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松阳看到真的是自己希望见到的人,因跑的太急而疯狂跳动的心脏,突然像是被按下暂停键,眼前只有这个穿着白色短袖浅色牛仔的少年。
齐松阳尽量不让自己太过激动,说:“真的是你,新生名单上我还以为看错了,曜子说你跟他一起出国呢,你怎么到这了?”
阮天冬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压制着自己的恐惧试探:“你在这,他呢?”
齐松阳仿佛意识到什么将他推到门里,关上门,说:“曜子不知道你在这儿对吗?”
阮天冬浑身僵硬,任由他关上门,过度紧张的喉咙,让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齐松阳看出他的恐惧把他搂进怀里,安抚他的情绪,轻柔地说:“我是自己来的,耀子现在在国外,我也是看到学生名单才想来试一试的。他不知道,你别怕。”
阮天冬这时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依靠在齐松阳宽厚的臂弯里,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脸上留下的泪水浸湿了齐松阳的衣服。
他太怕了,太怕唾手可得幸福就这么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即使一丝的风吹草动都让他草木皆兵。
齐松阳抱着怀里的人,他又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两年前初见他的模样,在恐惧中却努力的让自己表现出坚强,却在安全时卸下自己所有的防备。
过了好久阮天冬才把自己的情绪调整好,手胡乱的抹了把脸就转过身去,背对着齐松阳,瓮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你们家没有让你出国吗?”
齐松阳把人转过来,用手帕软天冬仔细的擦了擦脸,看着他放松下来的神情,温柔的说:“我以后会从政,不能去国外上学。你呢?当时不是都说好了,你们两个一起出国吗?怎么你现在在这儿呢?”
阮天冬飞快的思绪在脑子运转,齐松阳这么说,商凌曜不知道他在这里,那他还有机会。
阮天冬看着齐松阳眼中的怜爱,突然想到了什么,拉住他拿着手帕的手,用颤抖的声音乞求地说:“你能别告诉他吗?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在这。他如果知道我在这一定不会放过我。”
齐松阳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反握住他,仿佛在许诺什么,坚定的说:“我答应你,你别怕。”
商凌曜和齐松阳虽然一起长大,但两人的长相和气质却天差地别,齐松阳眉眼间充满柔和,面带微笑,说的话总是得体大方,让人如沐春风,但阮天冬知道,那是他的保护色,恐怕没有人知道那是他刻意营造的一种距离感。
阮天冬认真的分辨齐松阳的话,眼神闪烁并不信任他所说的,但现下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先将就着往前走,他抽回自己的手,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那你和曜子现在是分手了吗?”齐松阳小心翼翼的问。
阮天冬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却怎么也不肯开口。
齐松阳从小和商凌曜一起长大,知道商凌曜的德行,估计是不肯轻易善罢甘休的。
阮天冬的态度并不热情,甚至还带着一丝冷淡,齐松阳明白,自己当初做的事虽然并不是出自自己的本心,可对阮天冬来说终究不是轻易能过去的,都在同一所大学,来日方长。
齐松阳压下心中的酸涩,像老乡一般寒暄两句就走了。
等阮天冬真正的舍友来时,阮天冬已经没有了激动的心情,甚至进入大学的轻松,也被齐松阳的出现打破,之前的阴霾一下子就回到了他的心里。
阮天冬虽然想要和齐松阳保持距离,但经不住齐松阳三番五次的邀请,而且齐松阳除了。不过他是一个理科生,在文学方面的素养实在是拿不出手,他还是有这点自知之明的。
等他把文章写完,按照要求要交到辅导员办公室,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马叔,那我就先回去了,您以后有什么事儿的话您再找我。”齐松阳温润的说着,但语气很是亲近。
“你这次还不署自己的名吗?”是文学院马教授的声音,马教授赞叹地说:“太好了!你这篇文章写的太好了,故事形式新颖,文笔细腻流畅,细抓粗放得当!如果使用真名你这篇文章绝对能得奖。”
“谢谢马叔的夸奖,都是马叔小时候给我讲故事讲的绘声绘色,我才能有这种文笔。”齐松阳谦逊的说:“但是署名不必了,如果署名了,可就真的发不出了。”
“哎,太可惜了。”马教授想到齐松阳的家庭,不再坚持,还是惋惜不已。“你是个写作的好苗子,要是能好好的搞文学,也能有一番成就。”
“那我就先走了,您有事再找我。”齐松阳说着就往外走,正好看到一人进入楼梯间,空气中还留有一丝清爽的味道。
是阮天冬,他不想再见齐松阳,决定去楼梯躲一会儿。
这几日,齐松阳虽然没有出现在阮天冬的面前,但阮天冬的消息,他一直知道。
那日,他在厕所见到醉酒的阮天冬,心下惊喜不已,但自己暂时走不开,只能送他回包厢,但阮天冬已经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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