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钱就乐,欠钱就跟死了爹娘,不能好事总紧着他们。这事我来解决,你就负责管县里要钱。”马胜然大言不惭道。
本以为马胜然出面,这件事可以轻松解决,不成想刘树喜又来找厉元朗,说高月娥同意吃饭签字,但是又说她没钱上货,店里就剩下一些青菜,至于订的大鱼大肉那些贵菜,不好意思,没有。
厉元朗心里冷笑,好个一唱一和,马胜然这是设置人为障碍,给他一个下马威啊。一边不让改吃饭地方,一边又让老板娘高月娥故意刁难。如果他去找马胜然解决,幼稚不说,正好落入马胜然的算计,你厉元朗离开我马胜然什么都干不成,以后就让我马胜然牵着鼻子随便遛你。
少了你这个臭鸡蛋还做不成槽子糕了!厉元朗当即叫来韩卫,给他一沓钱,让他按照刘树喜订好的菜谱去买原材料,至于酒水和香烟,不用太贵,一般即可。
“得嘞。”韩卫拿钱痛快出去,厉元朗坐在椅子上还没喘足气,刘树喜又来找他。
今天一天,刘树喜就来四五趟了,这个以前都把马胜然办公室当成自己家的人物,也不知道哪根筋转了轴,一遍遍的来也不嫌麻烦。
“刘主任,又是什么事?”厉元朗故意把“又”字说得响亮,提醒刘树喜,他很不耐烦。
“是这样。”刘树喜讪讪的说:“孙副乡长已经到任,他的办公室还没解决,你看是不是……”
“没解决你就给解决,我又不是党政办主任,找我干什么?”厉元朗刚一上任,烦心事一件接一件,心情坏到极点,强忍着怒火和刘树喜搭言周旋。
“我倒是给孙副乡长安排了办公室,可他嫌啥也不去。厉乡长,你现在是乡长了,应该换一间好点的办公室,老肖的那间我让人重新收拾一下,你现在可以搬过去,这间正好留给孙副乡长,这也是马书记的意思。”
刘树喜干脆直来直去,说了他来此的目的,表面上让厉元朗腾办公室,实际上又给他出了一道难题。
肖展望是在办公室里上吊自杀的,那个房间就跟鬼屋一样,尤其那天来的老头还在对门上方挂了面小镜子,后来的几个江湖术士又在那里烧纸做法事,弄得人心惶惶。
原来和肖展望对门的谭刚,吓得早就把办公室搬到楼下,认可小点采光差点,就是不敢住在对门,生怕哪天肖展望的冤魂来找他。
谭刚和肖展望私交不错都怕得要命,何况其他人了。平时经过门前都胆胆突突,大多绕着走。就连晚上打更的老头也变成两人作伴,一个人害怕。
刘树喜硬逼厉元朗搬进那里,肯定是马胜然给他出的第二个难题,此人真阴险,其心可诛。
一桩桩一件件的针对他,马胜然真是欺人太甚!厉元朗闻听气得直咬后槽牙,手掌变成拳头,最后他还是隐忍住没有爆发。
马胜然就是想让他发火,就是打乱他的节奏,暴跳如雷正中他马胜然的下怀。不就是住进曾经死过人的办公室嘛,有什么了不起,我厉元朗行得正,走得直,才不怕什么妖魔鬼怪封建迷信那一套呢。
“好,你安排人帮我把东西搬过去,让孙副乡长尽快搬进来。我还有事,希望我回来后,办公室能安顿好。”厉元朗说完话,迈大步径直离开乡政府。
他沿着水明乡唯一一条水泥路漫无目的走着,以缓解糟糕的心情。
水婷月这会儿适时打进来电话,并打趣道:“怎么样我的大乡长,坐上正宫娘娘的位置,感觉如何?”
厉元朗面露苦涩,嘴里却说:“按部就班,一切正常,你呢?”
“没事就好,我还担心马胜然会刁难你呢。至于我嘛……还行,那方面的想法不那么强烈了。”听得出,水婷月显现出来羞涩之意了。
懂的羞涩就好,省得一见面纠缠着厉元朗开房,弄得他两头为难。
二人又说了一阵情话,方才挂断。有了水婷月的安慰,厉元朗心情略显轻松,返回去没进乡政府大院,直接去了对过的夜雨花饭店,本想过问晚上会餐的准备情况,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剧烈争吵声。
到底怎么回事,今天真是不顺,难事一件接一件,这又是谁在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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