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霄想也不想:“长姐但讲无妨。”
陆昭颐闻言便道:“长姐觉着,你与槿儿的事可以去求一求圣上。”
陆九霄甚是不解的与槿清对视了一眼,继而问道:“圣上如何会管这种家长里短的事?”
“非也!”陆昭颐回应道:“这事情闹起来就不只是家长里短了,你想,你与圣上本就有幼时的情谊在,且如今圣上又是摆明了有意扶持你来制衡十六弟,槿儿到底是顾家女儿,满朝文武谁人不知那顾玉承在巴结十六弟,若是你真的娶了顾家女儿岂不是多少与十六弟沾上了些?若是圣上出面为槿儿寻一个自己人做养父母,那槿儿便是干干净净的别人家的女儿,与他顾家没有一点干系,如此一来,既能卖你一个人情,又能与十六弟那边撇清干系。”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陆昭颐这番话,倒是让陆九霄恍然大悟,他心头燃起新的希望,感激的看了陆昭颐一眼,兴奋道:“我这就入宫面圣。”
陆昭颐见陆九霄心急,便也不做阻拦,毕竟这事宜早不宜迟,多一天的光景,就多一天的流言蜚语,指不定夜长梦多要被传成什么样子。
陆九霄换上了入宫朝拜的官服便匆匆的入宫去了。
陆昭颐知道陆九霄这一入宫,槿清必然在家心急担忧,便留下来陪着她说说话,待陆九霄回来再归家就是了。
然而陆九霄方才行至大门口,便迎面撞上了拖家带口前来拜访的顾玉承一家。
陆九霄凤眸微眯,心中冷哼道:竟然还有脸前来!
陆九霄如何也没想到,那顾玉承似乎全然不记得当初在木兰围场的行刺之事,已然换上了一副谄媚的嘴脸,一副要与陆九霄攀亲的架势。
陆九霄稍一猜想,便知定然是陆九珩给他们这一家子出的主意,要他们调转嘴脸过来攀亲。
陆九霄的猜想固然不错,但还不至于发展的这般快,事情才发生在昨日,范芷兰母女又无足轻重,陆九珩那边还不知晓她们在宴上被拖出去的事情。
那魏国公大娘子嫌弃范芷兰母女丢了她的脸,回家便派人将那明月珠送了回去,也自是不会提及宴上发生的事情。
范芷兰母女受了一肚子气回家,自是要跟顾玉承倒苦水,直接将矛头对准了槿清,说那贱丫头也不知怎么攀上了王爷转头就不认她这个嫡母,还怂恿着王爷为她寻养父母,什么狗还不嫌家贫,这丫头连狗都不如之类的话,难听到连顾玉承都听不下去了,直接将她呵斥的闭了嘴。
顾玉承将那范芷兰呵斥的闭了嘴,安静下来仔细的想了想,虽然想不明白槿清是如何成了陆九霄的心上人,但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摄政王岳丈的这个头衔!
十六王爷那边闹成了这般,如今连理都不肯理他,他正是苦寻庇护觅不得人的时候,他自认为陆九霄这十九王爷的势力虽及不上十六王爷,可再不济那也是个王爷啊,而且朝中的风声他也渐渐耳闻了几许,只说是圣上有意暗中扶持陆九霄……
想到此处,顾玉承做了范芷兰母女一晚上的工作,要她母女二人明日登门给槿清致歉,说什么都要认回槿清这个女儿,摄政王岳丈的这个头衔,他做定了!
至于他与陆九霄在木兰围场的事,顾玉承方才恍然大悟,觉着定然是为着槿清,陆九霄方才瞒下了此事,如此一来,他做摄政王岳丈的机会岂不是又大了一分?
顾玉承的如意算盘越打越想,可奈何范芷兰那边又出了差子,她瞧不上槿清,如何可能肯去登门致歉?端着嫡母的架子死不肯吐这个口。
顾玉承又与其大吵了一架,拿写休书做威胁方才逼得她母女二人前往了陆九霄的府邸前去道歉。
陆九霄斜睨了那顾玉承良久,忍下心头那恨不能命人将他痛打一顿的心思,直想将他们一家三口赶紧打发了好赶紧入宫面圣。
顾玉承一向是个看不清形式的,硬是拉着陆九霄开始打起了亲情牌,说什么不知那日女儿死里逃生,感激陆九霄救了女儿的大恩大德,如今许久不见女儿甚是想念,想要见一见女儿云云……
陆九霄一见他又演起了慈父,一口一个女儿的,霎时间便来了火,冷哼一声对着守门的家丁下令道:“守好王府大门,闲杂人等不准入内!”
陆九霄说完,冷眼扫了一眼那老泪纵横的顾玉承,径自上了马车进宫而去。
顾玉承傻了眼,望着陆九霄扬尘而去的马车,转头便骂起了范芷兰母女,将如今这局面归咎于昨日顾槿芸在宴上的沉不住气,若是她们昨日没有大闹陆昭颐公主的生辰宴,他主动去找槿清,槿清定然还是会认他这个爹爹的……
顾玉承不想在外过于丢脸,略略数落了几句后便愤然拂袖道:“回家!”
范芷兰母女不敢说话,不情不愿的跟着顾玉承上了马车。
陆九霄进了宫,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同圣上一一讲明。
圣上听罢,甚是震惊,陆九霄与槿清的事圣上有所耳闻,起初他只当是陆九霄终于有了喜欢的姑娘而已,后来便传出了陆九霄意图为那姑娘寻养父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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