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一个人,到底意味着失去自我,还是坚定自我?
爱是在失掉自我后,诞生新的自我。
--唐鹤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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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炎炎,泛着一层冷光的铁门在午后的阳光中格外刺眼,让人无法直视。
“吱嘎”一声,铁门被缓慢打开了。
一道高大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男人一头垂直肩膀的银灰色狼尾凌乱的披散着,身上一件老旧的白色衬衣,领口敞开,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结实的小臂。
“恭喜你提前出狱。”
老狱警平淡沙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没有一丝感情色彩在里面,好似一个机器人。
陆怀笙抬起头,右手挡着过于刺目的阳光,看了看天空中那轮灿烂的红日,嘴角勾勒起一抹不屑的弧度:“我可不觉得自己提前出狱是一件好事,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照顾,莫叔。”
“哦?”莫叔微怔,嘴里的烟也不吸了,说道,“若是你小子真想谢我,那就别再回来,我这把老骨头,受不得惊吓了。”
说完,他就关上了铁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陆怀笙注视着莫叔离开的背景,直到人影消失,他才有心情懒懒地瞥了一眼监狱里那些正朝着自己指指点点的一群废物。
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但眼底深处却带着一股冰冷,好似万年寒潭,一片死寂。
随即,陆怀笙便转身离开了这座他呆了两年零七个月零三天的岚山监狱。
他是提前出狱,没有通知任何人,自然这时也不会有人来迎接他。
陆怀笙背着破旧的灰蓝色背包,走在被烈日晒化的柏油路上,往这里唯一的公交站牌走出。
就在他即将走到站牌时,忽然听见一阵刺耳的喇叭声。
陆怀笙停住脚步,侧耳倾听着。
很快,他就看见了对面行驶过来一辆纯黑色的布加迪威龙。
这地方,也会来这样的大人物吗?
陆怀笙眉梢轻佻,眼眸微眯,端的是一副毫无在意的冷漠脸。
但让人想不到的是,布加迪威龙竟然停在了他的身边。
车窗降下,里面赫然坐着一名穿着白色西装的俊美男人。
男人打开车门,走下车,居高临下地看着站在破旧脏乱站牌前,一副毫无惧色模样的陆怀笙,微微一挑嘴角,笑容魅惑而优雅:“陆少爷,我们又见面了。”
“嗯,好巧啊。”陆怀笙淡淡的勾起唇角,语气平静而疏远,“唐小少爷,我们也有三年没见了吧?”
唐亦宸双手插兜,一脸戏谑地看着陆怀笙。
他迈开修长而笔挺的腿,径直走向陆怀笙地方向,站定之后,双手抱胸,俯视着陆怀笙,薄唇轻启:“陆怀笙,你想报仇吗?”
闻言,陆怀笙嗤笑了一声,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根劣质的香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白色的烟雾缭绕在空气中,让陆怀笙整张脸都隐藏在了其中,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我不明白小少爷这句话的意思。”
“呵……”唐亦宸勾唇一笑,丝毫不介意陆怀笙的失礼。
他上前一步,从陆怀笙的手中夺走香烟,放进了自己的嘴里抽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一个烟圈,一脸戏谑地盯着陆怀笙。
陆怀笙冷冷地瞪了唐亦宸一眼。
“陆怀笙,没想到这监狱三年,还真让你改了性子?人呐,果然善变。”
陆怀笙眯起眼睛,眼神锐利地盯着唐亦宸,嘴角扯开一个嘲讽的弧度:“唐先生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东西,我善不善变,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极具侵略性的黑檀木信息素骤然在空气中弥漫,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一种极致危险的感觉瞬间笼罩住了唐亦宸。
唐亦宸眉峰一拧,眼里浮现出几分诧异,但他很快便恢复了一贯的淡然,语气慵懒而闲适:“卿本佳人,为何要认贼作父呢?”
“在下不比时逾白更合适?至少我不眼瞎,现在弃暗投明还来得及。”
陆怀笙打量的视线落在唐亦宸的身上,然后嫌弃地移开了目光:“你和时逾白半斤对八两,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没什么可选的。不过就是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火坑。”
唐亦宸闻言,并未反驳,只是笑着说道:“陆怀笙,看来三年的牢狱生活,让你学聪明了不少嘛。”
陆怀笙不置可否,开门见山道:“说吧,唐鹤枭让你来找我干什么?”
唐亦宸挑了挑眉,显然是没想到自己的目的竟然这么快就被陆怀笙看穿了:“你早知道我会替他来找你?”
“我的消息一开始就是发给唐鹤枭的,以他的实力,发现我只是时间问题,不是他,还能是谁?”陆怀笙坐在站台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地回答。
虽然陆怀笙不知道唐鹤枭为什么要让唐亦宸过来做这种事,但他确实不得不佩服唐鹤枭的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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