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接下来的一切活动,刘树喜心不在蔫提不起一点兴趣,整个人神情萎靡,一直在想着该如何应对不利的局面。
刚才趁着上厕所的工夫,偷偷给老婆打了电话,让老婆把他得来的那点不义之财趁早转移走,转到他儿子名下。
刘士海就因为耍小聪明,你那点东西转到哪里不好,还弄了个夹层,就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发了一道神功让刘平贵鬼使神差栽进大衣柜,撞坏了夹层隔板,东窗事发。
他可不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宜早不宜迟,赶紧转移走,真要是厉元朗查起来,了无对证,看他能拿自己怎么办。
这会儿,信明浩眼见着在场刘姓人打了退堂鼓,就连刘士海的姐姐因为穿金戴银被厉元朗抓了现行,那张大胖脸以及那双金鱼泡的眼睛,瞬间失去光泽,早没了刚才耀武扬威的嚣张气焰,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
信明浩马上驱赶挡在警车前的那些人,让大家闪开一条道儿,奇怪的是,这些刘姓人竟然服从的挪动脚步,不是为了别人,而是看到厉元朗那张脸,特别是凌厉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非常可怕。
就这样,一场拦车风波,由于厉元朗大义凛然的讲话,深深将刘姓人的气焰打压下去,眼看着警车和张国瑞乘坐的轿车呼啸着离开刘家地的北村,驶上小桥直奔水明乡而去。
厉元朗没有立刻返回,他带着谭刚和刘树喜等人留在村委会吃了一顿便饭,他之所以选择留下,是要留下来坐镇,毕竟村党支部刚刚重新选举出新书记,他担心那些个刘姓人会有反复闹事。
这期间,厉元朗给金胜打了个电话,将刘家地村面临的问题向他做了汇报。
金胜帮他分析局势,嘱咐他应该注意的事项,并告诉厉元朗,马胜然和刘万全的案子审讯取得大进展,根据二人交代,纪委马上就会有所动作,将马、刘案遗留下来的残余势力一网打尽,尽早还给水明乡一个晴朗的天空。
吃完午饭,厉元朗分别和信明浩、刘平贵谈了话。
厉元朗告诉信明浩,刘家地村目前主要任务有两点,第一是维护稳定,一定要处理好刘姓人和外姓人的关系。
作为村支部书记,信明浩首先要端正态度,一碗水端平,切不可厚此薄彼,不要扩大刘姓人和外姓人之间业已存在的矛盾。
第二就是发展经济,只有让大家过上好生活,兜里有钱了,谁都不愿意瞎折腾。
乡党委接下来也会尽快安排伤人草的种植事项,会督促这项利国利民的好想法尽快实施起来。
跟刘平贵的谈话时,厉元朗只顾抽烟并且一直盯着刘平贵看,把刘平贵都给看毛了,一个劲儿往自己身上瞅,以为什么地方有不妥引起书记这么大的兴趣。
“别看了,你外观没毛病,而是这里有想法。”厉元朗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面色缓和平静启发说。
“书记,您、您这是什么意思?”刘平贵局促的搓了搓大腿,一时间搞不懂厉元朗的话意所指。
“抽烟不?”厉元朗将桌上的利群烟盒往刘平贵面前推过去,随手还把打火机也扔到他面前。
“谢谢书记。”刘平贵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点燃,深吸一口,眼角余光扫视厉元朗的表情变化。
“屋里就咱俩人,都到这时候了,你做了什么,你都知道什么,还不说实话实说吗?”厉元朗突然间双目炯动,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像两把钢刀一般直直刺向刘平贵的心口。
此举令刘平贵忍不住浑身一颤,拿烟的手稍微抖动着,烟灰徐徐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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