刻钟。凌雅平生最讨厌不守时的人,何况还是两个人一起,就算是姐姐和小阿姨也不能通融。再一看,向来一丝不苟的娄教授长发散乱,嘴唇破皮渗血,颊边的红晕还未褪去,脖颈上缠绕着一排项圈似的淤青,一连串的靡红吻痕顺着肌肤延至领口,仿佛某种昭彰的隐喻。至于衬衫下方,到底还有多少未被窥探的隐秘春事,恐怕只有她们两个才知道。凌雅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娄伊尹,意有所指地道:“姐姐和娄姐姐的感情可真好。”
娄伊尹尴尬地偏过脸去,假装没听出来对方的弦外之音,但掌心不停渗出的冷汗还是出卖了她。她不确定凌雅对自己和凌勤的关系到底了解多少,或许只是她多心了。但凌雅方才打量她的眼神,分明是某种最精密的医学检查仪器,让她小心掩藏的罪恶在x光的照射下无处容身。好在凌雅并不打算就这个话题做过多纠缠,很快转头和凌勤聊起自己在国外的经历,两个人看起来无话不谈。
凌雅这次回国是打着外派访学的名号,作为巴黎美院绘画系的客座教授,来同样享誉国内的w大学艺术学院进行为期半年的学术交流,怎么看都显得合情合理,让人找不出任何破绽。可惜凌勤是个嘴欠的,帮凌雅往后备箱放行李的功夫还不忘打趣她这是“出口转内销”,出国一趟居然还混了个教授文凭。凌雅则笑眯眯地回敬:那还是姐比较厉害,公务员也能007。
接到凌雅之后,原本属于娄伊尹的副驾驶位被凌雅抢先一步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娄伊尹几乎是绝望地闭着眼不愿面对,两个人方才射在车上的精液虽然大致拿纸巾擦拭了一遍,座椅还欲盖弥彰地放了个白色亚麻坐垫,但中间的布料还是被娄伊尹逼里流出来的水泡湿了,颜色都比边沿深了一圈。而凌雅却仿佛对此无知无觉,依旧专心致志地玩手机。
就在娄伊尹以为能当作无事发生之际,凌雅忽然摇下车窗,让凛冽的空气满当当灌进车内,冻得只穿了衬衫的娄伊尹打了个哆嗦,正手忙脚乱地往身上披衣服,就听到凌雅装模作样地抱怨:“姐,你怎么还带女人在车上鬼混啊,这么大的骚味儿。”
……算了,世界赶快毁灭了吧。
唯物主义的娄教授法地掐揉乳肉,模仿凌勤惯常的手法,尽情地抚慰自己,拇指和食指抵住胸前两点,不费力气就能聚成一弧深深的雪色沟壑。
凌勤虽是法的——或许更像是小猫小狗在像主人亲昵示爱。许月被舔开了齿关,任着许星抵入舌尖疯狂吸吮她口中的津液,再将自己的味道涂抹在她并不尖锐的四颗虎牙内侧。许月被吻得逐渐有些喘不过气,却只是呼吸急促着,没有醒来的迹象。
许星放开她被亲得红润的唇。那杯温水下了足够剂量的药,至少这个夜里,她亲爱的姐姐都任凭采撷。
回想起几小时前,那人赤裸着把胸乳送到镜头跟前让人视奸,许星感到莫名地恼火,她轻易掀开了许月睡时穿的薄衫,露出那人光滑白净的、隆起幅度的乳房。
这并不是她的学生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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