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抑制不住自己的颤抖,他变了吗?变了多少?十年来,他,他可曾想过她?“为什么不滚出去?”战休泊恼怒地转动轮椅,打算彻底训斥来者的不识好歹。小溪双手掩唇,惊喘出声,他们没有告诉她,他他那一刻,战休泊的眸几乎结冰,握在轮椅柄上的双手青筋暴突。小溪扔下手中的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地冲跪到战休泊的面前,她抱住他的双腿,痛哭出声。她后悔,她恨自己,是她,是她害他到了如此地步,他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怎能承受如此打击?小手急迫地抚过他的脸,一道恐怖的伤疤盘亘在他的右脸,右眼也在劫难逃。他消瘦许多,两鬓已经染上了些许灰白,完好的左眼依然深邃如昨,却写满冷漠和隔离。她是在怜悯他嘛?看着那张泪湿的小脸,休泊为这个念头而心火陡燃,他战休泊这辈子最不需要的就是怜悯。愤怒盖过了相思,战休泊抓起小溪的双臂“滚,我不想看见你。”小溪被推倒在地,小溪知道自己不能只这样无助地哭,可她没有办法压抑住眼泪,她看见他这样,她好心痛。“我这个魔鬼叔叔,吓坏你了吧?”战休泊冷笑“这就是我的报应。贩毒,杀人,?”“不,请你别这样说。”小溪试著向休泊伸出双手:“我们都应该把过往全部忘掉,开始新的生活。跟我回家,让我照顾你!”休泊嗤之以鼻,他滑动轮椅背对著小溪:“你走吧,以前的战休泊早已死了,现在只有一个又丑又老又瘫痪的无用男人。”小溪握紧拳头,指尖几乎此进肉里“我已经问过战青了,四个月前的手术已经把你身上的伤完全治好了,你不需要再在这间疗养院继续呆下去。在我来之前,我已经替你办好了所有的出院手续,你必须跟我走。战休泊,我只想告诉你,我再也不是十年前那个软弱的少女了。我,绝不允许你这样萎靡不振!”战休泊侧过头看着一脸坚决的小溪,黑玉似的眸闪过一丝亮光。他滑动轮椅,向小溪步步逼近:“我的前半生,双手沾满了血腥,贩毒、杀人、械斗对于我来说就如同吃饭喝水一样平常,我恨自己的亲生父亲,我知道有人在蓄意对他下毒,他让我去查,我不但没去查,反而替他弄来了更致命的药。当我杀人兴起的时候,我就根本不去控制自己。你难道忘了嘛?这双手曾经沾满了你祖父祖母的鲜血。这样的战休泊,你还会让我跟你回家?”“正如你所说的,那是你的前半生。你也付出了代价。为什么你不能抛开一切,真正地重新开始呢?你心上的枷锁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你不能试著抛弃它?”抛弃?休泊在心中苦笑。这样的他还有资格拥有她嘛?她给了他甜美,给了他生的欲望,让他一味沉溺其中而不可自拔,却在转身间又把他推入万丈深渊。他承受不起。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躲在一角看着她,保护她,让她能摆脱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战休泊捏起小溪的下巴,眼光森冷:“你别把自己当作救世主,我不需要你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我仍供著你,是看在旧日的情面上。现在,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吧!”小溪咬著唇,他伤人的话无法动摇她坚决的心,柔软的小手握住他宽大的手,温柔地一一板开他的手指,小手握著大手,缓缓地下滑,引导著他的手,最后按压在她的胸口。“我,再也不会退缩。我不想再失去你,休泊,够了,我们彼此之间十年的惩罚已经够了。你感受到我的心跳了嘛?它在说:”我要跟著心来走‘。而我的心在说——’我、爱、你‘!“泪眼迷朦间,她不会错看他眼中划过的流星。她知道,他会跟她回家。一定。外面的阳光很好,小溪决定去复健室找休泊,推他出去晒晒太阳。
假装没有听见复健室内某人挫败的低吼,小溪有礼地轻敲了敲门。“不管是谁,都给我滚!”休泊恼怒的狮吼吓不退小溪。小溪抿唇而笑,语调轻松:“战休泊先生,连小溪都不可以见你吗?”半晌的沉默,小溪再次假装失聪,房内唏喱呼噜一阵乱响,过了好久,战青才过来开门。休泊仍坐在轮椅中,半o著肌肉纠结的上身,双腿上覆盖著一条薄毯,额际的汗水轻划过棱角分明的锁骨,性感地划过肌肉隆起的胸际,划过结实的腹部,隐没在薄毯中。他仍有些喘,正在用牙齿扯掉手上的绷带,邪恶的黑眸却一径盯著小溪。小溪微微红了俏脸,不自在地把颊边调皮的发顺到耳后。“外面的阳光很好,我推你出去晒晒太阳。”小溪没有注意战青已经走出了房间并且顺手带上了门。休泊向小溪伸出双手,小溪笑着迎上他的手,却被他有力的双臂攫起娇弱的身子带进了她的怀里。“不行,你的腿。”声音淹没在两人胶著的唇中,小溪根本抵挡不住他执拗贪婪的需索,只能乖乖地张开双唇,任他吸吮。他细细啃咬著她娇嫩的唇瓣,换来她敏感的轻呼,可舍不得放手呵,纤细的双臂紧紧攀住他坚硬的脖颈,小指缠绕著他的发尾,动情地轻扯。直到濒临窒息的极限,他才放开了她,却把整张脸埋入她柔软的胸怀。巨大的掌早已从衬衫尾部侵入,覆盖住她的嫩软,挑情地揉捏。粗糙的指惑情地探索,寻找到那抹嫣红,就像是固执的小男孩终于找到了自己心爱的玩物,抵死纠缠。他们终于紧紧地结合在了一起。那一刻,他们彼此都明白,他们终于在命运的顶端,捆绑住了彼此。纱帘倾泄满室,月儿落下又升起,一只纤细的手臂高高地伸起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