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就死定了!”
周眠息冷哼一声,pie看着人的脸色,试探着问道,“辅导员打过来你怎么说的呀,seaky姐你没露馅吧?”
周眠息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开始给贝斯调弦,边调边说,“我说我是你后妈,在和你爸闹离婚,你爸不肯给我分资产,于是我来你们学校找你要钱,问你们辅导员知不知道你在哪。”
pie目瞪口呆,他的家庭情况比较复杂,他妈生下他后就去世了,他爸欠了一屁股债,丢下他和他哥跑了,他从小和他哥哥相依为命。周眠息是清楚这些的,两人都是粗性子,所以周眠息这么说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呆呆地问,“然、然后呢?”
“然后他说了句他也不知道,就着急忙慌地把电话挂了。”
惊讶过后pie回味着,对这招心服口服,他坐在吧台前双手肘在椅背上,摇头晃脑地哼着小曲。他观察了一阵沙发上的人,说,“seaky姐,你今天心情好像很好。”
周眠息头也不抬地说,“有吗?”
“有。”pie走到最里面的舞台上,给键盘插上电,八卦道,“发生什么好事了吗?”
周眠息抬眼看他,挑眉,“想知道?”
pie睁着大大的狗狗眼,使劲点头,周眠息告诉他,“今晚你就知道了。”
“什么嘛!”被吊足胃口的pie还想再说什么,却在远远看到周眠息身后的客人后被吸引走了注意力,他清清嗓子,开启往常的营业模式,“两位里面请,乐队演出七点开始,可以先坐下来看看要喝点什么酒水饮料……”
调试好贝斯,周眠息起身去吧台准备调酒的器具,手里冲洗着雪克杯,她想起了昨天在咖啡厅里的那场对话。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相貌出众,眉眼冷厉,线条清晰的下颌角将男人的俊容勾勒的有如水墨丹青,而眼神中的礼貌又冲淡了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气质,怎么也令人生不出厌烦的情绪。
男人点了一个巴斯克蛋糕和一杯热拿铁,他将蛋糕推到周眠息面前。两人坐的位置靠着橱窗,相视良久,周眠息先开了口,“高三那年你突然消失,是去了哪?”
她问的直接,陆沿瓷没有丝毫被冒犯的不悦,而是说,“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方便问一下周小姐和则与的关系吗?”
周眠息说,“他是我表哥。”
陆沿瓷没多大诧异,或者说无论二人是怎样的关系他都不会有太大反应。
他回答上个问题,“我出国了。”
周眠息盯着他,“我是说在这之前,你消失了一周,周则与找了你很久。”
陆沿瓷抿了一口咖啡,苦涩的气息充斥在他的舌尖,他平静地问,“则与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先回答我的问题。”周眠息敏锐地捕捉到什么,她眯起眼,“是不想说还是不记得了?”
第二次被问类似的问题,陆沿瓷沉默许久,而周眠息一日当中为数不多的耐心早就被周则与耗尽。她说,“其实你和周则与关系不怎么样吧,你没必要在我面前演戏。”
陆沿瓷无奈道,“周小姐,其实当年的事……很多我都不记得了。”
看到对面的人露出惊讶的表情,陆沿瓷放下手中的杯子,认真地坦诚,“或许就是在你说的则与找我的那段时间里,我发生了一些状况,但我全都不记得了。所以我回答不上你的问题。”
这次换周眠息陷入沉默,她心不在焉地用叉子挖下一块蛋糕放入口中,香软的甜味在嘴里化开,将她的思绪拉回来一点。许多堵在喉咙里的话随着蛋糕一同咽下去,她放下叉子,“算了,就当今天我们没见过。”
但对面的人却说,“周小姐,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周眠息看向他,只听对方道,“周则与和白任栩,到底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个问题她顿了一下,她重新审视着面前的男人,目光锐利,“你是以什么立场来问我这个问题?”
陆沿瓷很冷静地说,“前男友。”
周眠息怀疑自己听错了,唇环在牙齿上磕了一下,“什么?”
只听对方又重复了一遍那三个字,周眠息此时的心情包含了震惊、难以置信和未知原因的愤怒,幸好一个及时的电话拯救了她。
她走出门外眼神空洞地接起电话,对面竟然正是话题的主人公之一。
“任栩哥,你先等一下。”在对方开口之前,周眠息先一步绝望地问,“我这么多年给你介绍对象不成功的原因,是因为你喜欢男的?”
电话另一头的白任栩愣住了,“你……”
“你先别说话。”
周眠息的世界观都崩塌了,她想想这些年白任栩明里暗里表现出的“没兴趣”,再想想那些被她推给白任栩的美女们,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她都做了什么?她差点成为骗人做同妻的元凶啊!
周眠息已经有些心如死灰,她看着街上来往的行人,只觉得这个世界从未让她觉得如此陌生。
她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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