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不能再陌生的外人知道了。
在他的注视下,那位外人靠在沙发上,手从石桌上拿开,搭在沙发椅的靠背上。
「看吧,林默。我很了解你,但你却一点都不了解我、不了解我的姐姐。但凡你知道任何一件有关我姐姐身世的事情,现在你都不会这麽困惑。当然,这并不是说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你就没法猜出问题的答案了。只要你坐下好好冷静地思考,真相始终都会浮出水面的。」
「砰——,嗡——。」
明杰面前的石桌被再次用力的拍响。但明杰脸上的表情却不曾变化,依然挂着那抹神秘的微笑。
「需要我告诉你答案吗?这样一来,有关我的、我姐姐的秘密便要被你知道了。为了守护住这个秘密,我的姐姐可是和你一样做出了很多的努力呢。倒是我的秘密,在我的学校里早就不算是秘密了。」
「说。」
这个时候,林默的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沉稳。仿佛他从未被明杰激怒一般。
「十字明国际高中的董事长、校长叫什麽你知道吗?」
「突然说这个g嘛?」
「明梓杰。」
「……」
「对於校长的儿子来说,想要得到那学校里任何一个学生的档案,想必会是一件b较容易的事情。」
……
谢梓曦赶到咖啡厅时,她一眼便看到了明杰。
走到明杰坐着的桌旁,她发现这张桌子明显的有朝自己弟弟的方向移动的痕迹,她疑惑地看向明杰。
「你动这桌子g嘛?」
他的弟弟笑了笑,摆摆手,没说什麽。
「你叫我来,是想通了?」
明杰还是什麽都没说,冲着谢梓曦身後的沙发靠垫伸出手,示意让对方坐下。
……
不论对谁而言,「被需要」都是一种很宝贵的状态。它t现了一个人的价值与存在感。对於林默而言,也当然是这样。林默和与他同龄、年幼或是年长一样,打心底里想被人需要。他早早的就想过,是否人只有被需要的时候才算真正的、有意义的活着。
他曾在书上看到过一句评价「si亡」的话,「人的si亡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r0utsi亡,即生物学上定义的si亡。第二阶段,社会意义上的si亡,即被社会、国家定义为si亡。最後,是jg神上的si亡,第三阶段,当si者从最後一个曾经铭记着他的人的脑海里消散的时候,他,就真真切切的从这个世界上离去了。
林默想,他宁可按照这三个阶段的顺序从这世界上离去,也不愿提前尝试这第三阶段的滋味。被人遗忘,即意味着从一个人的脑海里si去。这是一种对於被遗忘者的批判,谴责。毕竟,想被一个人完全忘记这件事情,并不简单。「他」是有多麽的不起眼,才会被人随随便便的遗忘呢。
林默一连把自己——说好听点叫宅——困在家里几天都没出门。每天他都抱着从书店买来的书苦读,但四五天过去了,只听书页被疯狂翻动的声音,那书签的位置却没怎麽动过。如此心不在焉的状态不知还要持续多久。
他眼睛里看到的是字,但读到脑袋里的却和那字没一点关系。
回想几天前发生的事情,他感到有些郁闷。本想指望明杰可以透露出有关谢梓曦的消息,但却不料对方呱呱讲了一大串自己本不感兴趣却又不得不听的故事,而真正让他失落至极的,是明杰的最後一段话。
在林默的理解里,自己已经在学姐的脑里si去了。只是不知被用了哪一种埋葬的方式,可以把自己忘得如此彻底——与谢梓曦失去联系的第一个月。
时隔一个月,他弄懂了谢梓曦离去的原因,猜到了谢梓曦离去前想问自己的话,也知晓了自己心底的那个疑问。
那答案并不伤人的心,相反,问题的答案让林默感到十分的满足。他从未想到自己扮演的是如此不简单的角se,但真正让他伤心、失落的是……。
林默还是决定见谢梓曦一面。即便发去的资讯,打去的电话都如尘埃一般早就不知飘向了哪里,但他仍然想试一试。因为他认为,只要不是谢梓曦亲自做个了断,他人的口舌丝毫无法摧毁自己的信心。
坐在沙发上,林默深x1了一口气,掏出手机,找到了通讯录里谢梓曦的名字。点开资讯编辑栏,他迟疑了。在发出了十几条的资讯後,他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口吻来编辑这最後一封短资讯了。
「学姐,我十分的想见你。」
「咦——」
他发出鄙夷的声音,连忙把这句话删除。
林默看向窗外,思考片刻後,最终落笔:
「一个月之久,不知阿姨身子恢复的怎样了。过去的一段时间,我发送去的十几封资讯都如投进大海里的石子一样——了无音讯。不知学姐你现在情况如何,是否写完了暑假作业呢?在你从家里搬走行李的那个清晨,我没想过那会是我们之间的最後一面,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一定会问出藏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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