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救顾玉承的是奉命而来的清风。
清风一身夜行衣,手执长剑,屏息凝神护在了顾玉承身前。
果不其然,风声响起,利箭接二连三的射了进来。
清风本就是暗卫出身,功夫了得,那接二连三射入的箭没有一支近的了顾玉承的身。
直到清风挡下了最后一支箭,即刻便闻得一声施展轻功的风声,他即刻飞身到窗边,下令道:“追!”
话音一落,两名暗卫便寻着那风声追了过去。
见那两名暗卫追了过去,清风转回身面对着顾玉承。
不知他意欲何为的顾玉承登时一个哆嗦。
清风急忙摘下面巾道:“顾大人莫怕,是璟亲王派我等前来保护大人安危。”
顾玉承惊魂未定又添震撼,喃喃重复道:“璟亲王……”
“不错。”清风直言道:“璟亲王一早便猜到珩亲王会对大人您下手,这几个月来一直派我等暗中保护。”
顾玉承听罢,满目骇然,这几个月他只当是陆九珩念着他安分,没与他为难,不成想陆九霄一直派了人在暗中保护着他……
一时间,顾玉承心中五味杂陈,半晌不能言语。
清风见他不语,转身便自窗口飞身而出,回到了树上去守着。
清风飞身而出的风声终于让顾玉承回过了神,他匆忙跟到了窗边,却已是不见了人影,他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关上了窗子回到了书案前坐下。
窗子一关,房中便隐隐有些闷热,晚夏时节,虽不至于酷暑难耐,但关着窗子,属实还是颇有些难受的。
但经此一遭,顾玉承不敢再开着窗了。
那边厢,两名暗卫追着那行刺之人追了许久,终于在一处房顶上将人擒获,二人也不言语,直接杀了那人,并割下了那人的头颅直奔陆九珩的府邸而去。
此时的陆九珩正同新收进房中的第十七房小妾在床上翻云覆雨,情意正憨,忽就听得一声巨响,正在兴头上的某处霎时间便萎靡不振。
陆九珩是趴伏在那小妾身上的,以至于只听到了响动,那小妾倒是看的一清二楚。
方才那小妾正一脸情迷,就见房中一颗人头飞入,砸中了桌上的珐琅花瓶,同那珐琅花瓶一并滚落到了地上。
那小妾登时被吓的高声尖叫,陆九珩亦是被那突如其来的响动吓到不成事。
陆九珩怒不可遏,抬眼便循着声响看了过去,只见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夹杂着花瓶碎片滚落在地……
那人头是谁他如何能不认得?不就正是他派去刺杀顾玉承的暗卫?竟然被割了头颅还扔到了他房中!
那小妾瑟瑟发抖,抱着被子连连后退,直到瑟缩进了床角。
陆九珩衣裳也懒得穿,猛然站起身盯着那滚落在地的人头,眸光逐渐凶狠,能如此麻利的杀人割头,一看便知是训练有素的暗卫杀手之流,这举国上下,有哪几个人有资格养暗卫?稍一思量,便知是陆九霄……
“陆、九、霄!”陆九珩紧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抬手便将桌上的茶盏尽数散落在地,愤然怒吼道:“我定要你好看!”
狂怒归狂怒,但眼下的陆九珩还当真是无计可施,陆九霄此举,属实给了他不小的威慑,放眼当下,是断然不敢再造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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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陆九霄身着朝服,手执白玉笏板与陆九珩并列而立,位列于文武百官之首,等待上朝面圣,偶尔视线交汇,满朝文武皆是跟着噤若寒蝉,火药味浓郁到了极致。
好不容易捱到了散朝,一出殿门,陆九霄便被顾玉承叫住了。
陆九霄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脚步不停,直言问他道:“顾大人有何贵干?”
顾玉承颔首低眉,先为着将昨夜之事对着陆九霄一番道谢,见陆九霄没言语些什么,竟又打听起了槿清近况,说着她如今有孕在身,甚是挂怀,俨然一副慈父的模样。
陆九霄心中冷哼一声,停住了脚步,面无表情的俯视着顾玉承,声音清冽,毫无一丝情感:“顾大人不必在意,本王如此只不过是念着槿儿有孕在身,不宜情绪波动,待槿儿平安生产,顾大人,还是自求多福吧!”
言罢,陆九霄便再也不看顾玉承一眼,径自离去。
顾玉承望着陆九霄扬长而去的背影,心中好一番不是滋味,却又无可奈何,毕竟,孽都是自己造的,怪不得旁人。
一阵摇头叹气之后,顾玉承也只得无奈离去。
陆九霄本就与陆九珩火光四射,又经顾玉承这一遭,霎时间跌落谷底……
血缘到底是切不断的纽带,念着槿儿,他自是不能对顾玉承的死活置之不理,无论槿清与顾玉承多么疏离,顾玉承死了,她都避免不了要难过,他疼槿儿,不想她有一丝丝的难过。
顾玉承与槿清的父女关系,最好便是如此,相安无事但互不相干。
只是面对着顾玉承,陆九霄不得不言辞冷漠,若是不然,凭着他这般不自量力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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