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朕就是喜欢打破规矩!朕便是规矩!我说这块虎符是真的便是真的,从今日起,禁军营的虎符图样给我改了,从此以后,除了朕和朕未来的帝君,其余人都不能调动禁军,听明白了吗?”
章统领额角落下一滴冷汗,但是他依然坚持己见,不屈不饶地说道:“陛下就算杀了臣,臣也不能修改虎符图样。”
薛御坐在铺着虎皮的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章统领,朕很欣赏宁折不弯的人,不过你也要为你父亲考虑一下,勇毅伯年事已高,老夫人身体又不好,哦,你还有个瘫痪在床的大哥,和一个不满三岁牙牙学语的儿子,不知道这些人的安危是不是能让你对朕忠心耿耿呢?”
早在薛御登基之后,就逐渐派了暗卫扮成奴仆的模样,渗透到了朝中各位重臣的府邸,一方面监视众人是否有异心,一方面在必要的时候,可以立即控制住他们的家眷。
薛御是血海中一步步登上皇位的人,底下的臣子不拿捏在手里,他又怎能安心睡觉呢。
章统领脸色青白交接,他明白薛御这话的意思,如果他誓死不从,薛御立刻就能让人弄死他那些家人,他自身性命无谓,但是家人却是他的软肋,他不能看着亲人们人头落地。
他知道薛御雷厉风行,当年黎家扶他上位,薛御照样可以屠尽黎家,如果他今日不遵从薛御,那家人可能马上就会身首异处。
章统领跪在地上沉默许久,终于闭了闭眼,心悦诚服地拜了下去。
“臣,遵旨。”
薛御满意地一笑,亲自走到章统领面前扶起他。
“爱卿,只要你为朕守好这万里河山,朕担保你家人性命无虞,甚至可以请神医救治你兄长的双腿。”
章统领神色一喜,急切地问道:“真的吗?我兄长的腿还有救?”
薛御笑道:“在朕这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章统领闻言心中更是下定决心,连忙请薛御将虎符给他,走到桌边描摹起新的图样,一丝一毫都不能有差,然后又用虎符蘸着朱砂泥印,在羊皮上用力摁下,羊皮上留下了新虎符的纹样,而他描画的纸与羊皮上的图案能够重合在一起,分毫不差,这样才算完成。
那张原本拓印着虎符图样的羊皮,薛御拿在手里把玩片刻,慢慢地撕成碎片。
羊皮经过药水浸透,再低温烤制,这样的特殊处理,风吹不腐,水浸不烂,火烧不毁,被夏国皇帝世世代代用来给禁军流传虎符图样。
但是在薛御这种内力强劲的高手手中,想要撕毁简直易如反掌。
从今以后,禁军效忠的将不再是皇权,而是他薛御。
章统领拓完虎符,将新的羊皮卷起来收好,想了想,问道:“臣斗胆,敢问陛下,陛下方才说,以后只有陛下和帝君能调动禁军,陛下是有了帝君的人选吗?”
薛御被问得一愣,他方才只是脱口而出,压根儿没有考虑到他根本没有帝君……
薛御只得敷衍道:“帝君总会有的,万一哪天朕遭遇什么不测,你只管听从帝君调遣。”
章统领又道:“陛下是否能给出什么凭证,不然任何人都可以冒充帝君。”
薛御想了想,褪下手里的黑曜石手串递给章统领,说道:“这手串有一模一样的两串,未来若是有人戴着手串前来,你定要尽心尽力,效忠于他。”
章统领捧着手串,恭敬地道:“微臣领命。”
这黑曜石手串确实有一模一样的两串,一串是当年黎暮辞遗落在灵犀宫被薛御捡到留存下来的,那个手串被他戴在了景延的手上。
这一串是他比照着黎暮辞那串复制的,他当初只不过是被薛岚烦得头痛,薛岚整日念叨小辞的手串不见了,要给他再找一串差不多的,薛御又不想将原来的那串给出去,于是就打造了一串一模一样的,准备让薛岚去给黎暮辞。
后来手串打好了,薛岚却买到了一串更漂亮的碧玺手串送给黎暮辞,黎暮辞看着很喜欢,整日戴着,薛御摸了摸鼻子,暗暗藏起黑曜石手串,再也不提了。
他不久前将另一串手串送给了景延,未来若是他真有什么不测,景延拿着手串,禁军将会守卫景延,这皇位落不到别人手里。
不过,他方才设想,如果方亭背后之人是薛珩,为何他安插在薛珩府中的暗卫没有向他禀报薛珩的异动?或许,薛珩城府颇深,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暗卫才没能察觉?
又或许,他的暗卫被人收买,背叛了他?
薛御想到这里,眼神沉了下去。
如果暗卫中真出了叛徒,那他就得好好问问廖远山是怎么训练人的,暗卫都是死士,一生只为主人效命,轻易不会背叛,能让暗卫背主的,除非是有什么天大的理由。
薛御不会轻易信任别人,所以凡事他总会先往最糟糕的情况去设想,薛珩那边的暗卫看来是要舍弃了,不过好在他掌控了禁军,就算薛珩有什么异心也翻不出花样来。
薛御向来自负,先帝一生精明干练,心思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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