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问道:“还要工作啊?”
“不用管我,”薛预泽戴上耳机,看上去兴致很好,“我学一学。”
宁昭同瞥他一眼:“越来越不务正业了。”
薛预泽笑:“业务重心转移,现在宁老师比较重要。”
众人齐齐一哂,聂郁按下骰子,示意韩非:“从这边开始,第五张。”
棋牌室挤不下那么多人,韩璟和陈碧渠也是实在没兴趣,干脆上楼睡觉。陈碧渠那边隔音还好,但韩璟的房间就在棋牌室上面,听了半小时万条筒,他坐起来叹了口气,洗了把脸,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
棋牌室在二楼,徐卿仪猛地看见个人从窗户进来,吓了一跳:“你你你你——”
宁昭同看他一眼:“吵到你了?”
韩璟还是很懂事的,搬了个椅子坐到太师边上:“没有,不想睡,来看看。”
“你看他没用,”宁昭同笑,“然也今天输得多。”
韩非看上去打得兴趣缺缺,问他:“你要来吗?”
“我不会,”韩璟看了两眼就放弃了,掏出手机,“我玩儿手机。”
“七万,你行不行啊?”喻蓝江看他一眼,不免diss一句,“扫不扫兴,待会儿过年都凑不齐一桌。”
韩璟眉毛都蹙起来了:“什么,你过年还来?”
“不许来,”宁昭同头也不抬,打了一张五条,“让老陈不准给你批假。”
“?”
喻蓝江不满:“你怎么公报私仇。”
“我俩什么仇?”
“……也是,”喻蓝江手肘抬起来,撑着脸,“不过他管不着这事儿,现在给我批假的是老姜。”
提到这事,宁昭同突然想起什么,看聂郁:“听说你调走了。”
聂郁含笑碰了个六万:“是。”
“新单位怎么样?”
“挺好的,是小喻以前的单位。”
“那么巧。”
“不巧,”喻蓝江琢磨了一下,“六条。孟岳成多少年前就看上聂哥了,现在去正好给他当副手。”
宁昭同没太听懂,也不好追问,只是道:“那应该不太管基层事务了吧。”
这一句聂郁答了:“算是退出机动部门了。”
徐卿仪一愣。
退出机动部门的意思是——
喻蓝江肯定了她的设想:“那不错啊,就耍耍威风多好,岁数也到了,出任务还拖年轻人后腿儿。”
聂郁失笑:“这话你敢跟队长说吗?”
“这不他不在我才说吗?”
“打这张,”薛预泽伸出手指把那张牌推倒,偏头发现宁昭同在瞪他,连忙收回手,“我随便说的,您自便。”
韩非淡淡道:“观棋不语。”
“我太该死了,”薛预泽懊恼,“我决定接下来的一分钟不说话了。”
宁昭同忍着笑往他大腿上拧了一下,薛总还真就忍着没说话,磨了磨她的手腕。她收回手,随手一摸,笑着推了牌:“自摸。”
“运气不错啊。”喻蓝江夸赞。
宁昭同把牌推进麻将机里,跟韩非说:“说到下棋,昨天沉平莛说有空要约你下一盘儿,想不想去?”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一惊。
谁?
太师宠辱不惊:“最近不想去。”
陛下自然惯着,毕竟沉平莛算个锤子:“好,那等你想去了再说,他的意见不重要。”
薛预泽失笑:“你对待沉书记是不是太不客气了。”
“现代社会了,咱们不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韩璟没听明白:“谁啊?”
宁昭同笑:“没谁,一岁数挺大的男的。”
岁数挺大的男的打了个喷嚏,秘书连忙把窗户关上,给他递了一杯温水。
薛预泽没能待到晚饭时间,牌打完就恋恋不舍地走了,看样子恨不得把酥酥拐走。其他人则在吃完晚饭后略加休息,而后就准备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宁昭同问过徐卿仪需不需要自己跟聂郁也沟通一下,徐卿仪摇了头:“我会跟他好好聊一聊。谢谢你,宁老师。”
年轻姑娘的脸蛋被夕阳映得很红,宁昭同神色微缓,揉了揉她的头:“加油。”
“我会的宁老师!”
把俩猫塞进猫包里,陈碧渠发动了车。
晚风温柔,宁昭同开着窗,都被吹得有点微醺。看着一轮夕阳沉入山头,片刻后,她突然开口问喻蓝江:“小喻。”
她竟然能有事找自己,喻蓝江受宠若惊:“宁姐!”
“你家人对你的职业有过什么意见吗?”
她抬手撑着头,头发飞舞,夕阳和风勾勒出一道漂亮得不可思议的线条。喻蓝江移不开目光,努力压着砰砰直跳的心脏:“没、没什么意见吧。”
妈的,他受过的训练是不是假的,他怎么那么紧张。
“你们的工作还挺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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