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大人一听,惊骇的很:“竟然还有这等事?”
陆九霄点了点头:“当时我念着他到底是我爱妻的生父,若是发作起来,那顾玉承必被斩首无疑,便瞒下了此事,留了他一命。”
槿清的身世当时闹的沸沸扬扬,胥大人身为陆九霄好友,也自是知晓的,陆九霄的做法,他是理解的,只是状告那顾玉承行刺是大事,也是要有证据方才能成事的,想到此处,胥大人问道:“可有证据?”
陆九霄的眸光倏然黯了下去,满目失望的摇了摇头。
胥大人见他摇头,眸光也倏然黯了下去,叹气道:“那这就难办了……”
陆九霄倒不是这般认为,既寻到了破敌之计总不算是一无所获,更何况顾玉承的把柄总归不会只有这一桩的……
于此,陆九霄急忙起身告辞,准备从旁处入手,寻一寻顾玉承的把柄。
陆九霄明里暗里的走访了整整一日,一无所得。
那顾玉承自打槿清一事在陆昭颐生辰宴闹开了之后,反而被陆九珩窥探到了他身上的价值,方才让他终于得偿所愿,入了陆九珩的麾下。
得了陆九珩的庇护,把柄自然没那么容易抓的。
黄昏时分,陆九霄实在是挂念槿清,便只得先行打道回府。
王府门口*
陆九霄方才自马车上下来,便遇上了前来自己家中的陆九珩……
陆九霄心中了然,他此番前来定然是没安好心,却也无法,只得换上了笑脸,迎了上去。
几句场面上的寒暄之后,陆九霄引着陆九珩进了府邸。
二人落座,女使奉上茶水之后退了出去。
陆九霄透过陆九珩满面的笑意看出了他笑意之下的冷面寒刀。
陆九珩一开口,便先是过问着槿清的如何,以及腹中的胎儿如何,继而又是一番感慨陆九霄素来不近女色,如今娶妻真是不易,这孩子也来之不易云云……
陆九霄袖中的大手暗暗攥紧,直恨不能将陆九珩三刀六个洞。
事已至此,陆九霄也懒得维系那表面上的太平了,索性冷哼一声,直言道:“皇兄,这旁的话你也不必说了,你还是直言说说你此番前来,究竟是所为何事?难不成就是为了打探一番本王妻儿如何?”
陆九珩见他如此说,得意一笑,言说起了他意欲如何……
陆九霄全程紧咬着牙关,听他言说,自小到大,就没这般的恨过一个人!
那陆九珩竟然用槿清相挟,要陆九霄主动上交兵权,不再摄政,只做一个闲散宗室。
陆九霄的恨,何尝会是因为手中的兵权?他本就不在意权势,当初进京,更多的是念着与圣上自幼的情谊,原本陆九霄便盘算着,待将陆九珩这一群党肃清干净,他便会主动上交兵权,带着槿儿回封地去,继续过他闲散王爷的逍遥日子,他心中恨的是,这陆九珩竟然敢用槿儿来要挟于他!
被人如此威胁,是个人便会恼火,但槿儿的事,无疑于是卡住了陆九霄的命脉,他不得不忍下怒火,斟酌而行。
思前想后,陆九霄强压下了心头怒火,放低了姿态,言笑道:“这到底不是一桩小事,还望皇兄允臣弟思量几日。”
陆九珩一听,得意的表情更甚,趾高气扬道:“那皇弟可要快些思量才是,那顾大人一家痛失爱女,可是闹的紧呢!可莫要让崔大人难做才是!”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陆九霄也懒得再说什么,望着起身而去的陆九珩冷声道了一声“慢走不送”便起身进了内院,直奔卧房。
陆九霄方才踏进堂屋,便见霁月一脸愁容的端着托盘自卧房中出来,见着了陆九霄,她端着托盘行了一礼:“奴婢见过王爷。”
陆九霄没说话,眸光落在了霁月手中的托盘上,他上前一步,径自打开了汤盅的盖子。
那汤盅里面的鲫鱼汤满满的,一看便知是从未动过。
陆九霄心中一沉,问霁月道:“槿儿还是不肯吃东西?”
霁月亦是满目忧愁,摇了摇头回答道:“只早上喝了几口米粥,便一直说吃不下。”
陆九霄叹了口气,自霁月手中接过托盘,对她道:“你去要小厨房再做些甜食送来。”
“是。”霁月应声前去。
陆九霄端着托盘放轻了脚步前往卧房。
一进卧房,陆九霄便见槿清正掀开被子意欲下床,他急忙将托盘放在了小圆桌上,一个脚步便跨到了床边,阻止道:“不是要你好好歇着嘛!”
槿清一见是陆九霄,急忙道:“案子怎么样了?”
陆九霄故意不语,却装出了一副甚是轻松的模样道:“你把汤喝了我就告诉你!”
槿清没想到陆九霄会有此一言,一时间怔住了。
陆九霄将她扶回床上坐好,起身去将小圆桌上的汤盅端了过来,在床沿上坐下身,一面搅动着汤水一面凶巴巴的威胁槿清道:“你若把这鱼汤喝了,我便告诉你,你若不肯喝,我不只不告诉你,还要打你的小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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