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看着如同染病西施般的母亲,差一点又要泪目。李萱诗穿着睡衣坐在床上,后背倚着软包的床头,棉被盖住了蜷缩弓起的双腿,知道左京进屋也没有理会,手里抱着个枕头仍在黯自神伤。左京又凑近了一点认真地说道:“妈,我想和你说件事。”李萱诗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事情?她现在什么事儿都懒得理会,若连活都不想活了,还管得了那么多?“妈,我知道你还在想着要去陪我爸,是吗?”“是!”李萱诗不禁诧异,坚定地回复道,儿子极少这样跟她说话。自己轻生几次未果,身边人是清楚的。‘一个人若是心存死志,别人防的了一时,还能防的了一世?…’“妈!我并不是非要拦着你,给!”左京说完话,一反手,递过来一把四吋长的水果刀。“妈,如果你真的必须死,好,我成全你!”看着儿子手里的折叠刀,李萱诗很意外,没有伸手去接,抬美目吃惊地看着左京。左京也定定地看着李萱诗认真道:“妈,我成全你,那你也应该成全我。是不是?”不等美母反应,接着道:“爸爸走了,妈若也离开,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你要是真走了,我也会跟着!”见妈妈还有点愣神,左京抽回手掰开刀,反手将刀锋抵在自己的脖项,道:“妈,要不然,我先去追爸爸也可以,就象小时候一样,我还是手牵手走在你们俩中间…”“啊!”李萱诗惊恐地叫出声来。“不!放下,快放下!京京!”伸手起身想要去夺刀。左京闪身避过,站起退后几步之外,仍是神情严肃地看着李萱诗:“别过来!”。“快放下,京京,妈求你了,快把刀放下!放下!”李萱诗急的泪如雨下,抢不下来又无计可施,她可知道她这个儿子说的出做的到,绝对不是跟自己开玩笑。“儿子,你想要什么都行,快,把刀给我放下!…徐琳!白颖!”刚才李萱诗惊呼的时候,外面的徐琳白颖就知道大事不妙,赶过来想要推门而入。“没用的,门我已经反锁了!”没有理会外面,左京看着母亲平静地说道:“妈,我只问一遍,你要说实话!”“好好,你问吧,妈肯定说实话,只要你把刀放下!放下就行!”李萱诗焦急地说道。“妈,你还‘死’吗?”左京并没有放下刀,而是很严肃地问道。李萱诗一怔,忙道:“不死!妈不死啦!好了,快把刀放下!快放下!”现在只要儿子没事就行,以后再说以后。唰!左京撤下脖颈上的水果刀,折好收起。仍不理会门外的急促的敲门和哭喊声,盯着妈妈道:“妈,你说的是真的吗?”李萱诗擦抹眼泪呜咽着沉默不语。左京仍然平静道:“算了,不管真假,妈,你放心,无论何时,只要你走,我就跟着,我说到做到。”“啊!…你!…唉!”闻言李萱诗的心又纠了起来!儿子这是在逼着让自己退无可退啊!左京不再理会李萱诗,而是反身去开门让干妈和白颖进来。两人闯进来见母子二人都安然无事,才放下心来。刚才在门外模糊听得屋里要死要活,可把她们吓的不轻。左京拍了下白颖,随手将水果刀递过去道:“没事儿,用这把刀给妈削个苹果吧。”说完转身离去。李萱诗惊的抬头看了眼左京后,又掩面坐回床头放声痛哭,哭的比以往更加撕心裂肺…当天下午,徐琳白颖高高兴兴地将那些个‘预防措施’清除,将物品又摆回原位。等岑箐青下班回来,徐琳将事情的经过讲述给她,道:“还是咱儿子有办法,不用再担心吊胆的啦,这些天老娘都没睡好觉,终于可以安安心心地睡一觉!”第二天,徐琳见李萱诗状态好了许多,才放心地返回衡阳上班。寒假期间,岑箐青的工作也不多,只是偶尔值班,每天都在左京家里,守着李萱诗,两姐妹互相开解。刘家兄妹也多次想来探望干妈和京哥哥,都被徐琳和箐青阻止,怕他们来,更加勾起李萱诗的伤心。葬礼期间徐琳箐青等人眼见白颖的父母都不一般,后来问过李萱诗,说他们一个是京城里的法院院长,一个是财政部工作,几人才知白颖家世竟如此不简单。同两个女儿一样徐琳箐青也一直‘盼着’左京失恋,那样刘瑶和筱薇才有机会,如今眼见得左白两家人关系如此深厚,‘小两口’双向奔赴,恋情并没有因为左宇轩的离世而受到一丝影响,关系反而更加亲近。徐琳也收起从前那点小心思,不禁替刘瑶担忧,着急回去也是想要开导刘瑶尽快放下左京,另寻知音。徐琳前脚刚走,左京就出门前往三叔家探看。不多时回来,仍是愁眉深锁,白颖等人不问便知,肯定是左宇祥的病情不见起色。这边母亲整日痛苦哀思,那边三叔病情日益加重,两个人什么都干不了,凡事只能由左京自已拿主意。左京跟白颖打个招呼后就匆匆出门。没开车,左京赶到事先约定的一家‘避风塘’,距离不远,就在长沙一中附近。交了钱,在二楼的一个僻静处找到了提前一步到来的刘姨。刘胜楠见能把左京约出来,真的喜出望外。这些天她不止一次地登门看望左家母子和左宇祥,眼见三人都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急的她无计可施。今天左京能够主动联系她,她早早在此等候。左京也是不得不约见刘姨。父亲离世,左家不仅只是内忧,还有不少外患。内忧:三叔精神受创短期无法痊愈,没有好办法;母亲抑郁悲伤无法自拔,左京不得不又用了点手段逼迫母亲不能自寻短见,家里面暂时也只能这样。外患:北京那边,公司有李雪独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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