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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他在笑:他唇角上扬眼神炽热是一种毫无遮掩的、疯子的快乐(3 / 43)

现在也是,他能精准地找出自己警惕心最差的时候,一击即中,干脆利落。

但即使他发怒、折磨自己,乃至于动手杀人,裴夺也不会给他钥匙的。

如果能死在他手底下,或许就能停止这漫长又痛苦的思念了吧。

贺知寒俯身亲了亲裴夺的唇,一边低笑着一边解他皮带:“礼尚往来,你是孔夫子转世吗,这么圣贤,连碰都没碰啊你。”

裴夺怔了一下,就又被亲下来。

贺知寒吻过他眼角,逗他:“怎么了,呆呆的,我们家那个冷酷杀手哪去了?”

裴夺无言地看着他。

贺知寒最后亲了一下嘴唇:“好了,我也帮你……”说着就要往下去。

“别走,”裴夺猛地从早已松开的铁链里挣出双臂,搂着贺知寒脖颈,几乎有些失了章法地吻他,“别走,知寒,别走。”

“好了好了,我用手,嘴留给你亲。老婆乖啊,别怕。”

裴夺释放出来时也是呼吸不稳,但就是抱着贺知寒不放,贺知寒无奈,勉强够了几张抽纸,简单擦了一下。

贺知寒一下一下顺着裴夺后背,半晌后温声说:“宝贝儿,我们聊聊吧。”

“……嗯。”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死了?”贺知寒问。

“你的父亲……举办了你的葬礼。”裴夺答。

盛夏的午后,一个普通的周末,少有行人的街道上,两个男生从冷饮店里出来。

两个人都很帅,个子高些的穿着休闲短袖,嘴角挂笑,一手勾着对方肩膀,正侧头说话。另一个男生话少,戴着遮阳帽,表情不多,但听得很认真,在大夏天硬是穿着衬衣长裤,胸前的口袋里别着一副眼镜。

“裴夺,你真的不热吗,我简直恨不得裸奔。”贺知寒夸张地哀嚎。

高中时的贺知寒多了几分青涩,言行中透露着一股无忧无虑的纯粹快乐。

“衣服其实很薄了,而且我皮肤功能差,很容易晒伤,没办法。”裴夺音质偏冷,语气却耐心又温和。

“唉,老婆,”贺知寒总是冷不丁地转换称呼,悔恨道,“我就不该为了冰激凌拉你出来,有这时间不如写两套卷子,都快高考了。”

裴夺看他懊丧,轻声笑:“少贫了,课下就没见你做过题。”

贺知寒瞪大眼睛:“你怎能凭空污人家清——算了,仔细一想,我并没有什么清白。”

裴夺又笑了,贺知寒看得心痒,偏头就亲了过去。

这是一个巧克力冰激凌味道的吻。

裴夺搂上他的腰,站得笔直,毫不避讳地回吻。

就在他们刚刚分开的时候,异变突生。

“你父亲当时突然冲出来把你拽上车,我跟在后面跑了一小会儿,就看见……”

“我们出了车祸。”贺知寒接话,“他太生气了,在分叉口错踩了油门,我坐的位置正好跟别的车相撞,然后我失去了意识。”

“我叫了救护车,想过去,但是你的父亲先从车里爬出来了,头上流着血,骂我,叫我离你远一点,”裴夺不带什么感情地交代事情,只是抱贺知寒的手又收紧了一些,“你被抬上救护车,他也不许我跟,后来我们就再也没见过面,再得到消息时就是你已经死了,他甚至给你立了碑。”

贺知寒沉默片刻,吐出两个字:“牛逼。”

裴夺:“……”

贺知寒做着笑的表情,却没有发出笑的声音,他亲亲裴夺的额:“当时他是不是跟你动手了?疼不疼?”

裴夺说得轻描淡写,但就凭裴夺的性格,怎么可能轻易让重伤的自己离开他的视线。

“……不疼。”裴夺低声说,“你回来就不疼了。”

“嗯,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被你栓起来了,跑不了的。”贺知寒笑着叹气,“我好不容易从我爸手底下逃出来,就又被你抓住了。啊,这是何其多舛的命运啊,简直闻者伤心见者落泪,我,新一代贺窦娥。”

裴夺:“……”

裴夺:“不可能放你走的,别演了。”

“行,我们换个话题。”贺知寒从善如流,捏着他的脸说,“宝贝儿,你是不是外面有狗了,你要我还是要他啊?”

“要你。”裴夺毫不犹豫。

贺知寒无语:“你这也太干脆了……好歹跟你交往过,你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当然有,”裴夺说,“我很喜欢他的,因为他像你。”

贺知寒:“等一下,我懵了……不是,他哪里像我啊?再等一下,我是谁?白月光?卧槽,想不到有生之年我也能获此殊荣。”

“……”裴夺说,“你真是一点也没变。”

贺知寒弯眼微笑:“总不能哭哭啼啼上吊吧,人生还是开心一点的好。”

裴夺:“他像你高中的样子,眼睛轮廓也像你,但眼神是最像你的,看起来彬彬有礼,实际上固执得要命,拒绝交流,不信任一切,跟谁都能相处,但谁都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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