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杯东西灌下去,烧的食道都疼起来,伸着舌头撕拉撕拉的喘气,完全顾不上形象了。
家入怎么想的,这东西难喝死了。
这东西难喝死了吧?
被说出了心声。你歪着脑袋看白发鸡窝脑袋。叫什么来着,さと?
砂糖同学,没有人是天生喜欢喝酒的哦。你觉得自己大舌头了。
哈?你在和谁说话啊。
不是叫这个?你又不知道这家伙叫什么,这种时候计较些什么啊?
啧了一声,搞不好刚刚戳到的就这家伙。
算了,你最好对五条大人感恩戴德哦。
那是BV的钱夹么,夹着厚厚一叠福泽谕吉,随便抽了一些放在桌上结账。哪怕是你,迷迷糊糊的,也无法免俗的对这个混蛋加了几分好感。
在东京现在还能遇到这种又帅又有钱的二世祖?
这种家伙真的是真实存在的么?
大概是真的喝的太多了,才能产生这种无厘头错觉。
你在意识模糊的边缘,两腿打颤完全没法自己站好。尝试几次未果后,自称五条大人的家伙起身,高的像东京天空塔一样,长手长腿的完全不像同级生好像被捞起来半抱着,迷迷糊糊出了店门。
午夜的风,大的像刮刀子似的。
喂,你住哪儿?
你冲着对方的脸打了个酒嗝,回答道,
青森。
三
好了好了,老子有什么办法啊?这家伙说自己住青森啊这个点新干线都买不到票了好么?
硝子不是也不知道住址么?不然你们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啊?杰你也想太多了吧?怎么可能?没事,这边的别苑根本没人。要么我带回高专
在打电话么?
你余光瞥了一眼,在电话吧,可能是硝子问你到了没有。
车后座?你头重的要死,余光正和偷瞄后视镜的司机对个正着
那种猥琐大叔心照不宣的表情,自己看起来就那么像被捡尸的失足学生妹么?你有股无名火,拽了拽披在身上的黑色制服,往温暖的怀里蹭了蹭。
出租么,好奢侈,你都好多年没坐过了。
呃就这样,要到了。
挂断了啊。身体都僵硬了。光是这样接触着就觉得肌肉都绷的硬邦邦的。
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完全不想想了。
你又用脸颊蹭了几下,对方体温比你低很多,隔着薄薄的衬衫也能分散你骇人的热量。
喂
怎么总是喂喂喂的,对女性真的是一点也不温柔。感觉像被推开了一点,你索性伸着胳膊搂住了对方。
世界安静了。
疼。
觉得自己好像被扔到地上了。
不对,是榻榻米。有一股日式老房子出梅时特有的味道。
你就睡这好了,壁橱推拉的声音,然后窸窸窣窣的。难道在铺床么?这家伙会自己铺床?还没来得及多想,你觉得自己像被踹了一脚似的,滚着就被推到了被褥上,声音的主人难得沉默了一小会,听起来像深呼吸了一下,说,
温泉出门沿着回廊一直走走到头,自己洗澡去。手机号存在你手机里了,第一个号码,我在自己屋里,有事打电话。
太搞笑了,你根本听不明白。刚刚天旋地转的被推了一下,眼前全世界都在旋转不停,你干呕了一声,捂住嘴巴,差点就要吐出来了。
别吐啊你?要么带你去卫生间??
你没忍住,又嗝了一声,眼眶都湿乎乎的。那家伙凑过来,半蹲在你身边,是要扶你起来么?也没上手啊。
你躺着,仰着脸看他把头发揉的更乱一脸尴尬,一会看上去像要伸出手扶你,一会又收起手臂表情复杂。脸涨的那么红,到底是谁喝大了啊?
你眨了眨眼睛想努力看清楚,没忍住又咳了一下是你看错了还是什么鬼,你怎么觉得对方像僵住了一样。
你顺着他的目光往自己身上瞟,哦,那你懂了。
本来就是怀着一腔怒火想证明自己魅力出门喝酒的,你穿的连衣裙确实短了点,可能刚刚一翻身都搓到腰上了吧反正大腿根凉凉的,具体现在什么情况你也不清楚,露肩的领口估计也早错位了,好在胸衣没移位,但露了半个出来也确实不太雅观。
喝高了也还是有羞耻心的。你伸直腿撑着腰想把腰间的裙子拉下来,最起码把内裤遮住。结果换了个姿势差点没给你咳死。你隐约看见那个叫五条的猛的背过身子,过了两秒,像在打电话,
杰?是这样就之前暑假你来住的这里不是,搞什么啊,被自己的呕吐物呛死这种死法也太恶心了吧?洗澡淹死?你是不是在搞笑啊?哈?人都没有的地方怎么可能有醒酒汤啊?但是如果我现在去买万一回来的时候这家伙已经死了怎么办
怒从心头起,你挣扎着一把把对方的手机夺下来,直接挂断,你想象中自己的表情应该是相当愤怒的。你又不是聋了,哪有第一次见面就当面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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