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是新年,他还准备了个惊喜给赵眭,说到最后,他紧紧拥住赵眭,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想你了,你不要你的小狗了吗?”
隐隐有超过赵眭的身形此时此刻蜷缩在赵眭怀中,无助极了。他放纵自己沉溺在这样可望而不可即的短暂怀抱中,身体微微颤抖,下一秒,他察觉到自己的后脑勺被人轻轻抚摸着。
“怎么还哭了,真没用。”
熟悉的嫌弃语气,熟悉的抚摸,身体的主人因为虚弱,连发出来的声音都是气若游丝的。
程右抬头,终于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睁开的双眼。
眼角弯起,唇角也带着笑,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模样。
本就止不住的眼泪此刻更多了,这种温馨的氛围太过美好,令人沉醉,时间就在赵眭听着程右时断时续的哭声抱怨中流逝。
很少有过这么宁静的时刻了。
冬日的暖阳格外珍贵,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南方的常青树即使是冬天也是葱绿的,看着都能让人心情舒缓。
抽噎声终于停了下来。
赵眭好脾气地拍了拍程右的脑袋,“哭好了吗,能让我先去趟厕所吗。”
程右第一次任性的躺在人怀里哭,现在心情平静下来,抬起眸点点头,就发现赵眭身前一大片水痕,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
“好,我扶您。”
小心翼翼将赵眭搀扶到门口,程右便十分有距离感的停在门口,“我就在门外,有需要直接说就好。”
赵眭点头,便转身进去了。
片刻后程右听到门内传来了一声闷哼,他连忙出声:“怎么了,是撞到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赵眭的声音有些闷,“你进来吧。”
程右推门进去,发现赵眭坐在马桶上,赤裸着上身,动作十分淡然,“找一套衣服给我吧,我换一下。”
病房内通常有备份的换洗衣服,赵眭身上这件被程右哭湿了是得换。大概没找到,所以才叫程右进来了。
打开卫生间柜子取出,程右抬手递给赵眭。
两人做爱不知多少次,但此时程右看向赵眭的身体时还是会躲闪,因此他只是将衣服递过去,头扭向了另一边。
半天没有得到回应,赵眭疑惑出声,“还没有找到吗?”
平地一声惊雷,程右僵硬地转过身,看向赵眭落不到实处的瞳孔。
是了,难怪刚才扶着他时那么用力,难怪找衣服时会撞到马桶。
他看不见了。
对于失明这件事,显然赵眭的反应比程右平静得多。
大概察觉到什么,赵眭朝程右的方向歪头笑了一下,“知道了?”
没有指明,但两人都知道说的是哪件事。
程右失声,没有回应,只是将衣服轻轻放在赵眭膝盖上后便夺门而出。
他的反应在赵眭意料之中。
以前不打算告诉他只是担心他会有过重的心理负担,毕竟按照剧情线在自己因为眼盲而被暗杀后程右都不大可能知道这件事。不过人生就是这么多意外,不然他早就该死在几天前的那场爆炸中了。
不知道逃避剧情会有什么后果,但他还是想要争取一番。
换好衣服,赵眭叹了一声,摸索着回到了病床上。
看来还要费一番功夫来安慰小狗。
程右大步跑向诊室,伏在门框上平复心情。
明明可以直接在病房呼叫医生,他却偏偏要跑出来。迫切的想要冷静,最后还是着急忙慌地来找医生。他不知道赵眭为什么能那么平静,永远一副处变不惊的面孔,令他心颤。
想起医生提到的长期压抑,他才发现自己好像忽视了什么。
带着医生来到病房前,他却顿住了脚步。
男人的眼睛望向门边传来的动静,瞳孔在阳光照射下显现出一种涣散而无机质的灰,听见医生的问话,他礼貌应答。
清冷如谪仙般的人此刻穿着一身白衣,苍白着一张脸坐在阳光下,像是下一秒就要羽化登仙。
他怎么能把赵眭一个人留在房中,怎么能把一个刚失去眼睛的爱人抛下不管,从卫生间到病床,这么远的距离,程右恨极了自己的不争气。
少年近乎茫然无措地走了进来,局促地握着手指站在一旁,等医生的回答。
半天后,医生陆续问了一些睡眠和身体上的问题,便让程右跟着出去了。
“眼睛这一块比较棘手,应该是物理刺激导致,短期内恢复很难,后续可能需要手术。”
程右忙不迭点头,“可以,我们愿意。”
医生叹息,皱眉道:“问题在于病人存在抵抗心理,之前和你说关注他的精神状况,你还得多留心,目前初步判断存在抑郁现象,而且比较严重,你们平时作为家人要多给予关心。”
他就没见过这么难缠的病人,每次一说到点上就四两拨千斤提其他,面上还和和气气礼貌地不行。
医生嘱咐了一些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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