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勇敢,但是面对生不如死这不仅仅只有勇敢两个字就能挺过去的。
渐渐地苏茂感觉屋子里的空气似乎都开始稀薄,每次呼吸都变得沉重,怎么回事?这个房间是密闭的吗?空气会越来越少吗?自己真的就要死了吗?无数个问题一个个砸到苏茂的心里,心虽然已经疼到麻木,可是身体求生的本能让苏茂忍不住在椅子上颤抖,苏茂刚刚已经用尽了所有力气,线下连喘息都变成了一种负担,慢慢苏茂又昏睡了过去。
而坐在办公桌旁处理文件的齐霄宇通过红外摄像机看到黑暗中苏茂从一遍遍喊自己的名字到现在耷拉下来的脑袋,苏茂独自呆在小黑屋的时间长达十四个小时,齐霄宇忍不住握紧自己的拳头,眼睛死死的盯着屏幕,苏茂,你这么倔,我该拿你怎么办!
听见敲门声,齐霄宇将音量调小,可是眼睛总不自觉的往屏幕上看,自己的失态,以至于让跟了自己三年的曾秘书进来拿文件和交代事情时也忍不住往视频里面看。
齐霄宇抬起头,黑得像漩涡一般要吸食人心魂的眼睛直盯着秘书,让人明显感觉到他的不快,曾秘书立刻眼观鼻,鼻观心地将事情有调理的处理结束后转身离开。
齐霄宇盯着屏幕,手中的文件长时间都没有翻一页。
苏茂在浑浑噩噩中再次醒来,无边的黑暗,就像身处梦境一般,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梦里身体的疼痛这么清晰吗?这个梦为什么做了这么久?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不是,不是在做梦,齐霄宇把自己关起来了,苏茂张了张嘴,本就干涸的嗓子因为之前歇斯底里地嘶吼疼得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发出气声,微弱得几乎连自己都听不到:“齐霄宇。”
在无望的等待中,苏茂只能一遍遍喊着这个名字,只有这个人才能拯救自己。在此刻苏茂甚至能听到自己身体里血液流动的声音,大脑变得更加混沌,已经分不清到底自己是被齐霄宇关起来的还是在做可怕的梦,脑子里面在打架,过往的回忆居然像放电影一样在大脑里面播放,李东那张阳光充满阳光青春的脸瞬间变得血肉模糊,李燃也在质问自己为什么不能爱他,季淳在问自己为什么这么就没有联系他,徐进质问自己为什么要退出公司……
苏茂感觉自己快要癫狂,最后齐霄宇的脸出现了,手中拿着桑皮纸,瞬间身体勾起了窒息的痛苦,此刻自己孤立无援,谁能帮帮他。
齐霄宇,只有齐霄宇,苏茂现在脑子里面疯狂地想着现在看到齐霄宇有多好。苏茂想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可是身体捆在椅子上,根本无法动态。
就在苏茂胡思乱想中听到了熟悉的密码锁解锁的声音。苏茂身体里停滞的血液瞬间开始流动,刚刚感觉身体就像瘫痪一般没有知觉此刻也开始接受到信号,耷拉的脑袋抬起来,看着慢慢打开的门。苏茂眼里带泪,自己还能活着,“活着”两个字猛烈的撞击着大脑,自己还活着。
眼睛无法一下子适应强光,只能微睁着眼,一个男人逆着光缓缓走过来,手中拿着碗和一杯水。身体的饥饿,精神的溃散已经让苏茂无法思考,什么自由,什么尊严,抵不过齐霄宇手中那碗,入口丝滑的小米粥。
齐霄宇蹲下身,视线与苏茂持平,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像一个仿生机器人,拿着吸管杯让苏茂喝了口水,苏茂喝到水那一刻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皲裂已久的大地,一场及时的大雨倾泻而下,所有的地方都得到了滋养。苏茂喝的太猛,被水呛了一口,剧烈的咳嗽让苏茂面红耳赤。
看着狼狈的苏茂,齐霄宇依旧蹲在苏茂面前,黑色的眸子毫无感情地看着苏茂,也没有做任何安抚的动作。
等苏茂自己缓解好以后,端起盛着粥的碗举到苏茂嘴边,虽然表情很冷硬,但是动作格外的温柔,慢慢的用小勺一口一口地送进苏茂嘴里。
过了好一会,碗里的粥空了。齐霄宇没有跟苏茂说任何话,只是把碗拿走。苏茂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拿着杯子和碗走也不回的走开,这样的背影瞬间让苏茂的心刺痛,身体刚刚恢复了一些体力大喊:“齐霄宇。”
所有的语言都被这扇门隔绝,苏茂反应过来,齐霄宇还要继续关着他。苏茂的大脑得到了短暂的清醒,又开始思考,齐霄宇是不是要一直关着自己?关到什么时候?已经关了自己多长时间?下次会什么时候来?
所有的问题就像密集的雨点,大颗大颗地咂向大脑,再有大脑的神经传递到心脏,心脏被这些问题压的喘不过气,苏茂不得不张开嘴。
苏茂陷入了极度的精神内耗,现在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待,可是之前喝的水太多,尿意到达了膀胱,苏茂不得不又喊:“有没有人,齐霄宇,我要上厕所!”
所有的声音瞬间被隔音棉吸收,得不到任何回应,苏茂用力的夹住双腿,就在磨蹭的时候,一点尿意从尿道泄出来一点,此刻就像阻拦洪水的堤坝,一块砖的缺失让洪水找到了发泄口,苏茂感觉到身下一片温热潮湿。
苏茂仰着头,突然像发疯了一般哈哈大笑,尊严在绝对的暴力和生理反应面前屁都不是,自己和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