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很多年都没有就此让步,包括韩非,我们也是将很多东西说透了才在一起的,”她想到什么,笑了一下,“所以当年我觉得聂郁很难得呢。他不一定明白,但是他给出了最大的耐心和诚意,让我看到了沟通的可能。”
“甭跟我提他,”傅东君一听这名字就来气,“你也别劝我,我知道我没理,但我不想听。”
劝阻的话塞在了喉咙里,她也不准备出口了,继续说:“这个问题后来我也想清楚了,有些退让说不上是退让,求全是没有道理的。对于我的其他伴侣,韩非的存在其实是提供了一种替代方案。你看,我家里男人那么多,除了韩非没有一个跟我在学术上聊得来的。但既然我能跟韩非聊,或者找另外的臣属聊,那我根本没必要要求我的伴侣能明白我的一切。”
傅东君点头:“那你现在很多事能跟过玄和我聊,也不用强求老鬼念书了。”
她轻笑:“是。但我接受他,大约还是因为他的诚意吧。”
“他给出什么诚意了?”
“嗯……”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其实我们不算情侣。”
傅东君愣了一下:“啊?”
“我们好像是在做着情侣应该做的事,但我们说好了只是彼此陪伴,不求始终也不求往后……他同意了。原话是‘暂时搭伙过个日子’,不管怎么样,也算同意给我留条退路,”她摸了两下猫,很轻地叹了一口气,“他的诚意就是,不会在这段关系里给我任何压力。他说不需要我对他负责。”
“……我操,”他都惊了,认真承认错误,“是我刻板印象了,我以为老鬼是那种你穿个吊带他都会有意见的傻逼直男。”
这不能怪他傅东君,毕竟陈参谋长在淬锋基地的形象就是暴躁老妈子,连食堂的狗睡哪儿都要管一管的那种。
“是挺直的,”她笑,“他对婚恋的认知相当传统,否则也不会说出‘搭伙过日子’这种话。不过,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显得尤为可贵。”
他明白了:“是不容易……不过你就不怕他是装的吗?”
“想过,但是不怕,因为他也给了我抽身出来的余地。”
“这么说起来确实是一段不错的关系,”他摸了摸下巴,“那你喜欢他吗?我觉得对于你来说,理性的考量永远不会缺位,但炽烈的感情付出却不多见。”
“我当然很喜欢他,虽然里面可能有一些奇怪的符号错位或是其他东西……”
“什么意思?”
“我最开始对他投诸更多注意,是因为他叫陈承平,”宁昭同解释,“觅觅的封号是‘承平’,取天下承平之意。”
“……”
傅东君人傻了:“妹啊,咱们是不是得认真一点啊,这么着你就对他另眼相看了?”
“只是因为这个注意到他了,不是因为这个就喜欢他,”她失笑,又问,“除了训练里对你们要求严苛,他有什么会让人诟病的地方吗?我应该是喜欢他热情体贴,看上去很糙其实心思挺细,说话凶是凶了点儿,但并不容易冒犯到别人。”
这话题聊起来还挺尴尬,傅东君挠了下脸:“老鬼做人没得说,但训练严苛这种事儿吧,有时候会造成心理阴影的。昨天刚出一事儿,有个新来的不吃萝卜,老鬼让食堂特地煮了一大碗白水煮白萝卜逼着他吃。吃完跑五十公里山路越野,那小子跑吐了,老鬼逼着他把吐出来的又吞下去了。”
“……”
“妹?人呢?”
“……呕……”
傅东君扑哧一声:“没事儿吧?”
“孕早期难免的,”她说了句俏皮的,喝了口温茶压了压,“不要告诉我,我不想听。”
傅东君乐得不行:“他不当人的事儿可多了去了,以后慢慢跟你说。”
“啊,那不用了。”
“怎么,不敢接受事实?”
“那倒也不是,”她轻笑一声,“既然你们面对我必然有某一面是缺位的,那我又何必多加探索呢?我只要一份面对我的诚恳就好,哪怕仅仅是面对我的。”
傅东君一听就有些叹息:“你的心境我是真比不上了。”
“岁数大了。”
“嗯,是这样,”傅东君忍着笑,“以后我管你叫姐。”
“我没问题。”
傅东君笑,笑完想起什么,小声问道:“那你当时去缅北——”
宁昭同闻言,低下眼:“那个珊邦马达新宗教的图腾,和我曾经见过的一个图案很像。”
他明白了:“所以就想去找找?妹妹,那是缅北哎!”
她笑了笑,没说话。
那时候她那么绝望,仿佛连生死都置之度外。
“行,我不问了。还有一事儿,”察觉到她不想聊太多,他转了话题,“那小屁孩儿你怎么处理的?”
宁昭同愣了一下:“啊?哪位?”
“喻蓝江。”
“哦,我跟陈承平说了下,”她反应过来了,“我说你的人你自己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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