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曹联军撤出徐州已有半月,在这短短的半个月内,袁基迅速清除了那些反对他的人,并彻底的掌控了袁氏的话语权。袁基继续帮衬袁术,而袁绍忌惮袁术做大,有一段时间不会大兴兵力攻打徐州。
总的来说,广陵王这一趟忙活的还算值得。不过可惜的是之前广陵王一直想要同袁绍商讨一条冀州和广陵的商道,经此一事算是彻底和袁绍闹掰了,商道估计也是泡汤了。
“唉……”雨季过后的空气尤为湿热烦闷,即使屋内布置了冰盆也难以压下这份燥热。更何况为了照顾眼前这人的身体,广陵王早就派人将冰盆撤远了。
“唉什么唉。”
广陵王无奈的放下笔刀“先生,我还要处理公务,你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对坐在案前的正是那位人称徐州首智的张邈。一早他就来了广陵王府,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热茶倒是喝了不少,期间还有下人奉上的点心。广陵王觉得怕是不到晌午,这人就要吃饱了。
瓷杯落下桌面发出轻微的磕碰声,张邈吩咐下人将茶水撤走,抬头看着广陵王,语气中尽是控诉“我说,这都半个月了,你怎么还不去哄小陈,他最近郁闷的连鱼都钓不上来了。”
广陵王:……
前半句是她的问题,但是后半句跟她绝对没关系!
张邈的话一出口,书房陷入了短暂的安静。下人看着气氛,也都慢慢撤出了书房,这会,书房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广陵王抿了一口杯里的茶水,缓缓开口“并不是我不想去,这次袁氏,董奉……中间关系复杂牵扯众多。元龙不是愚笨之人,他自己能想明白,我去了怕反倒哄不好他,又惹他忧虑。”
“啧,借口。”张邈从拖着他那身四季如常的棉衣从书案对面蹭到了广陵王旁边,用手压住了她执笔的手“你就是不想去,少找这些理由。”
张邈直勾勾的盯着广陵王“你也就是看小陈不争不抢,才把他晾那。”
广陵王不想与他争辩,也没有挣脱他的压制,顺着他的力道将手放在案面上“我说了,我是担心哄不好……”
“小陈还不好哄?他那人就算对你生气也只会冷脸喊你殿下,你稍微哄两句,他就又屁颠屁颠的左一句主公右一句主公。”
张邈稍微坐直了,顺手把广陵王也摆正了过来,苦口婆心的教育“我的殿下啊,不能这样,这要是袁基撂脸子你早就凑过去又是搂又是抱的哄他,怎么换了小陈你就冷待他。”
广陵王张了张口,看向一旁。她感觉自己百口莫辩,她知道自己有逃避的成分,但是元龙和袁基不一样,那样赤忱的人……她需要点时间,至少她想理清自己对元龙的感情……
张邈叹了口气“……殿下,这找男人不能找袁基那样的,得找小陈这种阳光开朗的,他都不陪你去栖霞山了你怎么还惦记。”
这话说的,可不像是来开导她,倒像是夹带私货。广陵王眯了眯眼睛,转头看着张邈“……你之前不是还撮合我和袁基,怎么这会改词了?”
她凑过去微微贴着张邈“你说这话的时候想的到底是陈登,还是自己被袁术砸了的别院。”
张邈不动声色的拉远了和广陵王的距离,状似不经意地理了理自己袖口的珠饰“……当然是陈登,不然我坐一上午是为了什么。”
“哦~”
“哦什么哦。”
“所以你还是在计较袁基把袁术招来,打了你连带砸了你的别院,并且违背了你们约下的在那里绝不开战的约定……”
张邈淡淡的看着广陵王,面上并无被拆穿的恼意“相信人有人性的才会被骗,在乱世,你来我往的很正常,我没计较。”
连,被骗,都说出来了,很明显还在生气吧……有时候广陵王觉得张邈这人真是个矛盾体,一边说着断情绝爱一边又忘不掉自己在辟雍读书的同窗情谊。袁基在别院的那几天,同学聚在一起的那段日子,虽然是为了躲避袁氏的追杀过的有些提心吊胆,但那恐怕是张邈这些年来为数不多开心的时候了……
广陵王正想开口劝慰张邈几句,就听到门外侍女传话“殿下,太仆袁基想要拜谒殿下,传人递了帖子。”
来的比预计的还要快,本以为他还会再处理一阵袁氏内部的事务“派人安排他到会客室,本王这就过去。”
侍女看着张邈和广陵王面色有了几分犹豫“这……下人告诉了太仆您在书房,袁太仆这会就快要过来了,因着平日殿下与太仆私交甚密,也就人没拦着……”
“把手抬起来,快点快点……”说这话的是张邈。
广陵王不解,疑惑的看着张邈,但还是听他的把右手抬高了些许。
就见张邈飞快的低下身躺在了广陵王腿上,为了躺的舒服,还上蹿了蹿。
“先生,你……”
张邈转了个身,脸紧贴着广陵王的常服“别管,今天高低帮小陈出口气。”
广陵王:……你是小孩子吗
侍女嚅嗫的开口“殿下,这……”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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