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感受到我的积极还有强制。
闭嘴!现在就给我闭嘴!
空气里果然只剩下雨声,我扬起了浅浅的微笑,点点头对廖纹皓表示称赞,可是他却一点都不高兴,只是瞪大双眼看着我,将我整张脸映入他的瞳孔。廖纹皓的眼中除了我的模样以外,还充斥着恐惧,而且那样的恐惧一直在扩大,没有消退的迹象。
廖纹皓的嘴巴越张越大,因为抵挡不了强烈的窒息感,所以不断地渴求空气,同时,他也在发抖,那是他的害怕,是对我表现出的惧怕。
「很痛苦对吧?你对我所做的一切,就像这样紧紧地缠住我的脖子、我的身t,让我缺氧、无法动弹,最後终於把我勒毙。如果你觉得我这种人该si,那麽你也绝对不是应该要活着的那种人……对吧?」我轻声细语,一字一句都说得很轻盈。
我在廖纹皓翻着白眼,快要不行的时候放开了手,看着他大口地x1了一口气,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大概是觉得我怎麽会突然放手了吧?
是阿,我怎麽可能会放手呢?
我用左手抓起了一旁的铁棍,在几秒间瞄准了廖纹皓的脖子,我看见他再次瞪大双眼,眼中的恐惧是刚刚的两倍,几乎可以说是惊恐的状态了。
这算是求饶吗?就当作它是一种求饶好了,但是,求饶有用吗?当我低着头,放弃自尊、放弃人格,苦苦哀求的时候,有谁真的放过我了吗?没有!所以我,也绝对不会放过廖纹皓的。
铁棍笔直而下,怕左手的力气不如想像,我还特地用右手的手掌在铁棍的正上方加压,非得让它直接贯穿了廖纹皓的咽喉,我才停止了施力。
飘散在空气中的血腥味把我唤回了现实,我仓皇地从廖纹皓的身上逃开,看着他的鲜血喷溅在我的双手、衣服、脸颊上,甚至周遭的泥水也是一片鲜红,我真的很害怕,非常地害怕,而且我不停的反胃、恶心得想吐,按耐不住浑身的颤抖。
不过一阵大雨冲刷着现场的气味还有血迹,那些令我感到不安的东西慢慢消失之後,我也开始变得冷静,不再那麽无助了……
多麽美好的一场雨阿,不是吗?
这场大雨断断续续下了一个礼拜,直到今天才出了大太yan,也是直到今天,被扔在荒山野岭的廖纹皓,才终於被发现了。
廖纹皓在遇见我的那天说过,隔天他就要上船工作了,他的家人虽然好几天都连络不到他,但只是一直以为船上的收讯不好,并没有太过在意,再加上我和廖纹皓去的那片树林很偏僻,一碰上大雨,路况就会变得很不好,根本就没有人会去那种地方。
所以,廖纹皓就这样一个人在那里,安安静静地躺了好几天,直到天气变好了,有人进到树林里了,廖纹皓的事情才真正曝了光。
这件事在我的预料之外上了新闻,二十四小时不停地重播着,但只有廖纹皓出现在新闻画面上,关於我的一切,不管是警察、记者,还是什麽ai多管闲事的人,谁也都不知道。这全都多亏了那场下个不停的大雨,洗掉了我和廖纹皓之间的关联,洗掉了我曾经待在现场的证明。
不过这件事能让各大媒t追着跑的原因,不是因为廖纹皓被重击的脸部、留下掐痕的脖子,或者是被刺破一个大洞的喉咙,而是因为廖纹皓的屍t所呈现的样子实在是太奇怪了。
一条粗绳束缚着廖纹皓,从他的脖子而下,一直綑到脚踝,再从脚踝往回綑到脖子上。缠缠绕绕、綑綑绑绑,把他的身t完全地包覆,密不透风。乍看之下就像一个巨大的茧,廖纹皓虽然身在其中,却不会因为这个茧进化蜕变,他只会被活活困si,永远都无法挣脱。
我在杀si廖纹皓之後,每天都过得小心翼翼,我极力克制自己,佯装镇定去掩饰我深怕被别人发现的惶恐,也拼命地逃开人群,逃开所有可以和别人接触的机会,为的就是不要让自己露出破绽。
可是看着那些人不停地讨论着杀人的动机,讨论着廖纹皓的过去,甚至还为了他的遇害给予了同情,我感到很不高兴。所有人都觉得廖纹皓可怜,所有人都站在廖纹皓那边,所有人都为了廖纹皓的si指责我,但他们都错了,错得太离谱了,因为……该受到指责的人是廖纹皓,不是我!
「以翔,你找个时间先回来给纹皓上个香吧,告别式的时间等他们确定了之後,妈妈会再告诉你的。不过你和纹皓的感情这麽好,他发生这种事,你就只回来看他两次是不是太少了?这段时间你就多跑几趟,去纹皓家里帮帮忙也好阿,反正坐车也不会很久,你现在如果不多去看他,以後就看不到了。」
午休时间,我难得地接到了妈妈打来的电话。通常她打给我都只是想确认一些琐事,包括房租和水电费缴了吗?钱够用吗?多汇的钱收到了吗?好像除了钱以外,我的生活、课业、心情,全都没有关心的价值。
妈妈总是很放纵我,觉得我想要怎样就怎样,她认为反正我也就只能这样了,所以没有必要和我纠缠,没有必要为了我的事烦恼,或者是增加她的烦恼。我知道b起爸爸的轻视和不屑,妈妈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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