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淫靡,与他有着干净眼神的脸庞格格不入,反更激起人的施虐欲,弄脏他,占有他,标记他。
闻安书的准备工作做得很充分,没有弄伤人,只是让人累得发软罢了。
结束之后,乔西莫第一次与闻安书睡在同一张床上。也是这次之后,乔西莫就再也没留在小房间里谁,他们默契地都不说。
乔西莫似乎陷入了某种遥远的遐思,他突然说,“你喜欢。”
闻安书觉得乔西莫这话很多余,不知道是哪个时刻让他突发奇想,并且笃定不已,或许他正处于不安状态,需要安抚。
闻安书便抱着人轻轻地抚摸,唇瓣轻轻磨过爱人的脸庞,碰着饱满的耳垂,柔声道:“对呀,我喜欢,喜欢你主动爱我的样子,那么你呢,你也喜欢吗?是不是很疼?”
“嗯。不疼,很舒服。我也,喜欢。”乔西莫将头埋在枕头上,好像是累坏了,说话的语调和节奏都有点怪怪的,如果不是知道他做爱时叫哑了嗓子,闻安书会怀疑他是在压抑着在哭泣。
“我做得好吗?”乔西莫问。
“嗯,你做得很好。你很勇敢地踏出很大一步,谢谢你。”
勇敢不是不怕,而是尽管害怕,却依旧前往。
闻安书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怀里的人干爽的发顶。
他知道的,乔西莫毅然走向了他。
气氛温馨,他们静静地躺在床上,依偎在一起。
乔西莫脑袋靠在闻安书胸膛,含情呼唤一声闻安书,像在抚摸一朵开得正艳的花。
“闻安书。”
“嗯?”
“我想讲个故事给你听。”
“好啊。”闻安书很是不解,却还是欣然同意。
乔西莫开始娓娓道来。
他听过一个神话故事。
说,有一个人类被恶魔杀死,又被恶魔复活,活着的代价就是与恶魔共用一个灵魂一具躯体。人类想要再见自己的爱人,便同意了恶魔的条件。
人类的爱人是最强大的伏魔者,拥有杀死恶魔的力量。恶魔确信拥有人类的灵魂后,就可以作为免死金牌去跟伏魔者谈判,留自己一条性命。甚至是保护自己不被其他伏魔者杀死。
恶魔是由人类堕落而成的,它复活人类的目的很简单,只是为了存活更长时间。它们活着的目的就是活着。
等到人类终于见到爱人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久到他的灵魂早已同恶魔的融合在一起。而唯一不变的,是爱伏魔者的那颗心。
伏魔者仁慈地等恶魔说完遗言,再给它个痛快。人类用恶魔的嘴说,我是你的爱人。恶魔也透过人类的灵魂得意洋洋地说,你杀我,你的爱人也会死透的!
伏魔者那双可以看清魂灵的眼睛,看到人类的灵魂早已同恶魔的交织融合,难掩悲伤哀。
他不能接受爱人堕落成恶魔的事实,更不能违背自己放过恶魔的原则。
他说,我的爱人早就死了,是被恶魔杀死的。
于是他一剑刺穿恶魔的心脏,人类的灵魂也同时消散。
乔西莫讲到这里就停了下来。
闻安书问:“……然后呢?”
“这就是结局。你认为结局该如何?”
“如果我是伏魔人,大概也会因为亲手杀死爱人而悔恨不已,化出心魔,最终在变成恶魔前将伏魔剑刺向自己的心脏吧。”
乔西莫却不喜欢他这个回答,“你的结局不好,伏魔者没有犯错,他该忘记人类好好活着。人类既然被杀死,就不应再贪婪地重生。既然重生成为恶魔,就不应再去奢求人类的爱情,而是断了与伏魔者相见的念头。”
乔西莫义正言辞地批判着故事人物的价值观,情绪浓烈,让闻安书有些吃惊。
闻安书也不反驳,只是提供一个新角度,“既然结局可以选,为什么开始不可以更改呢?或许人类可以在恶魔杀死之前伏魔者就将恶魔杀死,或许恶魔也不必被杀死。不过怎么突然想跟我说这些呢?”
“或许吧。以前我不知道爱是什么样的,无法理解人类的选择,现在想来,或许爱一个人会让人变得不像自己。不是恶魔企图夺走人类的灵魂,而是自人类的灵魂深处滋生了恶魔。因为爱与怕同时存在。爱是付出,怕是索取,爱是无私,怕是自私,爱是稳固,怕是坍缩。一旦基于怕浇筑地基,整栋建筑都会随时倒塌。我还是不懂,爱如何才能长长久久。”
闻安书有时无法理解乔西莫突如其来的哲学思路,不是说不正确,而是太拧巴。在他看来,很多事根本无需弯弯绕绕,乔西莫却能联想到一大堆有的没的耗费心神。
像这个问题,其实根本也不成问题,在一起就享受每一天,当下才是唯一抓得住的,实在合不来就分手。或者说在这个问题里,名为“爱”的情感甚至不是最重要的东西。
爱不单是一个人的事,因为它会涉及对另一个人的情感投入,它会让一个人想要去了解对方,关心对方,体验对方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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