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若是他……
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的谢桑栩,为自己那见不得光的沸腾肮脏之念羞耻万分,指骨攥得发白。
“这是……不对的。”他不知道是在对谢清越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谢清越垂目看他,忽然问道:“你可知阿蕴为何每月昏睡三日,其余时候也会不定时陷入昏睡之中。”
“我不知。”他嗓音干涩。
谢清越轻轻揽起师弟的脸颊,“阿蕴是剑之一道的天才。”
是的,谢桑栩看过师弟用剑,那是他至今为止看过最干净利落也最漂亮的剑道,纯粹锋利,人剑合一,只需要看一眼,没有人不会惊叹于师弟的天赋,师弟本人却从不因此自傲不凡,待人真诚温柔,依旧努力修行,不曾懈怠半刻。
“但他在年幼时,曾被人夺走过躯壳。”提起往事,谢清越眼中掠过阴沉厌恶,浑身充斥着可怖杀意:“那人夺了阿蕴的躯壳,自以为我们发现不出洋洋得意,用着阿蕴的身子妄图享受阿蕴拥有的一切。”用师弟十一二岁的身躯,来对他们放浪求欢。
“师尊与我们等了三年,才找到机会将那人驱逐出师弟的身体,那人仓惶逃出师弟的身体时,留下了一道禁咒。”
谢清越动作轻柔抚摸沉睡师弟的黑发,语气冰冷至极:“他让阿蕴在剑道上的天赋慢慢消退,每一次昏睡,阿蕴都会遗忘他过往的部分领悟修为,直到最后沦为废人,生命如凡人脆弱消逝。”
“能够救阿蕴的只有一个办法。”他嘴唇轻张轻合,吐出让谢桑栩瞳孔骤缩的字眼。
谢桑栩连连后退,难以相信的望着首席师兄。
谢清越看着他的神情,又再度温温和和笑了起来:“我想你此时应该知晓,我为何让你来了。”
他敛下眼睫,慢条斯理道:“桑栩师弟,你可愿意接替谢途师弟的位置,成为阿蕴的护法师兄?”
记忆回笼,谢桑栩抱着昏睡的师弟,想等着雨停,他骗师弟说谢乌苏临时发现别的妖物追过去,只是因为想与师弟多些单独的接触罢了,虽然谢清越让他成为师弟的护法师兄,但他还未曾给师弟护过一次法,那些个师兄弟并不给他这样的机会,这次若非他拿换形咒和谢清越做交易,与师弟一同出门历练这样的好事,也绝落不到他头上来。
空气中弥漫泥土的尘气,这是谢桑栩第二次怀抱着昏睡的师弟,第一次的时候他满心焦急,以为师弟中了什么歹毒的修仙秘法,而这一次,他知道只需片刻师弟就会醒来,只是不知道这片刻会是多久,可能是一柱香不到的时间,也有可能是几盏茶的时间,不过不是三日,因为还没有到那个时候。
低头凝视着师弟的睡颜,谢桑栩依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也可以像其它几个师兄弟一样,将陷入昏睡中没有知觉的师弟抱在怀里。
就像做一场琉璃易碎的梦。
他轻轻伸出手指,试探的摸了摸师弟的脸颊,有温度的,滑腻的,轻轻一按,师弟的面容陷下去一个小窝,等他松开,又恢复了过来,雪白的脸颊上,留下一道霞色一般浅红。
用力咬了舌尖,尖锐的刺痛表明这不是自己日复一日做的癔梦。
他下意识蜷缩了下手指,喉咙鼓动着,视线躲闪地偏移开,又知道谢乌苏应该很快会找到这里,与师弟相处的时间不多,视线回转到昏睡的师弟身上。
“师弟?”他轻声喊了一声。
他的师弟陷入沉眠中,没有半点对外界的知觉,剑都还在怀中安置着,鬼使神差的,他伸手覆上了师弟的面容,这个简单的动作让他屏住呼吸,心跳如擂鼓。
其它师兄弟抚摸师弟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吗?
谢桑栩不知道,他感到自己的呼吸紊乱起来,在山洞外连绵的雨声中,他仿佛被什么迷住了神智,缓慢俯下身,最开始只是小心翼翼地亲吻师弟的额头,而后含着了师弟柔软的唇瓣,衣襟摩挲间,他一点点步入意乱情迷的深渊沼泽,一手手掌捧着师弟脸颊,一手手掌周到护住师弟额头,一下一下以极慢的速度吸吮着,而后舌尖顶开无力的唇齿,像条游蛇钻了进去,甫一碰到里面娇嫩的软舌,在骤然的停顿后,亲吻变得旁若无人痴迷起来。
浑身发烫,身体里流淌的血液都透着酥麻的感觉。
他闭眼沉迷其中,全然没有察觉有人往这里靠近,直到隔绝外面雨气的符咒结界破了,丝丝缕缕的凉意袭来,才骤然清醒,抱着师弟抬头。
面前落下一道身影。
面容俊美看着温柔好亲近的修士手中折扇抵着下颌,似笑非笑道:“我说是谁把阿蕴带走了,原来是桑栩师弟。”那双垂下来俯视的漆黑双眸,仿佛有那么一瞬间染上了格外妖异的色彩。
他朝谢桑栩伸出手,那是一个索求别人归还他所属物的姿态。
“桑栩师弟,你才成为阿蕴的护法师兄没多久,没有什么经历,还是把阿蕴给我,我来照顾就好。”他分明在笑,那份笑意却极为淡漠,不曾到达眼底分毫,看起来格外有压迫性。
谢桑栩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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