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陌听到是月贵妃身边的公公,放下书,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此人来无非就是来找茬,替司空焰宁出头。
他进到前厅,看见来人,淡淡的问道:“不知道刘公公来所为何事,可是贵妃娘娘找本宫有事。”
“参见娘娘,”刘公公行了一礼:“我们娘娘说自大婚以来,还没和娘娘好好见过一面,所以让奴才来请娘娘进宫一叙。”
顾月陌闻言,心下了然,这刘公公的话说的巧妙,说是请他去,话里却在说他不懂规矩,新婚完不知道主动去拜见贵妃,且还让他现在推辞不得。
可她贵妃又不是三殿下生母,他缘何要去拜见她,顾月陌在心里冷笑,前世这个月贵妃可没少给他使绊子,尽管心里是这么想着,但是他面上还是一副恭敬的样子。
“是本宫疏忽了,新婚完忙着处理事情,还没能去拜见贵妃,公公且等一等,本宫去换身衣裳。”
斥责
顾月陌换完衣服告诉管家,若是他傍晚还没回来,就让人去宫里寻他,随后便跟着刘公公一起进了宫。
走在宫墙里,前世的记忆纷至沓来,顾月陌上一世嫁给司空焰宁之后,因月贵妃不喜他是男子,整天为难他,动不动就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罚他,有时是抄书,有时是罚跪。
再过分一点,便是说他管不好二皇子府,又不能生养,便会罚他跪一夜,他那时候碍于月贵妃是司空焰宁生母,又怕连累尚书府,不敢发作。
但现在,顾月陌想着事情,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月贵妃的寝宫染月宫。
太监把他带到了门口,打了个手势:“娘娘,贵妃娘娘已经在里面等着了,您请吧。”
顾月陌微微颔首,走了进去,月贵妃果然已经坐在主位上等着了。
“参见贵妃娘娘。”顾月陌走进去抬手行礼,他的品阶隻比月贵妃低一点,无需向他下跪。
月贵妃看着顾月陌,眼神暗了暗,出口的话却是无比柔和:“本宫现在诏你前来,着实是有些不妥,只是你成婚之后,本宫还没见过你,着实是有点关心你和煜明如何了,这才诏你前来。”
顾月陌心里觉得好笑,她非皇后,又非殿下生母,叫的倒是亲切,只是他们好与坏与她何干,怕是巴不得他们有事。
“贵妃娘娘言重了,只是父皇免了我们的问安,月陌又刚进府,要安排府里的事情,故还没来得及进宫向父皇请安,没来跟贵妃娘娘请安,是月陌的疏忽,还望贵妃娘娘恕罪。”
他特地没有称娘娘,而是称呼他为贵妃娘娘,来提醒月贵妃,你只是个贵妃,没有权利来要求我和殿下来给你请安。
月贵妃闻言表情差点没保持住,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请不请安都是次要的,只要你们过的好,本宫也就放心了,说来本宫和你也投缘,你和本宫名字里,都有一个月字,这就是缘分。”
顾月陌心里泛起一阵阵恶心,这话她之前也说过,只不过那时,意思和现在完全不同罢了,那时候是怎么说的,顾月陌回想了一下。
“你的名字本宫听了就生厌,就凭你,也配和本宫用一样的字。”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听过别人叫他的名字,他彻底成了司空焰宁的一个附生品。
“贵妃娘娘说笑了,月陌怎敢和贵妃娘娘相提并论,说来这个名字还是风净大师给起的,有没有缘,月陌不敢说。”顾月陌皮笑肉不笑的堵回去。
几次都被顾月陌轻巧的堵回去,还明里暗里的讽刺,,月贵妃的面上终于挂不住,刚想找个由头罚顾月陌,就听见外面一声呼喊。
“圣上驾到。”
月贵妃一惊,有些不甘,却又无可奈何,从主位下来到走到门口迎接。
顺明帝进来直接坐到了主位上,月贵妃站在一边。
“听说贵妃把你召进了宫,刚好朕无事,就过来看看。”顺明帝看向站着的顾月陌道。
月贵妃刚想开口,顾月陌先于她开口:“回父皇,贵妃娘娘说儿臣自成婚以来,还未来向她请安,故把儿臣召了过来,也实是儿臣的疏忽,未能及时进宫向贵妃娘娘请安,还请父皇恕罪。”
顺明帝最不喜妃嫔僭越,三皇子是皇后所出,顾月陌是三皇子妃,月贵妃没有资格让顾月陌向她请安,她此举,就有点不敬皇后的意思了。
果然,顺明帝听完,眉头皱了起来,对着月贵妃说道:“明若未给你请安,朕怎么记得,明若是不用给你请安的,朕连他们给朕的请安都免了,你如何能让明若给你请安。”
月贵妃被顺明帝一质问,连忙跪下请罪:“皇上恕罪,实是臣妾想着,三皇子和皇子妃初次成婚,想要问问他们是否一切都好,这才把皇子妃召进宫里,并没有丝毫僭越的意思,请皇上明鉴。”
“贵妃娘娘是没有责怪儿臣的意思,”顾月陌低头勾起一抹笑,说道:“贵妃娘娘方才还说,儿臣与贵妃娘娘有缘,名字里都有一个月字。”
“月字?”顺明帝闻言眉头皱的更深:“朕记得顾尚书跟朕说过,你的名字是风净大师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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