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穿了一件蓝灰se的针织毛衣,格纹衬衫的领子从圆领毛衣里翻出来,外面搭了件丹宁牛仔外套,优雅中带着率x。
袁先生握着方向盘,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况,打了个左转的方向灯,轻轻地踩了油门。
深深的视线还在他身上。
小朋友从上车就没说话,直盯着他看,也不知道在想什麽,袁初心里有些发怵。
前面是一个一分半的红绿灯,车子停了下来,袁初才转向右侧看着吕怀深。
「你怎麽了?在想什麽,怎麽都不讲话?」
深深有点出神,看进袁初带笑的眼,听到他这麽问,也直接就这麽答了:「在想你怎麽这麽好看。」
袁初眨了眨眼,双眸微微睁大了些。
红灯还剩四十秒。
也幸亏在等红灯,袁先生脚正踩在煞车踏板上,而不是油门踏板上。
不然他俩就一路飙进医院了。
袁初盯着小朋友看,心跳不自觉加快了些。
「你刚刚说什麽?」袁初缓缓将视线移至前方,心脏仍有点不乖。
红灯还剩十秒。
吕怀深看着袁初的侧脸,不知所措。
我刚刚说了什麽?
小剧场
袁先生:原来深深是个天然撩
阿琛:你好逊
袁先生:你谁啊?
阿琛:深深救命!
8这麽好
绿灯了,车子缓缓起步。音响并没有开,车内静的让人发慌。
吕怀深将视线平移至前方,看着挡风玻璃外的人车,眨了眼,又眨了眼,目光很平静,接着低头捂住了脸。
太丢脸了。太奇怪了。
袁初偷瞄了他一眼,乐的笑出了声。
「我反省一下,你等等。」吕怀深的声音从指缝流泄而出,闷闷的。
约莫二分钟,深深抬起头看着袁先生,有些懊恼,但语气平稳,一贯的凉凉声调:「我刚刚说你很好看,就这样。」
哎,饶了我吧小朋友,不用重复一次。
袁初只是笑,说了声「哦」,过了会儿又问:「那你刚刚在反省什麽?」
反省什麽?吕怀深自己也不太明白。
他想了很久,开始睁眼说瞎话。
「我刚刚,话说得太快了。」小朋友停顿了一下,继续:「我是要说你车怎麽这麽好看,少讲了一个车字。」
袁初专心地开着车,表情很稳,但内心在咆哮:他为什麽要多嘴问那一句?
然而他只能淡淡的又「哦」了一声。
二声和四声的「哦」,听得出情绪上的差异,在袁初身上尤其明显。
吕怀深想起上次在医院的通话,还有这几次的相处。袁先生明显是需要人哄的x子,无论是喝醉还清醒的时候。
他「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跟你开玩笑的,你真的很好看,真的。」深深弯着眼睛,特意强调了两次真的,怕袁先生以为是假的。
「这样你有没有b较开心点?」
「嗯。」
小朋友好可ai。袁先生快高兴si了!
直到两人排队进了餐厅,袁初都还没缓过来。吕怀深用一脸「是不是想被打的」的表情盯着他。
袁先生一点都不怕被打,笑得极其好看。
周六午餐时间,基本上是客满。他俩被安排在靠窗的位置,落地玻璃窗,微微yan光洒进来,整个用餐区内明亮又暖。
吕怀深很高兴,他将外套挂上了椅背,对袁初笑了笑,踩着雀跃的步伐,加入了觅食的大军里。
袁先生发现,深深吃东西很慢,而且有自己的规矩。譬如说他一个盘子同时夹了握寿司、生鱼片和熟的炸物、茶碗蒸,他也会先把同一类的东西先吃完,才会去进攻下一个,不会混着吃。
然後,小朋友其实出乎意料的很会吃。jg致的小钵食材每样都拿了,炸虾也拿了几只,还分给了自己;芦荟紫苏醋他好像很喜欢,连梅酒都喝了一杯。
吃得这麽多都跑哪里去了,看着挺瘦的。
「我好像没有问过你,你念什麽科系?」袁初看着深深又再一次清空的白瓷盘,突然问到。
吕怀深正准备去拿小蛋糕,闻言一愣,想起自己的确没向袁初提过。
「餐旅管理。」念的是进修部。
袁先生有点意外,好奇:「那你会做饭吗?」
「嗯。」
「好吃吗?」袁初眼睛一亮。
「还可以。」满汉全席当然不行,但普通的家常菜还是拿得出手的。
这学期他选修了日本料理课程和烘培实务课程,觉得两个都很实用。
系上所开的选修课,特别是烹调和实作类的,他都会试着去选,能多学点东西总没有坏处,他也要为未来做打算。
「那你」袁初突然卡了词。
「我什麽?」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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