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知冲癞蛤蟆和仙鹤点头微笑,然后转头对顾里道:“醒酒了就好,他俩难得清静一回,咱们还是不要打扰了,这就回房间去吧。”这话也很寻常,过去这么多年里,朱知不知对他说过多少回这种话。但这一次,顾里却莫名就觉着有些肝儿颤,连忙拉住癞蛤蟆的袖子,哈哈笑着继续转移话题:“阿蛛,着什么急?我刚刚要逼问出他们的秘密,就让你给打断了,来,我们一起听听。□□,仙鹤,说一说嘛,你们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开心?”顾里你要点脸行吗?自己做了亏心事,不敢面对妖君大人,就拉我们顶缸啊,说好做彼此的挚友呢?江湖救急,死道友不死贫道,这忙你们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不然我就去问天鹅和臭蛇。六只眼睛在一瞬间完成了高难度交流,被掐住软肋的癞蛤蟆和仙鹤只好不情不愿道:“也没什么,就是吧……我们发现有摆脱那两只的机会,所以很开心。”说完两只就紧张兮兮地转头看了看四周,然后对顾里道:“你要保密啊,等了上百年,总算苦尽甘来,让我们等到这个摆脱他们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敢泄露了我和你拼命。”“和我拼命?你拼得过我吗?”顾里举起两只胳膊:“看见没?金血已经铺满身体大半,你们尽管试,能把我弄死算我输。”癞蛤蟆和仙鹤呆住,好在顾里这个不要脸的和黑天鹅眼镜蛇是天生冤家对头,不会故意泄密,而妖君大人又是一只正直善良的好妖精。朱知疑惑地看着癞蛤蟆和仙鹤:“摆脱他们两个的机会?是什么给了你们这种错觉?”“不是错觉,就是那个……妖君大人其实也察觉到了吧?”癞蛤蟆说到这里,就又做贼似得四下看了一回,接着来到朱知和顾里面前,压低声音道:“他们两个渡劫在即,即将飞仙。”“呃……”朱知眉头微微动了一下,张嘴刚要说话,就听仙鹤也低声激动道:“我们两个资质比不上他们,要飞仙怎么着还要等几十年。几十年的时光啊,谁知道还能发生什么事?也许到了仙界后,发现他们已经有一大堆朋友甚至是双修道侣。到那时,他们两个可能都不记得我们是谁了。”“呃……”朱知咳了一声,可还不等他说话,就听顾里纳闷道:“渡劫飞仙,你们怎么能肯定他俩一定能飞仙?听说每年因为渡劫而死的妖精也不少……唔唔唔……”“呸呸呸!乌鸦嘴。”仙鹤和□□异口同声打断他,□□更是眼疾手快地捂住了顾里的嘴巴,一边唾弃道:“童言无忌。怎么可以把他们和那些没用的妖精相提并论?再说不是还有你的金血吗?你连那些渡劫的花熊都能大方献血,何况几十年交情的老朋友。”“我说你们俩也太没用了吧?”顾里气得一把掀开□□爪子:“平时对那两个霸道家伙又恨又怕,这会儿不是应该祈祷他们渡劫失败,一了百了?”
“那不可能。”仙鹤和癞蛤蟆不约而同将脑袋摇得拨浪鼓也似:“怎么说也是几十年的交情。顾里你也就是嘴上说说,真要是他俩渡劫失败,你管保跑的比谁都快。”“笑话,又不是阿蛛渡劫,我为什么要跑得比谁都快?”顾里冷笑,却见癞蛤蟆和仙鹤异口同声道:“因为要忙着喂血啊,这么多年了,谁还不了解你是个面冷心热的无耻书生。”“面冷心热不是褒义词吗?为什么后面会跟着无耻书生这四个字?”顾里咬牙切齿,话音未落就听一道清冷声音道:“如何?我就说□□你虽然嘴上嫌弃我,心中对我还是喜欢的,都不舍得咒我渡劫失败。”“我去。”癞蛤蟆大叫一声,无语看着从不远处现出身形的冷漠少年:“你……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我都不知道?”仙鹤也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悄悄退后两步,看来是想尝试下偷偷溜走。不过很不幸,他刚挪了两步,就看见眼镜蛇也慢慢现出身形。仙鹤扭头就要振翅高飞,翅膀刚举起来,忽然又停下,接着他不敢置信地转身,看着眼镜蛇揉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这边癞蛤蟆正在和黑天鹅解释,说我只是知道你死不了才不肯诅咒,免得被揍,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不等说完,他就听到仙鹤大叫一声:“我去啊,怎么回事?他们他们他们……他们的渡劫气息消失了。”癞蛤蟆吓了一跳,细细观察对面黑天鹅,片刻后忽然抱住脑袋惨叫了一声。“你们怎么了?至于吗?兴许是先前你们看错了呗。我就说嘛,我家阿蛛还没到渡劫期呢,天鹅和臭蛇怎么可能比他还厉害。”“不可能,我怎么会看错?”癞蛤蟆跳起来,就见顾里摆手道:“有什么不可能?也许你是太憧憬没有天鹅缠着的日子,所以出现了幻觉也说不定啊,阿蛛说过,你们这个族群的眼神本来就不大好使。”“那是普通的□□,我都成精了,会看错?”癞蛤蟆没好气地叫,然后目光炯炯看向黑天鹅:“到底怎么回事?之前我明明看到你和眼镜蛇都要渡劫了的。”“呃……那个……”朱知咳了一声,举起手道:“应天鹅和蛇的要求,我刚刚为他们压了下境界。”癞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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