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连连向邵瘸子鞠躬答谢,还要拿出二百块钱给邵瘸子表表心意。
厉元朗赶紧伸手阻止说:“老韩,邵哥不是外人,不用这么客气。常鸣,你送老韩先回酒店,你负责照顾好他,不用管我。”
常鸣见多识广,从接触到邵瘸子那一刻起,他就猜出个所以然来。
什么人能从小偷手里原封不动的将丢失财物取回来?只有比小偷还高级的人物,除了警察就是大哥。显然,邵瘸子的穿戴打扮很符合大哥气质。
厉书记真是交际广泛,就连允阳地面上的大哥级人物他都认识,常鸣对厉元朗又高看一眼。
等这二人离开后,厉元朗叼起烟来深吸一口问道:“邵哥,我看你情绪不高,是不是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了?”
“唉!”邵瘸子长叹一声,无奈讲出实情。
申延伟,原来是允阳城南街一个不起眼的小混子,连给南街老大提鞋都不够资格。
后来,因为打架斗殴被关进去几年,前一阵子出来后,也不知道怎么攀的亲戚,竟然和申敏搭上血脉,楞是拿着家谱找到申敏,说他俩是没出五辈的自家人,他应该管申敏叫表姐。
申敏是何许人也,不过是一家外企高管,但是她老公鼎鼎大名,商小严,常务副省长陆荣夫的秘书。
这还了得吗?省委大员的秘书,那简直就是一片天的存在!申延伟顿时感觉身体强壮许多,腰杆子立马硬气起来,谁都不放在眼里,很快把南街老大赶下台,他自立为王。
因为有这层保护膜,申延伟越发膨胀,南街都装不下他了,眼睛开始觊觎邵瘸子屁股底下的位子。
要说单凭他现有实力,十个申延伟绑一块都不是邵瘸子的对手。偏偏申延伟凭借商小严的名头,和当地的派出所搞到一片。自诩翅膀足够硬气,申延伟便跟邵瘸子叫起板来,时常纠结手下去邵瘸子开的洗浴和歌厅闹事,并且还动用关系让警察找茬。
邵瘸子混了这么久也是有关系的,找了相关的人一打听,听说这里面涉及到商小严,个个成了缩头乌龟,能躲就躲生怕把自己卷进去弄一身麻烦。
这不,前几天申延伟又带人去歌厅闹事,跟随邵瘸子多年的一个小兄弟二勇实在气不过,伸手打了申延伟一个耳光。
这一打不要紧,申延伟当时头吐白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这还不算,警察当即跑过来,抓走了二勇,查封了那家歌厅。
邵瘸子闻听后,气得脸都变了颜色,可是他知道申延伟不好惹,背后有商小严那座大山照拂,他一个身上有污点的人惹不起。
只好低三下四的请中间人出面找申延伟讲和,申延伟挨了一个嘴巴子屁事没有,反正就是各种耍无赖,最后提出来,要想讲和可以,那家歌厅必须白赔偿给他,否则免谈。
要知道那家歌厅在允阳城非常火爆,日进斗金。邵瘸子名下有多个产业,没有一个像歌厅那么能给他挣钱的。而且,这家歌厅当初邵瘸子往里面投资几千万,平白无故给了申延伟着实舍不得。
还有就是,邵瘸子如果因为这事让步,他以后在允阳可怎么混,别人怎么看他,他这第一把交椅的人物,连个申延伟都摆不平,信誉度会大打折扣,会危及到他的名声。
并且,二勇是他起家时就跟着他的元老,如果处理二勇这事不成功,那些跟随他的弟兄们都会寒心,大哥连小弟都保护不住,今后谁还肯为他卖力办事?
所有这些事情都堆积在邵瘸子眼前,申延伟那边还一个劲的催促,给了他定了时限,就在明天天黑之前不给解决,那就对不起了,二勇铁定判几年,邵瘸子的歌厅被查封也会变成无限期,哪多哪少,让邵瘸子自己掂量着办。
“唉!”邵瘸子焦头烂额,无可奈何叹着气,摇着头说道:“不瞒你厉老弟,我已经打算好了,明晚就跟申延伟摊牌,把歌厅过户给他,然后我变卖产业回老家养老,我真是老了,也应该多几天清闲的日子了。”
看得出来,邵瘸子被逼无奈,打算告老还乡从此退出允阳的社会舞台。他的心气已死,再无精力面对这些乱码七糟的事情了。
不管咋说,邵瘸子在方文雅的事情帮助过厉元朗,况且这些年来,他已经改邪归正做起了正经八百的生意,有这样一个人,总比申延伟那个混蛋强上许多。
厉元朗打定主意,不能袖手旁观,一定要帮助邵瘸子渡过难关。
关键是,他该如何帮忙,这成了大问题。
商小严,和他还真是暗地里的对手,从马胜然那件事情开始,他和这个未曾谋面的省委秘书就有了交锋。命中注定,他就是自己的对手。
厉元朗苦思冥想,一连抽了两支烟,忽然间,他想起一件事情,有了,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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