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陛下给公主殿下和清竹院那位赐婚了。”
“啧啧,这病秧子还真是命好,拖着一副快死的身子居然还能娶到公主。”
“切,有什么命好的,公主殿下讨厌二公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整个京城都知道,公主最是厌恶那等柔弱之人,更别提病的连路都走不了的二公子。估计就是看上了他那张脸,打算弄回公主府当个玩物。”
“也是,二公子那张脸,说是人间尤物也不为过,怕不是就靠着样貌才勾的公主应下了婚事吧哈哈哈哈。”
不远处的假山后面,身着一袭青衣锦袍的病弱少年坐在轮椅上,下人门讨论调笑的话语一字不落的传入他的耳中。
少年一双手死死蹿着衣角,指节苍白到不正常,本就病弱的面容此刻更是一片灰暗,眼底水雾弥漫。
她真的,只是把我当做一个玩物?
风华正茂的十七岁,本该是最为肆意的年纪,可此刻的江缉熙却浑身透着一股绝望与死气。
江缉熙长的很好看,这是皇城公认的事实。当初陛下钦点的状元游街时曾无意间看见了坐于高楼之上的江缉熙。回到府邸后对那日惊艳的一眼无比难忘,论诗会上公然为其做诗一首,赞其容颜绝世。
林间清泉,温润白玉,惊鸿一瞥,倾绝难忘。这是京中人对他容貌的称赞。
倾绝难忘,是称赞,也是轻视。
无论外人怎么猜想,大婚依旧如期举行。
天还不亮,江缉熙就被一群人拉起来沐浴焚香更衣,婚服是宫中的绣娘缝制的,上等的面料制出的衣裳在烛火的照耀下仿佛散发着华光。素来寡淡的少年换上了一袭烈焰红衣,精致的容颜中透着一股病态,少了一丝红衣所带的艳丽,更填一丝柔和。
江缉熙坐在轮椅上,静静的看着屋中的人走来走去的忙碌着,在他的身边,站着一个身形高大,面容俊美的男子。
男子紧皱着眉头,本是成亲的大喜日子,面上却不见一丝喜悦。
“小弟,若你不愿与公主成亲,吉时还未到,大哥还能帮你。”
“不用了”江缉熙摇了摇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点。
“大哥,其实这门亲事也挺好的。”
“左右我这样的身子,也不可能有谁家的姑娘愿意嫁给我了,娶公主,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父亲手握兵权,陛下终究是忌惮我们江家的。”
话是这样说,江缉安心中却还是担忧不减:“公主传闻脾气不好,她本就对你不喜,此番你说是娶公主,可这般阵仗与入赘又有什么区别。到时入了公主府……”
后面的话他不知该怎么说下去了,可未尽之言两人都心知肚明。
“大哥别担心,她总不会真的杀了我,陛下也不会让我死于她手的。”
宽大袖袍中的双手发着颤,少年低垂着眼睫,轻声道:“毕竟,我也是父亲的儿子。”
那日下人口中的言论好似还在耳边回荡,江缉熙又怎会不害怕,只是,他没得选。
圣旨赐婚是君恩,哪怕前方是一片深渊,他也得笑着走进去。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天边的晚霞越发红艳,黄昏时,宫门大开,红绸一路由宫内延至宫外。
今日,皇帝唯一的胞妹乐阳公主大婚,陛下下旨大赦天下,全京城摆宴一月,普天同庆以贺公主大婚。
此等殊荣,是历代帝后大婚才有的规制,足以见陛下对公主的疼爱。
此刻的重华宫内,云殊一身大红喜袍,头顶凤冠,满身珠翠奢侈至极。她坐在贵妃榻上,手里正抱着一盘封地进贡的荔枝吃得开心。
“没想到啊,。
一个吻落在了锁骨处,云殊轻轻的咬了一口,身下的少年猛的颤抖了一下。
看着在自己身上肆意造作的女孩,江缉熙忍不住怀疑,圆房真的是他们这样的吗?
明明,和书上画的不一样。
可还不等他开始思考,一阵陌生的酥麻感从胸膛传来,瞬间爬满了全身。
“嗯~”
他忍不住仰天轻哼一声,从喉间挤出的声音却又酥又魅,惊的江缉熙好一会才会儿回不过神。
他缓了缓低头向胸前望去,少女正将头埋在他胸膛处,嘴里叼着一粒充血般的小珠又吸又啃,玩的忘我。
这里……这里怎么能用嘴去咬?
江缉熙愣怔的瞪大眼睛,感受着陌生的感觉如同电流般传遍全身,身体忍不住的轻微颤栗,他有些受不住的制止道:“不……别…别咬这里……”
“不要…别咬了……”
可云殊怎么可能会听他的话。
她忽然起身,抬头在江缉熙的唇角落下一吻,而后抓着他的一只手抬起,控制着他的手指去捏那颗已经被玩的红肿的小乳珠。
“公主?”
少女的声音中都带着满满的恶劣:“好,你不让,那我就不咬了,既然这样小夫君就自己玩你的乳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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