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在这边说笑着,令宜轩那边却是一阵紧张凝重。
方亭刚回了自己的令宜轩,冷不防被坐着的男人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竟是恭王薛珩。
薛珩远在辽州,就算收到他从岐山发出的讯息,也不过就是隔了七日左右,快马加鞭也不可能从辽州赶到京城,但是眼前之人确确实实是薛珩无疑,方亭惊疑不定,低声道:“恭王殿下怎么那么快便到了?”
薛珩便是当日的二皇子,当年先帝驾崩,固吹白将皇子宗亲们都骗来宫中软禁,黎将军带人把持神武门,祝将军守着朱雀门,顺义侯带着百官跪在太和殿门口恭请十六皇子登基。
薛珩见此情景,明白他们败了,败给一个不起眼的十六皇子薛御,谁也没料到就这么一个平日里连射箭都不会,被欺负了只能忍气吞声的皇子,摇身一变成为了大夏的主人。
薛珩以为薛御会像杀了老五一样杀了他,没想到薛御并没有杀了他。
薛御穿着一身玄色龙袍来到天牢,笑着对他道:“二哥,你以为我会让你死得那么便宜吗?既然百官求我别杀你,那朕当然得顺应民意,杀了你难堵天下人悠悠之口,不如把你留着日日受折磨来得有趣。”
薛御给他封号为恭王,赐封地辽州。
‘恭’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警告他要恭敬、恭顺,不可有贰心。
百官见薛御和他兄友弟恭,总算是欣慰地放下了心。
殊不知,在临去辽州的前一晚,薛御命人将他拖进暗室,给他施了‘宫刑’。
他被按在冰冷的行刑台上时,薛御在旁边好整以暇地看着,还问身边的固吹白,“是要齐根切了,还是留两个子孙袋,还是只切一半?”
固吹白还真思考了一会儿,笑道:“御儿,怎么说他也是你的皇兄,你就仁慈一点,齐根切了吧,省得还留两个子孙袋,回头恭王殿下每次如厕的时候,一低头瞧见子孙袋,岂不是更加难过心痛。”
薛御赞同地点点头,命人将他的命根子和两个子孙袋全部切了个干净。
从此以后,他便是个废人了!
薛珩每当想到这里,心中便是滔天恨意,恨薛御和固吹白这对狗男男,早知那固吹白是个如此冷血狠心的妖孽,在父皇的床上,他们就该弄死这个贱人!
这个方亭是他到了辽州不久后,自己找上门来的,方亭自称与薛御有仇,想要借薛珩的手除去薛御报仇,同时助薛珩夺回皇位。
薛珩当然不会轻易相信一个素昧平生的方亭,派人去查了他的底细,发现他是户部尚书的儿子,当年黎家扶薛御上位后被朝臣们集体弹劾,方家便是其中之一,黎家满门抄斩后不久,那些弹劾黎家的朝臣也被薛御一一覆灭,方亭在那场剿灭中逃了出来,所以逃到辽州来投奔他吗?
方亭在他面前一副恭敬模样,谄媚道:“放眼天下,除了二皇子殿下您之外,还有谁能配得上我们夏国的这张皇位,薛御是个什么东西,要不是他笼络了黎家,哪里有他的今日。祝家和贺家不过是墙头草,待来日殿下您登上皇位,这两家照样会恭恭敬敬跪在您面前山呼万岁。”
薛珩不为所动,只是淡淡问道:“你要什么?”
这人千里迢迢跑来辽州投靠他,必有所图。
方亭小心翼翼地笑道:“在下只不过是想报方家灭门之仇,若殿下来日成事,赐在下荣华富贵,在下必当肝脑涂地,以报君恩!”
薛珩冷笑,这方亭不过是个贪图富贵的小人,说什么报仇,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名和利。
若真能夺回皇位,给个虚位送些金银,也就打发了这人。
薛珩又问道:“你口口声声助我夺回皇位,可是你如今一无所有,连接近薛御的机会都没有,又如何能助我?”
方亭笑着站起身,矫揉造作地走了几步,看着薛珩。
“殿下,您仔细瞧瞧,没觉得在下长得有几分像故人吗?”
薛珩仔细打量了他一会儿,渐渐地睁大了眼睛。
这人,竟有几分像固吹白。
方亭抿唇一笑,那风情同固吹白相似无比,看得薛珩差点晃了眼。
见薛珩如此反应,方亭自信地笑了。
“殿下,就凭在下这副模样和身段,您说,如果薛御瞧见了,会如何呢?”
别人不知道薛御和固吹白的关系,薛珩是最清楚的,薛御心中恋慕固吹白,连先帝都看在眼里,但是薛御登基后却不知为何没有将固吹白收进后宫,要么是因为怕天下人的流言蜚语,固吹白是薛御的老师,薛御娶他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另一方面,固吹白被先帝和皇子们玩得都成了一只破鞋,薛御尽管爱他,但又嫌他脏,所以才没有收了他。
薛珩自认为自己想明白了,薛御对固吹白爱而不得,看见长得那么像固吹白的方亭,还不赶紧将人收进后宫!
薛珩眼睛一亮,这方亭看来还真有可能助他成事。
方亭笑道:“殿下,暂且隐忍些日子,等我进了宫,必然会找机会除去薛御,迎殿下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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