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檀香,中调为千叶玫瑰,雪松,茉莉,尾调为琥珀,树脂和麝香。虽然这是一款东方香调的香水,和传统香薰有些不同,我想它很适合热爱新事物的年轻女士。”
普绪克说着,脸上展现出一种迷人的神采。当谈到香水时,她总是眉飞色舞。成为女神后,她更加专注于她的调香事业。香水让她着迷,甚至忘记眼前的客人是她的前夫。
“玫瑰……她的确会喜欢,但我想送她点不同的东西。”厄洛斯说。
“这是什么?”
他随手拿起一个白色的磨砂玻璃瓶,注意到上面还没有贴任何标签。
“事后男士香。”普绪克皱了皱眉,脸色微红,“但对于女性来说太浓烈了,可能不太适合你妈妈。我一直在试着调制一种更淡雅的,适合晚宴或者初次约会。”
“你在跟谁约会吗?”厄洛斯打开了香水瓶,里面的味道闻起来很甜腻诱人,就像调情用的香氛。在此之前,他并未意识到他的提问有任何不妥之处。
在短暂的令人困窘的沉默后,普绪克终于开口了。厄洛斯的声音很轻,他尽量让它听起来不含一丝妒意,但她不确定那是不是一种诘问,这种问题让她很伤心。
“不,我还住在我父亲的宫殿里时就想要研制这样一种特殊的香水了。我从未间断过尝试各种配方,甚至为此采访了上千位女性……直到现在,但似乎总是缺了点什么。”
“我知道了。”厄洛斯放下香水瓶,“看来你的确很喜欢它,所以以前你常常躲在我们的花园里不肯出来……“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心情却随之而变得越来越沉重。回忆的潮水很快向他涌来,势不可挡,他还记得在黑暗中,普绪克而折腰。
躲在高大神像背后的大祭司沉默着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暗自咽下积蓄已久的唾液,竭力抑制住身体某处的滚烫的欲火,不料身体越来越燥热,他甚至很想立即冲上去,像幸福的君王一样同时拥抱两位女神,将克制已久的欲望埋进神殿中横陈的玉体内,肆意纵欲。
“我这真是交了大好运了,能见到众多凡人不曾见过的奇景。如果得到阿芙洛狄忒为妻,普绪克做妾,娇妻美妾左拥右抱,,没日没夜地快活,再横躺在她们那交错的洁白肢体间酣睡。岂不是一件美事?”大祭司暗自思忖着,热切的视线却盯着殿内的女神们寸步不离。他静默地打开了自身的牛皮口袋,拿出了一只芦苇笔和一卷莎草纸。
“以后接受别人的礼物前记得动动脑子。”良久过后,情欲的浪潮终于得以平息,恢复冷漠的脸上丝毫不见先前的迷乱之色,阿芙洛狄忒地注视着瘫倒的女神,第一次给了她由衷的教诲。
“是……”黑发女神垂泪颔首,默默捡起一旁散乱一地的衣物,将它们随意裹在疲惫不堪的身体上。
“他已经来了。”
“求您不要离开,我……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他……”身后是普绪克颤抖的,略带哭腔的声音,阿芙洛狄忒置若罔闻,决定不去理睬此种殷切的恳求,她戴好最后一个黄金镯,整理好黄金耳环与项链后冷冷地笑道:
“别哭,你可是我的乖女孩。”
“母亲,无论如何,我不希望她再次因为您而受到伤害。”青年神来到神殿一角,将自己的衣衫为墙边蜷缩着的衣衫不整的普绪克裹上。她感到冷,有些发抖,也许由于药效带来的副作用,也许是由于内心的忧惧。
“我说过这不是我的错。你不要不分青红皂白地责怪我。”
阿芙洛狄忒不耐烦地侧过身子,不料从神殿中的镜内瞥见黑发女子扑倒在粉发神明的怀抱中,她抿紧了红唇,他则握住她的一截纤弱白皙的手腕。
“真对不起……我以为我快死了。我不知道那是……”黑发女神一抬头,眉头蹙起一个令人怜惜的弧度,眼眶如娇嫩的白玫瑰泛着浅红,水润双眸里泪光点点,化作万千温柔,先前的淫靡之色早已荡然无存。
往后接连几天,阿芙洛狄忒的几位祭司都相继遭遇不测,轻者被神像砸伤,家中失窃,重者死于非命,陈尸街头。
死的是那位大祭司,他的画也不知所踪。
不过最终还是有人得到了那幅画。只见画上除了画着两位寻欢作乐的美女之外,还写着作者的留言:
旅客,请你千万莫要让希腊人看见这幅画。
商人,请你携上你的香料和珠宝,与这幅图一起带到东方。
祭司失踪的事并非人尽皆知,普绪克对此事也不太关心。她望着那修葺一番的神庙,怔怔出神。兴许是先前的经历让她无所适从,她总感觉有些愧疚,但又无可奈何。她发着呆,一转身,便遇见了她的丈夫。
“在想什么?”厄洛斯端着酒盘,递给她一杯美酒。
她想也没想,就将那杯酒喝了下去。丈夫从身后拥住了她。
“太相信别人可不太好,普绪克。”他说,“不过,我欲望深重的妻子啊,我理解你的感受。”
普绪克的大腿不安地摩擦着,他的手撩开了她的裙子下摆。
传说众神之王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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