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掌赞叹。
盛经材没正形地笑着揶揄道:“哟,给宠坏了吧?祁骁。”
傅寒彻欣赏地勾唇浅笑,祁骁果然厉害,不管祁亦出于什么目的突然为难他,他这样的处理方式,实在是太高明了。
小女孩骄纵些到底也不是什么大事,要是当场发火倒显得不够沉稳,这样甘之如饴的模样反倒让人不敢轻视了他。
而且自己宠坏的小女孩自然得自己哄着,这也没什么好丢人的。
祁骁重新站起身,黑色西装外套肩膀处赫然一个浅浅的白灰脚印,他也毫不在意地用手弹弹灰。“笑什么?盛经材,你嫉妒就直说。”
卢棠和钱婉秋也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她们当年也是见过祁骁是如何对苏洛的,但苏洛在祁骁身边待着那叫一个小心翼翼,连自己的头疼脑热身体不舒服都不敢说出口,更别说这样娇纵蛮横地当众索要宠爱。
祁骁也从没有像这样注意过她身上无关紧要的细节,更别提是袜子绑带这种细枝末节。
有一回,苏洛在祁骁身边参加晚宴的时候,弄丢了祁骁送她的价值八十万的胸针,她还很慌张来着,生怕祁骁会责怪她,然而事实是祁骁到晚宴结束都没有注意到她没了胸针。
她们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底看到了答案,女人在这方面总是出奇的敏锐,比起苏洛,祁骁似乎对眼前小女孩的爱要更加能落到实际。
卢棠跟人精似的,适时地上前恭维说俏皮话:“哎呀,没想到一向不解风情的祁总还有对女人这么体贴的时候啊,看来这回是真上心了?”
这话吓得慕辰逸脸色都变了,赶忙将她扒拉到旁边,大声呵斥,“瞎说什么呢?这是祁总的妹妹!”
卢棠是慕辰逸身边的女人里胆子最大、最擅长开颜色玩笑给爷们逗乐的,像这种兄弟局,她自然最带的出去。
但是这一回,慕辰逸却恨不得上手捂住她的嘴,生怕她一会再说出什么不堪入耳的荤话来。
这话一出,卢棠也吓得不轻,声音都抖了。
“她就是那个传说中……常年在家养病、足不出户的祁大小姐?”
她们刚刚还把祁亦当成祁骁身边的小情人,说了不少露骨的话,一想到这里,她就吓得腿有点软。
“外界谣传。”
祁骁笑着让祁亦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腰间,掌心温柔地抚摸着她的侧脸。
“确实是病过一段时间,不过一年就治好了。”
祁骁刚掌权的那段时间,祁亦生了场挺严重的病,他没日没夜地忙活,一边稳定局势,一边还要关注祁亦的病情,确实是苦熬了一段时间。
祁骁有个养在家里不让出门的病弱妹妹的传言,也是这个时候传出去的。
不过那个时候他已经有了足够的权利和经济实力,什么顶尖的医疗团队请不到?
况且也不是什么治不好的绝症,治疗只用了三个月,剩下的日子都是在细心调养而已。
那些年,祁骁混黑仇家颇多,这种谣言刚好给祁亦罩了一层保护壳,让所有人都以为祁骁放在心尖上的妹妹是个“关在高高城堡上的公主”,旁人根本触及不到,从而让那些想要针对祁骁的仇家不会打她的坏主意。
祁骁也从来不会带她出现在任何公开场合,将她捂得很严实,就连傅寒彻找人调查祁亦的资料,查出来的也都是祁骁造过假的——父母双职工家庭的普通女孩。
所以,她才可以以普通学生的身份进入学校读书,交很多朋友,享受正常人的生活。
如今那个秩序混乱、黑道横行的东城一去不复返,祁骁现在也就不用怕了,可以把心爱的妹妹光明正大地展露在众人面前。
再加上傅寒彻的事在他心里敲响了警钟,以祁亦的外貌很容易被一些作死的豺狼虎豹给盯上,他今天带祁亦出来,也是着急给东城这些纨绔公子哥们一个警告。
看,这是我妹妹,都别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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