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为柴米油盐发愁。但是真正走到那一步,谁还在乎吃的是什么,穿的是什么,住的是多大的房子呢?”
“老百姓睡觉,想睡就能睡着。而成为那样的人,每天晚上睡觉之前,会想很多的事和很多的人,会想我们老百姓想不到的东西。”
“就比如我,只是一个县长。我现在睡觉前,脑子里从没休息过,要想的事情就很多。我都没告诉过你,我曾经用药物强制自己睡眠。我才三十五岁,这么年轻就有失眠倾向,还不是因为我做到这个位置,不是想睡就能睡的,连睡觉都不能自己做主,想想都觉得悲哀、可怜。”
厉元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水婷月睁大眼睛看着丈夫,伸出手来摸着厉元朗的脸颊,担心的说:“老公,真没想到,你有这么多的烦恼和苦水。我听说吃那种药会伤害大脑,你以后可不许吃了,要是把自己吃坏了,我和孩子们怎么办。”
厉元朗一把捉住她的手,温柔的抚摸着,笑说:“那一阵我失眠,是由于县里总是出事,总是不让我心静。现在好了,金胜当书记和我搭班子,我们两个是挚友,他更是我的老大哥,我们一条心,没有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只有共同干工作,把戴鼎县治理好,发展好的决心,我不会心累,顶多是忙碌。”
“心累伤身,忙碌还健体呢。”厉元朗轻松的开起玩笑。
水婷月则稳稳躺在他的腿上,此刻时间已近午夜十二点了。
由于京城禁放烟花爆竹,缺少了过年气息,安静中,夫妻二人等待着新的一年开始。
同一时间,在谷老爷子曾经住过的卧室里,灯光昏暗,阿才和谷政川两人,正在低声交流。
“大少爷,你的脸还疼不疼?”
谷政川苦笑着摇了摇头。
“都怪我下手太重,打疼了你,向你道歉。”
“才哥。”谷政川理解道:“我知道你是做给厉元朗和水庆章看的,这是上演一出苦肉戏。不这样的话,厉元朗心头这口恶气不出,他不会帮忙,就是水庆章都不会答应。”
阿才轻轻拍了拍谷政川的手背,叹息道:“主人曾经交代过我,一定要确保谷家这块牌子不倒。有了这块牌子,谷家子女和后辈,就可以永远的衣食无忧。”
“我理解你,才哥,你对我们谷家忠心耿耿,我一直把你当亲哥哥对待。只不过,上次我们兄妹做得实在过分,不应该撵你走。真没想到,谷家出了大事情,你还能回来主持大局,这份情,我们兄妹记下了。”
谷政川言语中透着愧疚之意,神情懊悔不已。
谁知,阿才却一点不生气,反倒狡黠一笑,“其实,这都是你爸爸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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