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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他在笑:他唇角上扬眼神炽热是一种毫无遮掩的、疯子的快乐(12 / 43)

是做什么的。”

贺知寒麻木地被亲——这几个月实在是被见缝插针地亲习惯了——随后反问:“你不是医生吗?”

裴夺言简意赅:“有副业。”

贺知寒:“……”

什么副业啊,这么吓人。

不过确实,裴夺有枪,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

贺知寒断然拒绝:“不行,杀人不是好办法,这件事情交给我。至于盛珏,在我解决之前先住这里。”

裴夺望着他的眼睛,忽然间就笑了。

贺知寒眼皮一跳:“你干嘛?”

裴夺摇头,在心底叹息:这么多年过去了,贺知寒却一点都没变。

还是那么地……心软。

“算了,”贺知寒斜他一眼,“你去配药吧,但是不准进来啊,一眼都不准看。”

“好。”

裴夺揽过他,接了个吻。

贺知寒勉强被安抚好了,转身去当义务劳工。

门打开,在灯光下,身体修长的年轻人容色姝丽,半蜷缩着喘息,一手紧握成拳,一手凑在嘴边,咬出深深的牙印。

下身有了反应,却完全无视,想要硬抗过去。

贺知寒皱眉,心底莫名烦躁,快步走过去,掰开他的手制住。

盛珏睁开眼睛,艰难地笑了一下:“姐姐……”

“姐姐,离我远一点,别看了。”盛珏说。

贺知寒单手握着盛珏两只手的手腕,空出手在他衣服兜里摸索出手机,又半强迫地用他指纹解锁。

盛珏有挣扎,但软绵绵地,没有力气。

贺知寒打开了手机,没有乱翻,而是目标明确地寻找一个可以写信的app——是的,这才是贺知寒不让裴夺进来的真正目的——他要确认盛珏口中的“狐狸”,究竟是不是他自己。

说来话长。在国外的这些年没有裴夺的陪伴,感情上穷极无聊的贺知寒在某个无所事事的晚上,顺着推荐广告下载了这个app,用的笔名就是狐狸。

如果他真的是……

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两个大字——亦绝。

贺知寒无奈地扯出一个笑。

这还真是巧了。

因为隐瞒现实身份,加上贺知寒用“男朋友”刻意误导,至今盛珏都还觉得他是个“姐姐”。

贺知寒对盛珏确实没有感情,但对亦绝有。

并非爱情,而是一种因为不需要考虑现实所以说话无比轻松自在的朋友。

说来奇怪,当你跟一个人没有交集的时候,你可以在对方失魂落魄、满身伤痕时完全无视;但一旦有了接触,哪怕是点头之交,对于对方的简单皱眉都要忍不住思考一二。

何况是那么久的朋友。

贺知寒退出app,将手机放在一边,就着压制盛珏的姿势,将膝盖顶在他两腿之间:“我帮你?”

尽管他早已料想到结局。

“不要。”盛珏几乎是条件反射,在理解这三个字的具体含义之前就已经选择了拒绝。

果然,贺知寒想,这就是那个“亦绝”。

在信件里,亦绝的厌世和冷漠体现得淋漓尽致,但隐于其后的,是自我厌恶与心灵的封闭。

对于灾难,做好最坏的准备;对于善意,统统拒绝,一个都不相信。

不敢信。

盛珏,亦绝。

胜绝,愁亦绝。此情谁共说。惟有两行低雁,知人倚、画楼月。

被隐藏起来的,是“愁”字,也是无人可诉的难过。

贺知寒叹了口气,放了手,去给他倒水喝。

盛珏半昏半醒,被搂起来的时候乖乖的,但是将水杯放在他唇边,盛珏就努力抬起胳膊,自己拿着杯子。

“我自己可以,谢谢你。”

青年勉强笑了一下,因为在颤抖,干脆双手捧着杯子,免得水撒出来。

右手上还有被他自己咬出来的印记。

贺知寒默了一下,没有松手,强硬地将杯沿抵在盛珏下唇。

“行了,放手,赶紧喝。”

盛珏顿了一下,顺着张开了唇。

喂了水,裴夺恰好提着输液架过来,虽然没有穿白大褂,但一举一动都充满了一种医生特有的严谨。

消毒,扎针,贴胶带,调节液体流速。动作干净利落,像艺术。

盛珏很热,不断出汗,肌肉却无力,眼前模糊一片。

“手不要乱动,小心走针。”裴夺说。

盛珏哪里听得见,刚被松开手就不自觉地乱蹭。

贺知寒皱眉按住,有点可怜地仰着头:“我们不会要这样按他一晚吧……”

裴夺冷淡地指出:“只有你。”

贺知寒:“……”

贺知寒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我?我可不会拔针啊!一会儿输液输完了怎么办?”

裴夺:“很简单的。直接拔出来,棉签压一会儿,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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